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门外季安的声音,将夏沫从半昏半醒之间拉扯回来。
萧晟阳发出一声:“你若是想让季安看看现场直播,我也不介意。”
泪,无声的流淌下来。夏沫听着季安的脚步渐行渐远,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一般。
“夏沫,我爱你。”一切结束之后,她听到了萧晟阳的告白。她哧哧地笑了出来。
“你不相信?”萧晟阳刚刚熄灭的怒气又燃了起来。
呵,小白兔怎么会相信大灰狼是不喜欢吃肉的呢?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将衣服穿好。
“我只当被疯狗咬了。”她无畏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站着的真的是一只衣冠楚楚的疯狗。
推开门,她清楚地听到了来自地狱的魔音,“你若是真的敢离开我,我不介意直接毁掉季安。”
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包房,一推门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季安。
“安,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家吧。”
在季安的怀抱中,她贪婪地汲取着温暖,将地狱般的阴寒通通隔绝在身后……
她以为萧晟阳的话只是戏言,却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有如此强硬的手腕。
看着项向手中的报纸,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这是一场她和魔鬼的较量,她不该自私的拖季安下水。
政府里工作的人都在意名声吧,更何况是?
她以前只以为季安一个普通的公务员,却不料他竟然是?
报纸上,季安显赫的背景,红三代的称号,此时都成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季安的身上。不过是一份没有爱情的婚约,却被报纸渲染成季安的移情别恋,简直将季安说成了现代的陈世美。
可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却一句也没有提到。
夏沫拨通了季安的电话,过了好久,她才听到季安疲惫的声音,“沫儿,我没事。我现在不方便说话,等晚一点儿打给你……”
“沫儿,季安他……”项向担心地挨着她坐了下来。
“季安说他没事。”夏沫心虚地笑着,眼里一片荒凉。
“那就好……徐铮肯定是吓唬我的。季安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无法竞选下任市长呢?他那个什么爷爷,那么厉害,总会偏袒自己的孙子吧。沫儿,你放心,没事的。”
“嗯。”夏沫闷闷地应着,可是她知道,也许徐铮说的是真的……
下午的时候,夏栎带着朵朵也找了过来。
“夏姐姐,季安哥他……我找不到我哥哥,该怎么办才好啊……”萧朵朵红着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了的。
夏沫默默地抱着萧朵朵,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朵朵,你和夏栎的事情,暂时不能让你哥哥知道。”她与季安的事情已经让萧晟阳愤怒了,如果让萧晟阳再知道她弟弟居然和朵朵在一起,没准他又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可是,季哥哥那里……”萧朵朵梨花带雨的脸庞让夏栎心疼不已,可是偏偏自己又无能为力。
“我去找他。”夏沫坚定的说着。
夏夜的雨“哗哗”地下着,冰冷的雨珠瞬间打湿了夏沫单薄的衣裙。站在这所高档公寓的大门外,夏沫狼狈地站在雨中,成了一只落汤鸡。
冰凉的手指再一次按下了季安的公寓号码,可是那边依旧没有人应答。门口的保安有些于心不忍,便让她到保安室来躲雨,她道了谢,刚要进去,那辆熟悉的奥迪便听在了门口。
“季安。”温热的泪,沿着冰冷的脸颊滑落下来,夏沫激动地跑了过去。
车里的季安显然没想到她会找来,连雨伞也忘记拿了,推开车门,迎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傻瓜。”季安三下两下脱下自己的西服裹在夏沫身上,话语里带着心疼和一丝安慰。风雨中,相拥的二人宛若希腊雕像般完美而隽永。不远处,白色的保时捷发动了车子,瞬间刺破漫天的风雨,激起一地冰冷的水花……
洗了一个热水澡,夏沫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衣服被季安送去干洗了,她只好穿着季安宽大的白衬衫,衬衫的衣角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臀部,一双雪白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让空气都热了几分。
她用力地扯了扯衬衫,才不好意思地走出了浴室。
季安坐在沙发里,见到她出来,黑色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他起身,将一杯刚刚煮好的姜茶递了过去,“趁热好,不要感冒了才好。”
夏沫接过姜茶,又裹了一条薄毛毯,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
屋子里飘荡着淡淡的姜花香气,很是好闻。季安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动不动地望着夏沫,深情而专注。
他热切的眼神让夏沫有些不知所措,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起来。
“你喝吗?”夏沫无措地将端着姜茶的手伸了过去,心虚地笑着。
季安伸手接过姜茶,手指刚刚碰触到她的手指,他便仿佛失控一般,用力抓上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月白色的毛毯滑落在地上,被淡黄色的姜茶洇湿了一小块,那一小块水迹不断蔓延,一直朝着沙发的方向扩散而去。
沙发上,夏沫被季安压在身下,白色的衬衫已被褪到胸前,露出了白嫩嫩的一片肌肤和让人悸动的春光。
“季安……”夏沫只来得及低低地喊了一声,便被季安封住了嘴。
季安的吻和他的人一般,温润缠绵,甚至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与讨好,似乎生怕她会不喜欢。耳畔是他低沉的喘息声,夏沫的背抵在沙发的扶手上,有些不舒服,她微微一动,便被他护在了怀里。
“夏沫,我可以吗?”季安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