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以兰卿的才智,必已知道此物为何了?”
听到这句话,君兰卿脸色一白,不由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回答是,随身携带一个姑娘家的休书如此之久,再亲自给她,不知会否被误会为有轻视取笑之意?若是回答不是,却又太过虚假。这倒弄得他里外不是,当初他只不过是随意之举罢了!
瞧见君兰卿的脸色,沐寒漪心头一转,猜明白了几分;才意识到自己此话有些唐突了。
“寒漪并无它意,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兰卿不必放在心上。”
轻泯了一小口茶,君兰卿才道:“兰卿并不想欺瞒于你,的确是早已知道那为何物了!不过兰卿并无轻视或是它意,只是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还与你。”
沉顿片刻,还是接着说道:“其实······兰卿早有想法于江南一带发展家族生意,君家虽是京城首富,可难免树大招风,难保有朝一日皇家不会对君家下手,所以兰卿必然要为君家留好后路。可若是以君家的名义在江南发展,自是不行,只能从江南商家中挑选合作者,君家于幕后超控,方可保日后君家的一线生机。兰卿本是属意楼府当家楼起轩,才会赶往杭州庆贺他新婚之喜,不曾想在楼府门前遇到了你。”
“新婚之喜?呵呵。”对自己讽刺的一笑,原来君兰卿能救到她还要归根于那次对她来说是耻辱的成亲了?
沐寒漪疑惑的睨了君兰卿一眼,“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这些消息的重要性你必然清楚,就这么告诉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就不怕我会有异心?”
“你不会的!”
看着眼前唇角含笑,坐在她对面毫不犹豫说出“你不会的!”的君兰卿,沐寒漪已经对这个世界略感冰凉的心在这一瞬间微微回暖,还有这么一个人愿意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救她,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的人格,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随即却黯然一笑,这是想到哪去了?就算是早日相逢又如何?楼沐两家是绝对不会悔亲的,更何况他······也未必会爱她······
“恕寒漪多嘴,兰卿,楼起轩他······。”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于喉中!有些话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取信度便不高了,或许还会被认为是伺机报复。
君兰卿满是不解的看着沐寒漪,问道:“怎么了?话不说完?”
“好像有些话我说着不是很合适,就不说了。兰卿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就想到了,不需要我提醒!”
似是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君兰卿不依不挠的说道:“兰卿也不是神人,事事皆能面面俱到,寒漪今日不说,若是日后兰卿真因此有所损,寒漪定会心有愧疚的不是?”
说完还似笑非笑的盯着她,那眼神看得沐寒漪汗毛都立起来了,人家都说他君子如兰,她怎么觉得世人皆被他的温润如玉的外表所欺骗了?现在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说,就是知恩不报了。
置于袖内的纤长玉手紧握成拳,脑海中却是千回百转,看君兰卿这意思,怕是猜出了她话中大意,亦是早就打消与楼起轩合作的念头了,更甚者早在救她的那一刻便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猜出了事情经过;只不过那时还不确定,他人皆只知沐家有两位小姐,却从不曾闻名见面;沐府与楼府结亲虽被传的沸沸扬扬,却是只知是沐家三小姐。那位柳大夫诊出她所中之毒便为君兰卿确定了她的身份,只是不知其闺名而已。否则以楼府较为偏僻的位置何来如此女子晕倒于楼府门外不远处?更是恰巧于那时?
只是她还有诸多疑惑!既然通过她的事情他已打消了和楼府合作的念头,他又何必要救她?若是他还有意与楼起轩合作,救她,然后替她解释清楚,便是有恩于楼府、沐府,她更是会感恩戴德,到时他想在江南一带发展就会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可他既已无此意,为何还要特意赶回京城求药,用那么珍贵的千年血参救治她,替她求药必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如今她孤家寡人一个,无权无势,对他来说是毫无回报之举,为何如此?
此刻君兰卿还非得让她说清那未完之语,又是何意?······想得太多,沐寒漪觉得有些头晕,轻微摇了摇略微昏沉的脑袋,既然这事情是如此不清不楚,那她又何必纠结其中?人家救了她,于她就是大恩,就算带有目的,她也是只感恩的。这些事情也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见沐寒漪摇头,君兰卿依旧含笑问道:“寒漪你摇头,是不知如何说?还是不想说?”
沐寒漪抬眸直看进君兰卿的眼里,想要探清他的心思,只见一片清幽,无波无澜。既然他想要让她亲口说出对楼起轩的看法,那她有什么可推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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