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紧张道:“神医,你应该救治得了吧。”
无名老人道:“天意,她的情况就跟我那个疯子师兄的情况相同,师兄就是自己老是乱试毒草,巧不巧的就成了她这个样子,不然,还真是棘手。”
花满楼的心稍稍松了些。
无名老人又道:“先要把她的毒从骨髓里逼出来,然后再看看是什么性质的毒,慢慢调养,要花费很长时间啊,少说也要个三年五载的。首先要让她清醒,我要知道她怎么治好你的眼睛的。”
无名老人道:“你们先出去,我先给她的头针灸,让她先清醒。”
众人依言出了房门。
花母忙拉着花满楼的手:“七童,你真的可以看见娘亲了吗?”
花满楼轻笑道:“是的,娘,你穿这种白色的罩衫很飘逸。”
花母扑哧一笑,眼里却溢着泪,她道:“小八那丫头真是难得,她居然有这种本身,只是可怜,可怜她……”说着又垂下泪来。
花满楼虽然内心焦急,却安慰花母道:“有神医在,她会好的。”
花母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哦,对了,那丫头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说是让等你拆了纱布后给你,看样子她早就知道你的眼睛一定会看得见,却闷声不响的瞒着我们,想给我们惊喜吗?你等着,我给你拿信。”
花满楼独自坐在客房前的廊亭里,手轻抚着信封上的字迹,即便恢复了视觉,他仍改不了触摸的习惯,信封上的字体并不标准,有的字似是错别字一般,他轻轻的笑,拿出信封里的信:
“小七:
我在给伯母的信里说,等你拆了纱布包扎后再把信给你,说是不想影响你的眼睛治疗,其实不然,因为你拆了纱布后,估计就可以亲眼看见我的这封信了吧。我的字是不是很丑?没办法,受早期的教育太深,对书法的驾驭能力实在有限,不影响你理解就好。
重现光明的感觉如何?我真的很想第一个知道,不过,很可惜我有些私事不能在你身边,我会尽快处理完来找你的,至于离开后的这些日子我会去哪,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看家父的意思了,不要来我家找我,一年内,我会去找你的,如果,一年后我没来,那可能是我已经找到另外钟情的人嫁了,你也找个好姑娘共度一生吧,人生机遇变化无常,不要太感叹世事多变,一切都要顺其自然。
唉,我实在是不善言辞,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总之,你是个大好人,完美的无懈可击,你的人生是不能有缺憾的,一定要幸福,千万不要哭,对你的眼睛不好,不要辜负我的心意哦。
祝开心幸福一生。
爱你的小八。”
花满楼将信紧紧的贴在胸口,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作为一个男人,他好像越来越脆弱了。
无名老人用银针扎着她头部的百会、通天、上星、神庭、当阳五大穴位,在颈部一处轻轻割破,黑色的血缓缓流出。一炷香后,无名老人止住血,拔掉银针,独孤枫悠悠转醒。
无名老人盯着她,沉声道:“丫头,醒了?满楼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独孤枫虚弱的撑起半个身子,疑惑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无名老人不耐,打开房门叫着门口的花满楼道:“她醒了,你来问她。”
花满楼也听见她醒了,只是怕影响无名老人就医,故而没敢进来,得到无名老人的许可,忙冲了进来,握着独孤枫的手道:“你醒了,感觉如何?”
独孤枫皱眉:“小七?我又回到花府了?”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她突然睁大眼睛看着花满楼,“你的眼睛?怎么拆了?感觉如何?能看见吗?”
她咄咄的问了一堆问题,花满楼拿着她的手摸向自己的眼睛道:“能看见,看的非常清楚,谢谢你。”
独孤枫赧然:“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应该谢的是金九龄,我用的是他的眼角膜。”
花满楼不甚明白,无名老人突然冲了过来,大声道:“真的是你治好的?用的什么方法?”
独孤枫看看那个瘦老头,又看看花满楼。
花满楼好心的解释道:“他是无名神医,现在在给你治病,我的眼晴早年也是他在医治。”
独孤枫懂了,像这些神医级的人物,都比较怪,而且很难接受自己没治好的病人被别人治好了,她润润嗓子道:“我用的是外科手术的方法,给小七更换了眼角膜,术后配套用了些消炎药。”
无名老人又怪叫一声:“什么是外科手术?什么是眼角膜?”
独孤枫抽了抽嘴角,艰难的解释:“外科手术,就是需要动刀把肉给割开,重新更换器官或是把病源挖走,呃,眼角膜就是眼球最外面的一层膜,没有它,或是它脱落或损坏了,人的眼睛就看不见。”
无名老人突然一跳,就冲了出去,两秒钟后又冲了回来,给了花满楼两大包药材:“每次用一半,给她泡澡,泡澡的同时,你用内力把她的毒给逼出来,因为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了,所以需要给她好好吃些补血的药,促进下骨髓的造血功能,两天后我再来看她。”说着又冲了出去。独孤枫知道,他要去研究什么是眼角膜了。
独孤枫看着两个丫鬟在那忙里忙外的给她弄泡药澡的水,一个稍年长的丫鬟道:“少夫人,你是要撒上玫瑰花瓣,还是撒上百合花瓣?还是两种都要?”
