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静谧的夜空这样温润轻软的语音不时的传来,某人阴着俊脸,心里无敌厌恶从那张粉嫩的小嘴里轻吐的这两个字,——师傅,貌似自己好像是个满滨斑白的老者,虽然自己比起她来大那么个五六七八九岁。
谢清语无声在旁边,边比划招式边探究的看着冰块师傅那张无人能敌的万年冰山脸,天呐,泰坦尼号不是撞他脸上了吧!这个认知一出,谢清语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滑稽的一幕。心神偷走,脸上表情更是生动,嘴角上扬眉眼下弯,即使眼前的俊脸都快贴到自个的脸上也不曾发觉。
狄秋转过头,看着将好好的一套擒拿拳法打成醉拳的家伙,心里无比叹息,以自己严谨的性格怎么会容忍她这么久,搁在以往这样的人早该撵出去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兀自神游的小妮子,走到跟前,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小脑袋瓜子,她好小,娇小的只要他轻轻一揽,就会全部的拥入怀中,这样的她抱起来也不会有分量。低下头,看着她的眉眼,干净清透,粉嫩厚润的唇瓣微微的翘起,略带婴儿肥的小脸柔嫩得好想用手去触摸,想尝尝是否如眼中那样的细滑。心念刚动,右手手指不经意的跳动一下,琥珀色的瞳眸眸色暗沉,周身那种冰冷骇人的寒意仿佛消褪,不再拒人千里,此时此刻他的眼底只有这个带着一脸傻笑的女孩,她不美,不漂亮,不端庄,有的只有古灵精怪,聪慧狡黠,心思柔软,鲁莽冲撞,还有傻傻的坚强。她可以为了小姐妹得罪佟贵妃,还好她够智慧可以全身而退;她可以因为一句话顶撞主事宫女,不可谓不猛撞;她住鬼屋而不惧怕,还利用鬼神哧吓那些宫女,求得安宁不可说聪慧;而后还想到祭拜落芸,悲悯这个可怜的女子,可能她也在悲悯她自己,身在这逃不出去的牢笼。初见时的淡漠,再见的无助,还有那化不开的哀伤。当以为她和寻常女子一样软弱自怜时,她又像只小野猫,挥舞着她的小爪子,叫嚣着,干净的小脸即使悲伤也会欢笑。他不喜欢和女人相处,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有女人的地方从来都是是非不断,还有她们特有的放水功能,好像身上都带着水囊,无论什么时候都放得出来。女人,心狠的时候一样不逊于男人,有时比男人更狠,更毒,自小见得还少吗?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她特别,也许是因为落芸吧?那时的落芸也有一张和她一样纯净的小脸,浅浅的眉总是弯着,喜欢跟在他身后吵着,闹着。不同的是,她比落芸多了份精怪,少了份细腻,再恭顺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率性,也许有那么一天,他可以见到那样的她,脱去束缚的她会是怎样的光彩?
神游太虚的谢清语终于回转心神,眼前与自己眉眼相对,一脸温柔的男人是谁呀?还是她那个一张脸撞翻泰坦尼号的人?不不,刚刚纯属臆想,是一张脸死伤无数的人?呵呵,太入戏了,回不来了。这样的他,难得的会记住这个不起眼的丫头。当初偶然间遇见她,再来看她不过是因为念在她对落芸的这份心,再后来,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想见她的心。
“师傅。”谢清语小心翼翼的叫道,开玩笑,刚刚跑偏被抓个现行,谁知道她严厉的冰块师傅会不会使劲的操她,她还想留着小命见明天的太阳,还有十五的月亮。说道十五,她以前常在电视上看到古代是很重视十五这个上元灯节的,她好想见识见识,还有两天,呜呜,好想!
“继续练。”狄秋转过身飘然的消失在夜色中,虽然很习惯他这样的离去,但谢清语还是察觉到他的一点点一样,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反正怪怪的。不过也在庆幸,自己是不是逃过一劫,师傅严厉的时候是很可怕滴!
