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如狮吼般的声音,我有些莫名的烦躁,似乎是被打断了梦境而感到不爽。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取代了还依稀残留在她脑海里的画境的那漫天飞舞的樱花瓣的画面,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个梦境。
“快下来吃早饭!真不明白在上面磨蹭什么,都快要中考的人了的性子还这么散漫……”舅母絮絮叨叨地声音从楼下传来,我的睡意也就一下子消失全无了。起身找了件天蓝色的衣服,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脑子又顿时浮现出刚才粉色瑰丽般的梦境,那两个人相拥而吻的画面,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升起了层诡异的红晕。
她怎么会做那种梦?真是不可思议!
哥哥?那那个女生就是妹妹咯?
兄妹接吻?!伦理反常了?!难道是她所不知的外国独特的风俗?!
又或许,他们俩……真是那种关系也说不定啊!……
想到这儿,我赶紧甩了甩头,努力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屏除在外。
只是个梦境而已,她为什么要去纠结?想到这儿,她笑笑,她最近真是神经过敏了。
“哥哥。”一个声音忽然在她脑海中响起,我愣了愣,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眨眼,便忽然明白过来,这个声音,是出自梦里的女声。
然,还未等她做出反应,那个声音便又再次响起。
“哥哥,那天也是那样的日出,对吗?”
“那样的血红,像极了那漫地的血。”
“可是,哥哥,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到了那天,你还会像那天那样做吗?”
“不会,永远不会。你生,吾便生,你死,吾陪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仿佛是魔咒,在她耳边响起,她情不自禁的望向窗外的日出,太阳缓缓升起,红光晕染了半边天,但却和那个梦里的日出相差太远,梦里的日出,壮丽中又带着一丝悲壮,如血的鲜艳,到又极像血墨一般。
那样的日出,人一眼看到就永不会忘记。
带给她的感觉,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她只觉得她心里一阵悲哀和害怕。
这种悲哀却又不知从哪而来,是来自她心底里触景生情的感慨亦或是来自遥远的灵魂心中的想法。
害怕的则是,她心里隐隐的觉得她以后要走的路远不止想象总的那么简单,就好像——
那条路,一旦踏上,便再也不能回头
她会失去很多很多,直到她只剩下她自己,与孤独相伍。
在那时,也或许只有
孤独,绝望
……
“这次学校临时决定要举办英语演讲比赛,特别强调了我们九年级要特别参加。每个班都要从中选出两个代表一同上台演讲,内容自定。”班主任依旧穿得花哨,两根像冰棍一样的腿就这样白花花的显露在众人面前,她只穿了一条不过膝盖的群子,脸上也似乎是为了追随今年的潮流而特地一改前貌,化了一层薄粉,只不过涂的有些不伦不类罢了,因此,她又很光荣的多了个外号,名曰:调色盘。
调色盘一脸义正言辞,仿佛像是别人听不懂她的话又多么重要似的。可这确实也没什么重要的,至少在凤九樱的眼里是这样的。这英语演讲比赛几乎每个学期都要举行一次。而几乎每次都不会轮到她,或许是因为她的英语学的真的很渣渣,现在想必就连她上英语课睡觉,老师可能都会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直接无视了。
只怕是老师都已经觉得她的英语意境无可救药了,留她在这儿自生自灭。
所以,她很理所应当的保持观望态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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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沫今晚就暂时码这么多了,更多的明天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