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瘦的跟个竹竿子成精了似的!”我说。
“哎呀!你快点的吧!一会儿天黑了!”小宇说。
“噢!”我满心的不情愿,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腿。没想到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宇后背还挺舒服的,一股青草和着运动后的微微汗味窜到我的鼻子里,非常特别,但闻起来却意外的舒服,似乎腿也没那么酸疼了。要是能够开发出这种可以缓解肌肉酸痛的香水会不会很赚钱呢!呃~这貌似是小宇的汗儿吧!吐、想什么呢!呸呸呸、、、
小宇前面背着个书包,后面背着我。样子非常地苦大仇深。“我很重吧!”我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拜托你少吃点吧!”小宇的脖子和耳朵都通红,说起话来也瓮声瓮气的。
“你说什么?活腻歪了吧!”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个爆槌。
他呵呵呵地傻笑!那声音伴着变声期独特地回音,还真绕梁三日。白痴!
秋季的午后,太阳还是延续了夏季的工作模式、非常晒。大马路上偶尔经过几个骑自行车的人,留下了他们好像看见外星人似的奇怪的眼神。小宇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汗水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水管,我看见了他的汗三个、五个地争相滴下!
“小宇!让我下来吧!我的腿好像好点了!”我扭动着从小宇的背上蹦了下来!
小宇两只手拄着自己的膝盖喘着粗气,“没事!就你,我还背得动!”
我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伸手往他的脸上狠狠地一顿狂磨:“拉倒吧!瞧你这一脸的汗!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我就这爱出汗的体质,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擦擦~”小宇扬高了脸,露出他葱白地脖子、脖子上像用水洗过似的。
“我去!你还得寸进尺啦!自己擦!”话虽这样说,可是手却不自觉地伸了过去,小宇白白地脖子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个小喉结,不规矩地上下活动。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感觉心里好像是被一颗小草拨弄着、痒痒的、、、、
小宇的眼睛闪出一股朦胧的光彩,陶瓷一般的脸上蒙着一层红晕:“姐!我去买棒冰,你等我一下!”说着转身跑了。
行啊!看出你不累,跑得那么快!累死你个傻小子!
一颗大树荫下,我和小宇坐在马路牙子上嘴里咬着棒冰,呆呆地看着天上孤零零地几朵白云。
“小宇,你以后想做什么?”
“……姐,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以后想上北京看看!听我爸说,北京人吃鸭子都是论片儿买,卷着饼儿吃。不像咱们都是整个一只。”
“噢,就为吃鸭子呀!”
“白痴!还有很多好玩的,故宫、长城什么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
“去什么去呀!没听说世界末日快到了吗!哎~我还没去北京呢,怎么就世界末日了呢?小宇!要真是世界末日了,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嗯~没有!”
“白痴!书呆子!”
……
晚上,奶奶正努力地把脑袋伸向电视机,电视里的上窜下跳的小燕子不时地逗奶奶呵呵大笑!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挺尸。眼睛随着小燕子,酸酸涨涨地腿好像都不是我的了:“小宇,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我的手指了指腿。
小宇搬了小凳子,一边轻轻地揉着我的酸麻大腿一边看电视。他说他比较喜欢紫薇。我喜欢小燕子。
“咣当!”一声!哥哥回来了!哥哥没考上大学,爸爸在盐业给他找了份工作。年初,小宇的妈妈给他介绍了一个在石矿工作的姑娘,是个本分人家的孩子。家里姐五个她是老二。她爸死的早,她在家里当家说的算,她工作赚钱供妹妹们读书。是一个非常懂事、能干、本分的姑娘。老爸秉承着娶媳妇必须不能比自家强的观念,非常满意!可惜他没能考虑到奋战在矿场第一线砸石头姑娘的体力,我的嫂子在他们结婚第一次吵架中,以一拳把新买的实木桌子打成两半的实力,完胜!从此我那笨蛋哥哥再难振夫纲!恶人自有恶人磨!该!
“奶!我回来啦!哎呦!你们小两口这又是玩得哪一出呀?”哥哥撇了我一眼,就搂在奶奶身边腻腻歪歪。奶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电视里的小燕子正在倒霉,一脸地煤灰,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样子很是有趣!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明天就去告诉袁姐姐(他对象),你不洗臭脚、还不洗衣服。”我气急败坏地说,苍天呀!大地呀!快点让他梗儿屁吧!
“哼、小宇!来帮哥擀皮儿(按摩的一种),哥给十块钱!”哥哥捋了捋抹了发胶邦邦硬地头发,自以为很帅地翻着他的死鱼眼。
“小宇!你敢去!”我扯着嗓子高八度地大叫,小宇满脸通红地低着头左右为难。
“别吵吵了!我听不见啦!小航你一回来就跟妹妹吵,不看电视就回你屋去!”奶奶非常灵敏地回头说了一句,就立即回过头看电视了。真是一个有活力的老太太。
哥哥冲着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就回屋了。小宇继续看着电视为我捏腿,只是露出的一只耳朵通红通红……
突然欢欢“嗷”地一声没头没尾地像一条线似的窜进柜子底下,柜子下面叮叮咣咣!“怎么了?”哥哥光着刚刚脱掉一半地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