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少校,那群人的来路已经查明,只是中东一个势力见长的帮派,最近几年消灭了其它小帮派,规模渐渐增大。这次来中国,是为了得到夜小姐手上的芯片。”电话里,男人跟寒飞报告。
寒飞脱下防毒服,站在消毒房里消完毒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然后呢?”他淡淡问出口。
“我们得到消息,立即调遣一个小分队过去,我们替夜小姐消灭了救兵,她解决了绑架她姐姐的人。”
“她受伤了吗?”
“确定没有。”
寒飞总算放了心。
“联系中东那边的部队,明天之后,不要再让我知道这个帮派还在。”寒飞淡淡一句交代下去。
“遵命,少校!”
挂了电话,站在窗边,拨开百叶窗,看见楼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坐在凉亭里亲密交谈着。撒远东推门而入,叫了一声寒飞,寒飞没反应,静静的看着楼下。撒远东走近他,也向窗户看去。
“生物研究院的副主任教授查尔斯,旁边听说是他新交的女朋友。”撒远东向寒飞介绍他听来的小道消息。
“感情真是甜蜜,不是吗?”寒飞嘴角一弯,对撒远东说。
撒远东也笑:“谁说不是呢?”
两人放下百叶窗,寒飞坐进办公椅,撒远东也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夜那边怎么样了?”撒远东问寒飞。
“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对了,研究所资料泄密的事已经查到了。”
“嗯。暂时先不行动,等鱼都浮出水面再说。”
“集中起来一起打击是不错的选择,杀鸡儆猴的效果往往没有一网打尽来的彻底干净。”撒远东赞同寒飞的作法。
寒飞埋头,看着今天特助递交上来的文件和合约。虽然已经转换成学者,但家里的事业也不能耽误,这是当初家里答应他来这边的条件。寒家和撒家诺家不同,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所以寒家的所有重担最终都要落到他的肩上。
撒远东随手翻看了一下茶几上的商业周刊,都是些他早已知道的消息,从无聊的杂志里抬起头,就看见背着阳光看着文件的男人。二十五岁的男人,英俊的外貌,成熟的内心。这个年纪的同龄的男人,都还是个毛头小伙子,也许刚毕业没几年,也许还在读研,可是他们经历的比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还要多。特别是眼前这个男人,像超人一样,在商业领域里称王称霸,如驰骋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以合法或不怎么合法的手段扩充着他的领域。冷淡、无情,这是外界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就连他们一起长大的这群朋友,但都很少见他笑过,似乎每一次见到他,他都冷着一张脸,或学习,或研究,或像现在一般处理着文件。几乎没见他休息过,没见他放松过。他的背上,就像背了全世界,强大得不会倒下,不能倒下。而他这么不知疲倦的强大,不择手段的累积财富,只为一个女人,一个属于夜的女人。虽然他的记忆没有诺贤好,但还是隐隐记得,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门口有人的手机铃声响起,那个王菲的女人唱着: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是啊,哪一年?让我们的一生改变?
“不去陪女朋友吗?”寒飞头也不抬,问一直看着他的撒远东。
“霜霜在做SPA,晚上跟伯父去应酬。”撒远东回答。
“她这么抛头露面,不怕别的男人看上?”
“二十多年了,看上她的人多的去了。”撒远东很放心,“反倒是你,听说这次有个警察,为了救遥,连命都不要。”
“很好,不是吗?”寒飞头也不抬。
一阵沉默,撒远东终于忍不住问寒飞:“你既然一直喜欢的是妹妹,当初为什么要跟姐姐订婚?”
寒飞翻了一页合同:“我跟她订婚了吗?”
“没有吗?”
“对了,我忘了你当时出国了。”寒飞边看文件边说,“那只是父母的安排,我们并没有订婚。”
“那订婚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谁知到?十一二岁的小孩,父母闹着玩说了说,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回应,谁会把它当真?”
“可是遥把当真了。”
寒飞终于关上文件,抬起头对上撒远东的视线:“那又怎样?”
背着光的寒飞让他看不清正面,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都很明亮。散发着冷冽的光,似乎就算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这双眼睛都不会变。隐约中,记起还有一个人,也有这样一双眼睛。
“既然没有订婚,为什么任由外人这么误会?”撒远东不解地问。
寒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有人推门而入,是一脸睡意的诺贤,打折哈欠,往寒飞走去,将一沓资料递给他:“寒,实验要用的人已经联系到了,这是他们的资料。”
寒飞拿起资料,翻看起来。
诺贤端起他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这些人有些在她之前,有些在她之后,都是失败品。”
寒飞快速翻阅资料,将内容扫描进自己的大脑。翻到其中一页,突然停住,认真阅读起来。
诺贤瞄了一眼他停下的那一页,放下咖啡杯:“维拉﹒阿格里夫,阿根廷人,今年二十,从小无父无母,十岁成了试验品,实验失败后,智力全无,在街上流浪了三年,被当地收留所收留。”
“就她吧。”寒飞看着资料上睁着大眼睛,目光呆滞,皮肤黝黑的女孩。
撒远东走到寒飞桌边,远远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心里一震,好像!
“这表情,跟那时的她好像,不是吗?”诺贤看着照片,对两人说。
寒飞不说话,只是看着照片。
“是很像。”撒远东悠悠回答。
黑色的宝石闪出白色的光时,寒飞看了看手环上,再摸了摸宝石。
“夜儿,你在哪里?”温柔的语气,带着微笑的嘴角,“烤蛋糕?……要给烤箱定时,左边上面那个圈,扭到二十。……好,我马上回来吃。一定很美味的。……嗯,拜拜。”
通话结束,嘴角的微笑也消失。
“夜儿做了蛋糕,要吃吗?”寒飞问两位好友。
撒远东一听到是端木夜烤的蛋糕,胃就开始痛。想起上次吃了端木夜烤的面包,不光牙齿差点磨掉,胃也痛了整整一个礼拜。
“算、算了,我晚上有约。”撒远东急忙拒绝。
“楼霜今晚不是要跟他爸应酬吗?”寒飞想起刚才撒远东说的话。
“我哥从南非回来,有个家庭聚餐,我不能错过。”撒远东说这,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不然我哥又要怪我了。”
撒远东仓惶逃走,而诺贤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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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