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秋墨寒和安紫羽双双放下手中的棋子,下榻向南宫轩行礼。只是那口气中,毫无卑谦之意。
“都起身吧!”南宫轩扫视了跪在地上的人,秋墨寒,性格乖张无人能驯服,就连右将也拿他没办法,却独独和丞相处的极好。再看看一旁的深绿色的身影,安氏家族的现任掌舵者安紫羽,擎翼王朝半个经济来源的主要人物!
“谢皇上。”
行礼起身,安紫羽饶有趣味的盯着南宫轩,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南宫轩呢!南宫轩踩着哥哥的鲜血坐上的这个皇位,他用尽心机坐上安氏当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南宫轩其实跟他挺像的呢!
“皇上,本相说了贵妃娘娘不在这里吧!皇上是否要给补偿本相啊!”凤血一从南宫轩的后方慢慢的踏进厢房,说话的语气,音调都是同等的速度,拿捏的十分的到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
然而就在这时一黑衣人附在了南宫轩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丞相想不也不缺什么东西了,所以补偿也无从说起,丞相前几日上呈说负伤请休,那朕就在给你半个月的养伤之期,丞相好好附中休息吧!回宫!”南宫轩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人都离开了丞相府。
“叨扰两日了,丞相保重,在下告辞了!”该走的都走了,他留着也没有意思,轻轻一跃,还未等凤血一开口,安紫羽已不见了。
“血一,这是她走前留下的,说交易成功!”秋墨寒将手中的信交给了凤血一。
‘丞相之心,我已了然,为显我意,告知一事,秋氏贵妃,手刃乃父。’凤血一紧握着手中的信,秋歆瑶!没有想到,当年的事件还有她的一份,只是,姬霜到底从何得知当年的事情,为何一切她都了若指掌?!
“墨寒,仇人,又多了一个。”凤血一将信丢给了秋墨寒,寥寥无几的字,却深深的刺进了他们的心,往昔的伤痛,似寒风刮伤着他们。
倾菡殿内,姬霜满脸寒霜,没有任何的掩饰,连声音也充满了寒气,“辰逸,你把姬灏带去相符,让凤血一教姬灏,告诉凤血一,我要这个孩子,比他更狠!”她要最后的秋歆瑶,死也痛苦不堪。
“剑,你该回去了,好好准备一下。”离下次剑过来的时间不远了,此刻他不宜离开,“还有,我要见逍遥老人的事情呢,你办的如何了?”
“时候未到,暂不能见,若是见时,不请自来。老头让我传给你的话。”颜辰逸摇着折扇,看来,离事情结束不远了,一切了后,他要带着姬霜离开这里。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吧!”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任何的犹豫与不舍,姬霜的冷然,让颜辰逸和有琴剑暗自伤了神。
有些事不可为,有些事不能为,有些事他们又无能为力,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他们却总是隐隐的不安。
‘嗤’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看着那表面平如水,实则暗藏着波涛般汹涌,大步走向自己的南宫轩,姬霜嘴边荡漾着灿烂的笑意,“丞相没有好好招待皇上嘛?皇上这么早就回宫了?”
“出宫为何不和朕禀告?为何身边不带任何侍从!”南宫轩质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怒气,看着那笑的得意的女人,她倒是大方,一点都不隐瞒自己的去处。
“原来皇上生起气来这样的啊!可我怎么看着像是赌气呢?!”姬霜抿着嘴偷笑,眼中闪着狡黠。
第一次,什么状态下都笑的妖媚的姬霜,第一次笑的如此的生动,浑然天成,毫不做作,宛如落入人间的精灵,这笑,深深的让他想起的记忆中的那个人,南宫轩慢慢的靠近姬霜,他想藏起此刻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整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越靠近她,他就发现她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那汹涌的怒意被压下了,只是眉头开始越皱越紧,“你受伤了?”
“皇上日理万机,本宫执掌凤印,理当去探望一下受伤的丞相,不过,皇上似乎树敌不少,本宫才出宫就被遇刺了,幸好得到丞相的相救。”姬霜要不在意的退下身上的衣服,反正胸前因为受伤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不看不清什么了。
看着纱布上渗透的血,不管姬霜此刻说的是真是假,那胸口的伤是不真的事实,看着那如花的笑颜,南宫轩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朕去传太医。”
姬霜伸手拉住预唤人的南宫轩,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闻着他身上特殊的香味,姬霜勾起唇角,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臣妾这里有会医的人,皇上要真心疼臣妾的话,就让臣妾这几日好好休息。”
“好吧!”看着她的苍白,他真的不忍,转身走出倾菡殿。
而就在门被带上的瞬间,南宫轩没有看到,那原本对着他笑的纯然的人,此刻眼中一片冰冷。
“心儿,西欢,南曦,北堂。”
“主子。”
“随我去个地方。”
“是,主子。”
简单的对话,没有一丝的多余,主子身上透露了重未有过的冷清,但是,他们的情绪上未有任何的波动,主子开始行动了,只是,今日,谁会是第一个开刀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