独孤枫无奈的咧咧嘴,干笑道:“一定要花瓣吗?不会影响药效吗?”
丫鬟接着抿嘴笑道:“夫人们都用花瓣的,再说了,少夫人泡药澡的时候,七少爷要给你用内力运功呢,用花瓣可以……”话未说完,就羞红脸去倒水了。
独孤枫抽了口气,边泡澡边疗伤?咦,好像电视里的场景,再看看花满楼,脸已经红的不行了,他很别扭的不看向她,现在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还是要花瓣吧。
独孤枫拉住一个小丫鬟,无比坚定的说:“两种花瓣我都要!”
花满楼转过脸,看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轻笑出声,她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只是这么看着她,就感觉无比幸福。
药水倒好,花瓣撒上,独孤枫看看花满楼,花满楼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我先去外面,你好了叫我进来。”
“等一下。”独孤枫忙叫住他,“那个,我是穿着贴身内衣泡,还是什么都不穿裸着泡?”
花满楼楞了一下,随即红着脸道:“你随便。”
独孤枫突然玩心大起,凑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衣袖道:“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些很邪恶的东西?”
花满楼脸更红了,抽出衣袖,话也不说的出门去了。
独孤枫一个人傻呆在屋里:他真的在想邪恶的东西?
独孤枫最终决定穿底裤和兜衣跑澡,浓浓的药草味掺合着花香,正像是她和花满楼两个人味道的结合,她的脸也有些红了,吼,她也在想邪恶的东西。
花满楼一个人在廊厅上,灵敏的耳朵依稀还能听见屋内传来独孤枫脱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自从他能看见之后,他的幻想就多了,尤其是对她的幻想,看来,能看见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正在暗暗自责,屋里传来独孤枫的声音:“小七,可以了。”
花满楼一看,独孤枫将整个人都埋在花瓣底下,只留着小脑袋在外面,她的发被盘了起来,但是显然水平有限,盘的有些凌乱。他失笑的走过去:“小八,你这个样子,我不方便运功的,你稍稍往上面挪一挪。”
独孤枫“哦”了一声,稍稍坐直了身子,露出雪白的颈项和一小截后背。
雪白的颈上有一条银闪闪的链子。
花满楼用一个修长的手指挑起那根链子,墨黑的眼睛里闪着光道:“这是什么?”
独孤枫把项链的前面移到背后给他看:“我自己设计,让人打造的项链,本来有两条,留给我和我未来的另一半的。是个连心锁,现在只有心链了,锁链不知道哪里去了,可能在苏州的家里,什么时候我回去一趟找来送你。”
“送我?”
“当然送你,你不想要?”独孤枫恶狠狠道。
“想要,求之不得。”花满楼笑道,手抚摸着那个心链,指背擦过她细腻的脖颈,视觉和触觉的刺激让花满楼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小八真的很漂亮!想到她还在泡药澡,他忙屏下心神,闭上眼睛,扫除一切杂念,专心的给她运功。
体内如火烧一般,独孤枫蹙着眉头,她甚至隐约能看见自己的食指间向外渗着黑色的血,不,不是血,是黑色的气,洗澡水也变成了墨水,身体越来越热,胃也越来越难受,“呕~”再也控制不住,独孤枫呕出一大口黑血。
花满楼也慢慢的收回了手,起身叫了两个丫鬟进来做浴后处理。
沐浴过后,独孤枫倒也不觉得人有变得精神或轻松,却变得身体有些发热,那症状倒像是中了春药一般。花满楼看着已穿好衣服的她脸红红的,忙用手探向她的额头,蹙眉道:“怎么这么烫?”
独孤枫躲开他的手,虽然那只手放在她额头给她带来了清凉感,但是她现在的感觉,太诡异了,她轻声道:“小七,我有些累,你先出去吧。”
花满楼看着她似乎确实很累的样子,就点点头:“那你多休息,晚上我让丫鬟直接把饭给你送房间来。”
忍,忍,忍!独孤枫忍着那种躁动,她没有吃春药,为什么感觉却比以往吃春药还要来的强烈,难道春药也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了?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一个晚上她起来好几次,用凉水洗脸,终于在周公的强烈召唤下,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样的泡澡,一样的运功,一样的浴后身体发热,花满楼看着她的脸潮红,额头沁着汗珠,他有些着急,两手摸着她的两颊:“是不是对药澡有反应?”
独孤枫困难的摇摇头,她好想扑过去,扯烂他的衣服。
花满楼仍陷在自己的焦急里,对着她的脸、她的手摸了又摸,独孤枫闭上眼,轻轻的呻吟一声,她忍不了了,她一把推开花满楼的手,将他用力一推,推到在床上,手一刻不闲的扯下他的腰带,将他的衣衫左右用力一撕,“嘶!”露出了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花满楼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暴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却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独孤枫正要俯下头去,就见房门被推开了,老五花彻楼的声音传了进来:“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