这套拳她练了十天了,从她拜师的第二天,狄秋狄师傅端着他无比寒冷的冰块脸行云流水般的打了这套拳,然后酷酷的说:“照着学。”就这样,接下来的十天,他每天传授自己一招,直到今天她只记得一招,就是师傅今天教的这招。
呜呜,俺也觉得羞愧,可就是学不会。每每对上师傅阴沉的脸,她感觉血液都要冻结了,还记得她对师傅说:“师傅,我想学轻功,就是那种可以飞的功夫。”
“好啊。”冰块师傅回答。
哦,师傅太给力了。“那师傅,怎么飞。”谢小女子以无比雀跃的心情满脸期待的问。
“从屋顶上下来,不就飞了吗?”师傅脸上难得露出表情,就是那种你知道的表情。
谢小女子仰头目测,从屋顶到地面的距离足有七八米,我了个去,古代的屋顶还真高,顶现代二层小楼,那是别墅吔。就这么下来,还不一地的脑瓜浆子。吞了吞口水,讨巧道:“不飞了,我太胖了,我减减,廋了在飞。”缩着小身板认真的打拳。
寒意消褪的瞳眸里,隐着一抹笑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喜欢看她谄媚吃瘪的样子,粉嘟嘟的小嘴不甘心的扁着眉头轻拧,不知又在琢磨什么。
每次和冰山师傅交谈,谢清语都有一种被噎死的感觉,虽然自己本来就不善言谈,但也太不济了,每战必输。会叫的狗不咬人,师傅就是那种不会叫的狗。想到这,谢清语“噗嗤”的笑出声来,抬眼对上两道带有寒气的目光,俏皮的做个鬼脸,假模假样比划。
狄秋一看她鬼灵的样子就知道她这又是走神了,修长的身躯在黑色长衫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挺拔,圆月下拽着斜长的影子“想出去看看吗?”
谢清语扬起小脸,清冷的月光下,男子飞扬的身姿独立在月华里,清雅脱凡,夜色朦胧看不到男子脸上惯有的冷漠,低沉的轻喃好似虚幻,翩翩而立,不染纤尘,原来男子也可以这般美好,好美。
一步步走近,嘴角轻扬,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温暖的笑意,深沉的眼底映出纤细的身影,微张的小嘴迷蒙的瞳眸,没有任何修饰的眉眼,全部烙印在心底。心,怦怦的跳动,想将她入怀,但他知道急不得,他会等她慢慢长大美丽绽放。
看着在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谢清语才惊觉,刚刚自己竟然犯了花痴,双颊刷的染上红霞。呸呸,又不是没看过美男,太没出息了。
“师傅,你说什么?”匆忙的掩饰令话语显得有些急促,微红的脸颊更显得窘迫,狄秋抿唇,深遂的五官偏向柔和,散发着不同的味道。
“我说,你想不想到外面看看,譬如赏灯。”
“外面……哦,师傅,你说的‘外面’是那个‘外面’?”谢清语难以置信的望着狄秋,在看到他肯定的表情激动的言道:“可以吗?我可以出去吗?”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情可以这么简单的办到?她每天都想着,盼着出宫,真的可以?
虽然不喜欢她眼里的质疑,但更想看到她的喜悦,在她炙热的眸光里重重的点头。
“哦,耶!我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出去了。”谢清语欢快的像只鸟雀,围着狄秋身边轻跳,明媚的笑容,浅浅的梨涡,随着身体飞扬的秀发,不知不觉中交握的双手,夜凉如水,还好有彼此可以温暖。
------题外话------
好久没写了,有点联不上,呵呵……
发个小笑话,俺儿子的:一日,好久不做饭的偶,大展厨艺,为家人做了一餐。老公非常给力,边吃边夸,那是夸得天花乱坠。儿子在一边默默的吃着,估计是太难以下咽,就对偶老公说:“爸爸,你说我妈的饭做得好吃吗?”老公献媚道:“好吃,你妈做得饭是为好吃的。”
“哦,那你把我碗里的也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