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孝敬师傅,理所应当!”
“去!感情让你做我师傅还委屈了你?”晚秋笑,整个人朝着身后了宁舒彦倒过去。
“没?做我徒弟,是你委屈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宁舒彦叹口气,“你这辈子莫非就是生来克我的?”伸手扶着了晚秋软软的身子,我怕了你行不?站直了,别摔了。我们进屋去吧。”
“嗯!”晚秋答了声,伸手扯住楼梯扶手,往上爬了去。“舒彦,你去给弄点银子,卖身衣服吧,我好多天都没衣服换洗了。”
宁舒彦没有说话,站在身后微微点头。“一会儿,你就在屋子中呆着啊,别出去瞎晃。”
“知道了,又啰嗦了。”
走进屋子,推开窗户,沿河了堤坝上满是层层的落雪,几个孩子在下边跳着闹着,踩的雪咯吱咯吱的想,偶尔树枝上的雪被震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变成了一只花。
晚秋趴在了窗台上,看着后街冷冷清清雪景,顿时觉得几分的平静,几个孩子,五六岁的样子,相互追逐打闹,声音震天的响。
晚秋鼻子一算,顿时想起自己腹中冤死的骨肉,心里猛地疼了起来,宁言则,早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如今后悔却又何用?人死已经不能复生。对于一个亲手葬送自己的骨肉的人,她真的找不到了任何理由去原谅他。
五年了,五年了,她对自己受到的伤害可以忍可是受,她不在乎,可是她的孩子,他竟然要杀了她的孩子,她怎么去原谅如此一个丧尽天良的男人。
晚秋一愣,依旧能感觉到腹中孩儿脱离她身躯的疼,那日,她不知道宁舒彦给他说了什么,见着他竟用如此自残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她却只觉得阵阵凉意。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歉意,可是她无能为力….
“哇哇哇…….”
晚秋一愣,伸手擦干眼泪,往楼下一瞧,只见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的趴在了地上哇哇哇大哭着…..
晚秋想也没有想,转身便朝着外跑了下去,咚咚的跑下楼,从客栈了后门朝着后街而去。
“你们怎么欺负小妹妹?”
晚秋喝了一声,一地的孩子全四散跑开。晚秋将脸一沉,大喝一声,“都给我站住。”
几个逃开的孩子一顿,全悻悻的走了回来,晚秋过去,抱起了地上的小女孩,伸手拍掉了她身上沾的雪,小心的哄了起来。“不哭不哭,哭花了小脸,爹娘就不疼了。”见着孩子粉嫩异常,心中免得疼惜起来。
“她娘是妓女!”一个孩子脸色现出鄙夷的神色。小女娃一听,微微顿住的眼泪哗哗的又流出来。
“我娘说的,她娘跟好多个男人睡觉,是肮脏下贱的女人,她也是个…….”那个小孩趾高气昂的道。
“闭嘴!”晚秋一听,大致知道怎么回事,见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穿着贵气,想来也知道家中条件不凡,回头瞧这哭泣的小姑娘,衣着破旧,真是,与之云泥之别。“你母亲确实不怎么会教孩子。回去告诉你母亲,妓女未必就不如人,她的嘴巴倒是比妓女的身子更加的脏。”
伸手抱起粉团一般的姑娘,“给姐姐一起去玩,好不好?不哭了,你娘一定是个美人,我们小乖乖长大了也该是美人的,美人是不哭!”
“你们都回家去吧,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也不觉得羞。真真的倒是将你们的脸丢地上踩。长大了也叫小姑娘瞧不上你们,回去吧。!”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跑开去,可是羞字确实听的明白的,那孩子竟是红了脸。
“不哭了,你叫什么名字?”晚秋抱着孩子往客栈中去,只觉得这孩子几分亲。
“怡情!我娘叫怡情。”
“真好听的名字,”晚秋笑了起来,“你爹娘?”晚秋抱着孩子往里边走。“你冷不冷?”
