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非常隆重,季家的好多生意伙伴都来到贺,还有季家公司的员工代表。
夏合欢跟着季远明一桌一桌地敬酒,热情的宾客都起哄让新郎和新娘喝酒,多亏了肖可机灵,有时把白酒偷换成雪碧,有时又把红酒掺上葡萄汁,有时甚至亲自上阵替夏合欢挡酒,让一喝洒就会过敏的夏合欢幸免于难。
而新郎却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伴郎已经成了女孩子们围攻的对象,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送走了婚礼上的宾客后,季远明叫司机老李把夏合欢和妈妈丁韵琴先送回家,丁韵琴不解的问:“你不一起回,干什么去。”
季远明含糊地答:“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我一会儿就回去。”
又对夏合欢悦声地说:“帮我照顾好妈妈。”
夏合欢乖巧地“哦”了一声。
夏合欢边把丁韵琴扶上车,边关切地问:“妈……妈,您身体感觉还好吧。”她叫起妈妈来还感觉有点别扭,所以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如果心里不愿意,我宁愿你不要叫我妈妈,你叫的别扭,我听着更别扭。”丁韵琴的语气硬硬的,好象故意在给她难堪。
夏合欢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有些不知所措,怯声地说:“我没有不愿意,只是还有点不习惯。”
丁韵琴用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表情严肃而傲慢:“上次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着远明的面我也没好问你,你刚大学毕业,为什么不找工作却急着嫁人?”
夏合欢被盯地心虚得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本来是要找工作的,可是偶然又重新遇到了远明,他说您病了,可是他却忙生意没有时间陪您,让我尽快嫁过来好帮忙照顾您,我就嫁了。”
“你也是在五年前喜欢上我们远明的。”丁韵琴岔开了话题,语气咄咄逼人地问。
“嗯。”夏合欢轻轻地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喜欢他什么?”丁韵琴眼神象一把锥子一样尖锐。
“他对人真诚,性格温和又善良,还有很稳重,很孝顺。”说到这个,夏合欢终于抬起头看着丁韵琴真心诚意地回答。
丁韵琴咪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听完她的答案,脸上的线条变得稍稍柔和了一些,把背靠在坐椅上用一副长辈教训人的口气说:“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上了大学却不去工作,你以为男人可以靠一辈子吗,别以为你是嫁入豪门,就可以养尊处优了,我们季家别说不是什么豪门,就算是,我也不允许年青人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既然你说要照顾我,那好,我就让你来照顾,但照顾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从没想过要养尊处优,您也知道我家里的条件并不好,从小就什么活都干,再苦再累我都不怕,您想让我做什么您只管说。”夏合欢一口气地表白,脸上同时绽开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丁韵琴看了一眼笑得眼睛弯弯的夏合欢,将信将疑地对她说:“希望你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我会验证看看的。”然后就把头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就开进了季家的小区,这是一个处在近郊的别墅区,一栋栋独门独院的欧式风格别墅各具特色。
车开到一栋带着尖顶玻璃阁楼的三层棕红色别墅前还没停稳,保姆小叶就蹦蹦跳跳地迎了出来,亲热地叫了丁韵琴一声“老夫人”。
丁韵琴指着夏合欢对小叶吩咐道:“你带她到她的房间去,我累了,要先去睡一会儿。”小叶轻快地‘哦’了一声,扶着丁韵琴回了她的房间。
从丁韵琴房里一出来,小叶就亲热地抓住了站在客厅里,正四处打量的夏合欢的胳膊,讨好地说:“太太,您还记得我吧,上次你来家里的时候我给您倒过茶的。”
夏合欢轻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说:“当然记得啦,还有,你不用叫我太太,叫我合欢姐就好。”
小叶乖巧地应道:“是,合欢姐,那我带你到你的房间看看吧,我可是一大早,按照季先生的吩咐,让花店来给你们装饰的的婚床呢,你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当小叶迫不及待地把夏合欢引进二楼的婚房时,她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这间卧室足有四十平米大,有一个大大的独立衣帽间和卫生间,落地窗外还有一个宽敞明亮的露台,房间里的家具都是复古简约的欧式风格,屋子里的装饰和陈设,也是淡雅温馨,看似简单却又别具匠心。
婚床上用玫瑰和百合摆了一个大大的心形,旁边撒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夏合欢捡起了一枚撒落在床单上的玫瑰花瓣,花瓣拿在手里冰凉凉的,那丝冰凉直接传到了她的大脑,就好象寒冷的冬日清晨,有一只冰凉的手放到熟睡的脸上一样,让她突然从梦中清醒。
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做戏而已,只不过在戏真实上演的时候,竟让人有些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现实。
最要命的是,这出戏才刚刚开始,而且对她来说演起来好象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