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景山别墅已经风华绝代了,她从来不知道有钱人可以奢侈到什么程度,现在终于知道了。奢华的客厅,自天花倒垂的水晶吊灯,进口的地毯和壁纸,美国进口的家电设备,落地窗外是一片巨大的绿色草坪,那就是专门给有钱人建造的高尔夫球场。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虽然是黑夜,可是别墅里面却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点燃了整个夜空。看了看整个别墅,虽然豪华,可是并不是那种单纯为了门面而弄那些昂贵的东西,仔细看可以看出是用心的设计的,尤其是那些油画,每一幅都可以看出是主人用心完成,而且很有品味。画如其人,可以看出这画的主人是一个内心温和,包含学识的人,与娶自己的那个恶少完全不同。
她穿着昂贵的婚纱站在房间门口,已经站了一天,现在脚痛腿痛腰痛头痛全身都痛,只想快点接触地方,找个床好好休息,起来的后发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梦醒后,她又是那个住在石窟门的穷学生,陆子墨用自行车载着她去买冰激凌。
刑修凡裹着一条白色的浴袍,肤色健康,八块腹肌散发出健壮的男性气息,水滴沿着帅气的脸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性感,魅惑。看见她站在门口专注地盯着那些油画,刑修凡拿起一块毛巾丢给她,“去洗澡吧,我可不想闻到不该闻的气味。”想了想,“这些油画你应该记得吧。”
莫小琪顺手接过浴巾,看了看他,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今晚她已经打算好了,要是他敢碰自己,就咬舌自尽。
走到衣橱前面,打开衣柜,里面有上百套衣服,可是就是没有一套可以穿的,布料都少得可怜,她拿了一件最保守的,想了想不行,拿了一件他的衬衣,走进了换衣间。
“你干什么?”刑修凡堵在门边,不让她进去,然后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衬衣,“口味果然比较符合我。”
“换衣服。”她冷冷地回答。
“快点。”
她背对着镜子,反手将婚纱后面那排扣子解开,脱下笨重的婚纱,摘下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脱下了鞋子,穿上了睡衣。走出换衣间,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莫小琪快速地走进浴室,不想看见他那张脸,不想与他的眼睛对视。关上浴室门的时候,她虚脱了一般靠在门上,全身的细胞都跟着她告诉运转,大脑处于极度兴奋中,可是就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快崩溃了。
打开蓬头,站在下面,热水洒下来,淹没在水流中。身子有点累,靠在墙壁上,任热水拍打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只觉得昏昏沉沉,热水包裹着冰冷的身体,好累,好累。
刑修凡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足足一个多小时了,这个女人想在浴室里面游泳麽?他拿着备用钥匙,本想窍门,还是直接打开了门,只见她闭着眼睛,坐在地上,衣服也没有脱,可是已经全部湿透了,可是看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他走过去,关掉水龙头,长臂一揽,将她拦腰抱起,怒道,可是眼神里还有点担忧,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烧了,“你这个疯女人,生病了怎么不啃声!”
冷,无尽的冷水扑打过来,她紧紧抓住最后一根藤,可是细弱的藤承受不住她身体的重要,只听见啪的一声,她还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刺骨的冰水渗进骨髓,刺痛着每个血细胞。
“莫小琪,你醒醒!”
好像有人在拍打着,好像能感觉有个温暖的热源,她动了动手,“疼,疼……”然后又陷入了无尽的冰冷里。
“该死的女人!”刑修凡走到桌子前,拿了医药箱,试了试温度,足足39,这样烧下去不会变傻子才怪。
他摇了摇莫小琪的肩膀,“你哪里疼,告诉我。”
“疼,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生病了?看着她惨白的脸,虚弱的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瘦弱的手臂上没有一点肉,只有骨头,甚至可以看见皮肤下面那细小的血管。
“我带你去医院。”
将她塞进后面的座位,又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见她一只喃喃喊疼,心里烦躁得要命,驱车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却人满为患。
“我靠,这是赶集吗?怎么半夜还这么多人?”他抱着莫小琪站在急救室门口。
“疼,疼……”她往温暖的所在靠了靠,紧紧的抓住,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看着他价值几万块的西装被她蹂躏成焉菜,心痛不已,“女人,你不给我买件新的,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护士医生在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些病人不是缺胳膊就是缺腿,整个空间充满了血腥味道。
他焦急地有些忍不住了,拉了一个小护士,“你们到底救不救人?”
小护士看着这么霸气帅气的男人,红了脸,“今晚出了一个车祸,死了12个人,伤了30个人,现在医院的医生都给给抢救那些受伤的人要不你去别的医院看看吧。”
刑修凡看着那些浑身血淋淋的伤患,有些不忍心。可是看着怀里面的女人烧成这样,将她抱在怀里面,驱车回了家。
以前他也发过高烧,记得她就是这样给自己将温的,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忍不住抚摸她的眉眼,她动了动,“不要,不要,不要杀他!”
他从回忆里面迅速地回来,“哪里疼?”
可是她又不说了,平静地躺在那里,眉毛紧缩。
到了家,将她抱回床上,然后走到衣橱前,将衣服全部脱光了,然后走进浴室,开了冷水。
见她全身湿润润的,将她拦腰抱起,一把脱掉了她的衣服,“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可是你要是敢乱动,我就真的不能保证了。”然后将她搂在怀里面。
冲了不下20个冷水澡,到了凌晨两点,她的温度渐渐地开始退了。他打了个哈欠,见她脸色恢复了一些红色,又用温度计试了试,正常的36。5。
他觉得有些累了,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女人,这新婚夜果然是很累,累得他都要趴下了。
“你果然会折腾,真想累死新婚丈夫?”
刑修凡将灯关掉,帮她盖上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面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