“姐?”荷香一愣,坐在了晚秋身边,“姐,那个杨大当家的确实人很好的,人有重情重义,有善心,好打不平,他真是个好人的。”
“又不是我要杀他的,”晚秋一笑,端起了手边的酒杯,似要引,可是还未到嘴边,已被人夺下。
“不让我喝,原来是你也觉得这酒好喝!”宁舒彦夺过了杯子,“女孩子不该喝酒的。”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那就照你的意思,杀了杨家寨的人,一个不剩,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流书,你可是听见夫人的吩咐了。”
一个侍卫点头称是,便要离开。
“七少爷!”荷香伸手过来了使劲的晃动起晚秋的胳膊来。“姐,你倒是说句话,真的,那个杨大当家的,人可好了。”
“我没有本事去杀人啊。”晚秋笑,“你求我没用!”
“可是七少爷说,只要你说饶了他,就不去找他麻烦的。”荷香抱着晚秋胳膊摇晃起来。“姐,那个大当家帮过我,你当时瞧我面子啦?”
“荷香,你这个孩子真是好笑,人家七少爷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七爷怎么会听我的话,他是逗你玩的。”晚秋伸手揽住了荷香。“乖,你去把孩子抱出来给我瞧瞧?”
“七少爷。”荷香转过头,望着晚秋伸手的宁言则,“七爷,求您了。”
“我说了夫人说饶就饶?若是夫人觉得受了委屈,我自然该给夫人讨回公道的。”宁言则搭在了晚秋肩上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夫人,你说呢?饶是不饶。”
“我又不是皇帝老子,哪儿来的金口玉言!”晚秋放下了筷子,“宁言则,把你的手给我拿开,莫要让人又有误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晚秋微微的侧身,想将宁言则的手给甩开,可是宁言则却是无比暧昧的搭在了晚秋的肩上。
“夫人这是恼我了,是不是?”宁言则笑了笑,“我都已经让人替你出去去了,你怎么还这般小气。”
一边的络腮胡人等已经白了脸,都知道宁家七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今谁也不遭惹,竟是惹上了宁家。
“七爷,饶命啊,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再说这事跟我大哥没有一分关系,你要是怎么处置我都行,不要害我家人!”络腮胡子几分的苍白。
“七爷,你大人大量,往后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络腮胡子朝地上磕头起来。“七夫人,七夫人,求您开恩,开恩啊,小的真是无心的,无心的,就算是给了我豹子胆,我也不敢冒犯七夫人呢。”
晚秋眉头微微一拧,“我不是七夫人!你不要求我。”
“关家娘子,你帮我说说情,我就是混账的很,我为老不尊,我该死,关家娘子,你帮我求求情,我往后再也不敢,我求你了。……...”络腮胡赶紧跟荷香磕头起来。
“宁言则,你也不要拿我做事!”晚秋笑了起来,“你若是爱杀人,何必非得给我背上冷血的名声。”
宁言则脸色一变,似乎几分气恼,背对着桌子与晚秋挤在了同一根凳子上,“你倒是忘记我是谁了?”
“你是谁与我何干!”晚秋脸色微微有些难堪,“荷香,去把我侄儿抱给我瞧一瞧?我倒是瞧着我们家的孩子。”
“姐?”荷香扯住了晚秋,“姐,你倒是帮我说句话。”
晚秋不理挤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回过头,“我倒是问你一句,你刚才说苏家小姐要摆擂台招亲是怎么回事?”
荷香一愣,“姐姐,我去抱孩子给你看。”朝着屋里转了去。
地上的男人一愣,“这个,回夫人!这个苏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读过两年书,心高气傲的,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媒婆倒是把苏家门槛都给踏断了,可是了苏家小姐就是没有一个中意的人,这一拖就拖到了二十岁,苏老爷也是着急,不就是拜擂台招亲吗。”
“那你去凑什么热闹?”晚秋笑了笑,莫非你也是去招亲的。
“小的哪儿敢,只是了我大哥的儿子参加招亲吧,苏小姐大家闺秀,怎么会瞧得上了我这等低俗之人。”杨二爷跪在了地上。
“所以,你这是替侄儿清场来了,若是见着美貌俊朗的公子哥,也就先清理出去,好叫了你家侄儿能有更多的机会?”晚秋淡淡的笑了起来。
“哪儿敢,哪儿敢…….”络腮胡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了七爷,夫人,还有这位公子高抬贵手!”
“惹我倒是不怎样?我一个庶民百姓的,吃亏也就吃亏了,若是真的惹着了大家小姐,我看你倒是吃不完兜着走。”晚秋笑了笑,见着了荷香抱过来的孩子,满脸的高兴。
荷香抱着了孩子出来,坐在了晚秋旁边的凳子“姐姐!”将孩子递给了晚秋。
“真乖,可是取名字了?”晚秋抱过孩子,笑了问道。“名字可是想好了?”心口微微的有些疼了起来。想着自己只怕是无缘做母亲了,心里顿时觉得有几分失落。
“取好了,鹏哥说,他是关家养大的,怎么这个第一个孩子得姓了关,叫宇泽。”荷香看着孩子说道。“只怕是刚睡醒呢?还没有回过神。”荷香伸手摸着了谁的迷迷糊糊的孩子的脸。“快叫姨娘,快叫啊,小屁孩的,就会闹。”
“几个月了,这么粉嘟嘟的,真想咬上一大口!”晚秋笑了起来。“真是乖的很。”
“七个月了,也不小了。跟同龄的孩子比起来,倒是笨的很,跟他爹一个样!”荷香微微埋怨起来。
“这孩子真乖,”坐在了一边的宁言则也瞧着了晚秋怀中的孩子,竟是一脸的温和,“这孩子长得有几分像你。”
晚秋微微的垮下脸,宁言则一愣,顿觉得失言,脸色一瞬间白了起来,“叶子?我,那晚我喝醉了,我是无心的。”
宁言则脸上有些晦涩,虽然药没有灌下,可是孩子终究还是落下了,宁言则想起自己再与她拉扯之间,摔在地上,自己的膝盖着实的顶在了她的肚子上,他的孩子,还没有来得及成型,只怕就已经死了。
“叶子,你跟我回家吧,我发誓,从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我找了你五年,自从你离开,我每时每刻都在记挂着你。”
“你走吧,宁言则,我不想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走吧。”晚秋晴轻的说道,然后看着了怀中的孩子,笑了起来。
“呼呼,你这个傻小子的,跟姨娘笑一个,来作揖?”见着孩子臭美焦眼的迷糊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呀,倒是不知道在这里遇上你们了,我可是都没有给小侄儿带了见面礼?”
抬头头看着了宁舒彦,“舒彦,你可是带了什么来不成。瞧着这么乖的孩子,我可是万分的疼。”
“我平日甚少带东西出门!倒不如将你头上的簪子送给他吧,下次见面了在补上也好!”宁舒彦笑了起来,端起酒杯,慢慢的抿着杯子中的酒。
“送男孩子哪儿又送簪子的,多脂粉气。”晚秋笑了起来。“倒是亏你还是个男人呢?”
“姐,你不打算住下吗!”关鹏不知道何时已经端了一锅的菜出来,“你不跟我们一起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