怡情摇摇头,有些羡慕的看着晚秋,伸手扯了扯了晚秋的衣服,“姐姐,你的衣服真漂亮。”
晚秋笑,“你喜欢姐姐的衣服?”
“我娘要是穿上这衣服,也一定跟姐姐一样漂亮?”小姑娘爱不释手的摸着了晚秋的衣服。
“你娘呢?”晚秋将小丫头放下,坐在大堂中的桌子旁,示意人那些吃得过来。
“我娘她病了,我爹去找大夫了。娘让我出来玩一会儿就回去,可是那些人却说我娘,我打他们可是却打不过……”
晚秋一愣,伸手抚摸这了这个丫头,眼睛有些酸酸疼,若是了自己也有这么个知心的女儿,往后独自生活,倒是也不会显得孤寂了。
“姐姐,你怎么了!”
小丫头一见晚秋哭,忍不住拉住了晚秋,似有些的焦急起来,晚秋拉起衣服擦干眼泪,“我没事?眼睛中进沙子了。”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着门口走进一对人马,个个肃穆,无形中带着几分的威严。“小二,将这里的闲杂人等竟是清理出去,这店,我们包下来了。”来人将一包银子了丢往柜台。眼睛警惕朝四处张望。
不一会儿便有无数的人抱怨着离开了客栈,晚秋心中免得一阵痛心,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势利之人。
小姑娘一惊,跳下座位,往晚秋怀里钻了过去,晚秋微微的沉下脸,倒是不知道哪家的人如此嚣张,冷眼瞧了过去,倒是想教训一下这些人,“倒是哪家的狗如此的嚣张?莫非这有钱的人就不把人当成人看不成,我们就不是出钱住进来的。”
“夫人?”掌柜的过来,“夫人,您的房钱,我退给您,您还是上别处去。”
“我不走,我倒要瞧瞧,你们怎么把我往外哄,大不了我上衙门告你一个店大欺主,欺压良善。”晚秋将疫情抱住怀中,冷冷的看着进门而来的几个人。
“夫人,您还是上别处吧,免得到时候伤了和气,不好。”一个人一听,撇嘴笑,拿着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晚秋笑了笑,就不信这个人敢碰她一下,“夫人我不是吃素长大的。我若是不走呢?感情谁真要上前拉我出去?”
“姐姐,我怕!”怡情缩在了晚秋怀中轻声呢喃。
“不怕,乖。”晚秋冷眼望过去,“你们吓着我的孩子,还不滚开。”
“这是我的店,我不做你的生意了,你给我走。”掌柜的有些气愤,拿着定金便往桌上拍过来,“出去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了。”
“你不做我的生意可以!我就你这店给拆了,我们谁也住不成。”
“你这个女人说话也是太多大胆!”掌柜的气急了眼,伸手了抓起了刚才给付的定金。“我还就不退你钱了,你给我滚出去,谁见着我收过你的银钱了…..”
“姐姐?”
“怡情!”晚秋笑了笑,伸手抱起了怡情。“怡情乖,不怕。”抱着怡情便往外而去。“我就不信我姓叶的还拆不了这么一家破房子。”
掌柜的冷笑一声,万分鄙夷,赶紧将还未来得及撤离出去的人,尽数的赶出屋子去。回头眼中满是谄媚的看着来人,“客官,你四处瞧瞧,可是哪儿还有不满意之处?”
晚秋冷笑,平身最恨这样的人。心中有几分鄙弃,抱着了怡情跨过门槛,可是一个不小心,却生生的撞进一个男人怀中。
晚秋一顿,抬起头,见着这一身华贵,几分疑惑。
男人见着她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晚秋冷哼一声,“这位爷,劝你还说上别处住去?”
“为什么?”男人一愣,盯着了晚秋。
“因为我要拆这里。”晚秋说的万分平静。
“为什么,你是老板娘?”
“不是!因为这家店得罪我,碍了我的眼。”晚秋抱着起怡情,要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