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新年快乐。”端木夜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对端木隐讲电话。
“嗯，新年快乐。”端木隐听到端木夜的声音，很是高兴，“小夜，在哪里？”
“研究院。”
“姐姐呢？回去跟妈妈过年了吗？”
“嗯。”
“要过来吗？陪爸爸过新年？”
“先答应陪寒飞哥。”
端木隐那头安静了一阵：“你……跟他两个人？”
“嗯。”
“……哦，那好，新年快乐。爸爸现在在英国，像爸爸了随时过来。”
“嗯。”
摸摸耳环，切断电话。天还黑，她继续睡。深夜一两点，窗外鞭炮声噼里啪啦，研究院到处都是欢呼声。辞旧迎新的时刻总会不由得高兴，她对这些都没有概念，只知道该打个电话给父亲，然后捂住耳朵继续睡。
有人推门而入，酒意被冷风吹进房间。她睁开眼，窗外的烟花映红了昏暗中的人影，让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英俊的五官，温柔的笑容，有些醉意萌萌的双眼。他站在那里，不前进，也不后退，就那么与她对视。
“寒飞哥？聚餐完了？”她轻轻的唤一声。研究院里有人回去过年，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寒飞应邀参加了他们的年夜饭。知道端木夜不会喜欢，所以就没带她。
“聚完了。”他回答，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你喝酒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酒意。
“喝了一点点。”他回答。
一阵安静，窗外鞭炮声噼里啪啦。她和他就那么在黑夜中对视。他似乎在等着什么，站在那里，不进不退。她缓缓起身，棉被从肩上滑下，露出薄薄的睡裙。寒意十足的新年，冷冷的空气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正常人都会忍不住打寒颤，她却一点也察觉不到似的，缓缓起身。宽大的睡裙往一边滑下，露出白皙纤弱的肩膀。她缓缓站起身，向他走去。赤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在他面前停下，抬起头，望进他醉意迷茫的眼。他伸出手，环住她腰，低头吻着她的唇。
漂亮的烟花在还在窗外盛开，像是没有止境，将黑暗中相吻的两个人照得很明亮。
寒飞此刻知道，她是知道的，知道他在等她。等她发现他在等她，等她主动走近他。这是认识她以来，他一直做着的事。他的夜，她的世界。
烟花声落下，窗外隐隐传来了歌声，不只是谁在唱着一首好听的歌谣：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遇见她的那一年，她还是小小的模样。从那以后，他的故事只为她一个人。那时他就在想，若将来能娶她进门，他也愿意为她建一座城。
大年初一，研究院按法定假日放假，也有矜矜业业的科学家愿意与他们的实验项目共度新春佳节。毒气专家王教授就是这样勤劳的人，当然他勤劳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成功研制的发明已经提名诺贝尔奖，而他正在进行最后的测试。新研发的气体，对航空航天来说是一次突破性的研究，不光可以用以材料制造，减低成本价格，而且也可大力提高这些材料的抗氧化，抗摩擦，所以也适用于其他材料中。端木夜受教授的邀请，帮他进行最后的实验，所以大过年的也没有休息。而寒飞则要忙着他的研究。
“端木，真是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让你跟我这个糟老头一起在实验室过。”王教授边穿防毒服边跟端木夜抱歉。
端木夜微微一笑，摇摇头：“我的荣幸。”
穿好防毒服，带上厚厚的防毒面具，在鞭炮声中走进了实验室。
寒飞的实验办公室在毒气实验室的对面，寒飞站在窗口，可以看到实验室里工作的两人。
“寒，实验准备好了。”诺贤打了个哈欠，推开寒飞办公室的门。
“来了。”寒飞转身，拿起椅子上搭的白大褂，套在薄毛衣里，向门口走去，“一大早从B市赶过来，辛苦了。”
诺贤又打了个哈欠：“这倒没什么，管家开飞机送我，在飞机上还补了眠。话说直升机里真难睡，好吵……”
两人穿好研究服，输入指纹，公用电梯旁的墙壁从内向外打开，露出一个电梯。两人又输入指纹，电梯门打开。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电梯一路向下。
“维拉体内的排斥反应好像很严重，听L说，她已经连续发烧了一个礼拜。”诺贤跟寒飞说。
寒飞看着电梯的数字，淡淡回应：“看来还得做改进。跟她注射了同一种药剂的猫呢？”
“已经死了。”
“维拉还撑得住吗？”
“要是再连续发烧一两天，就可能撑不住了。”
电梯停下，两人又输入了一遍指纹，电梯门才打开。宽敞明亮的实验室，白色的装潢，白色的实验器材，身穿白色实验服的科学工作者认真的工作着。实验室内有机器运作的声音，科学工作者小声讨论的声音，还有突然传来的尖叫。
寒飞和诺贤听到尖叫声，迅速跑进实验室尽头的房间。病床上，几个大男人奋力按住床上歇斯底里尖叫哭闹的少女。
“快！镇定剂！”
“不能打镇定剂，会破坏药力！”
“那怎么办？Hold不住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掌风快速劈下，小女孩哭声和叫声瞬间停下。几个大男人这才敢放手，抹一抹额头上的汗珠。
有人发现了寒飞和诺贤，跟他们打招呼。诺贤只是点点头，寒飞看着床上睡下的小女孩，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儿？”
“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起床又哭又闹。”给小女孩擦着汗水的女人报告。
“是排斥反应太强了吗？”寒飞问。
“可能是药剂和她体内已经变异的生长剂发生冲突，刺激了神经，才让她发疯的。”女人站起身，跟寒飞解释。
寒飞点点头，走到小女孩身边。其余几个男人在诺贤的示意下先回到了工作岗位，女人也准备出去，被诺贤叫住：“把她昨天的化验报告拿过来。”
“是！”女人走了出去。
两人在小女孩的身边坐下，寒飞拿起身边的人体测温仪测了一下维拉的温度。诺贤偏头看了看：“不得了，已经四十二度了，要被烧死了。”
寒飞放下测温仪：“今天是最关键的时刻，她要是死不了，也许就会有突破性的收获。”
“现在怎么办？”诺贤问。
“强制降温！”寒飞说完，门从外面被推开，女人拿着化验报告交给诺贤。寒飞站起身，对女人下命令：“准备一浴缸的冰块，把她放进去。”
“可是H，这种降温……”
“照我说的做。”
女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是！”
“昨天死去的那只猫呢？”
“在试验台。”女人回答。
“好，我去看看。”
诺贤也站起身，拿着报告边看边跟寒飞走出房间。两人换上工作服，全副武装走进封闭的实验室。
寒飞带着手套，翻着实验台上已经死去的猫。
“寒，你看着。”诺贤还在看着化验报告。寒飞抬头，看了一眼诺贤指出的部分。
“这个指数终于下降了，证明这个药剂与那种生长剂有中和的迹象。”诺贤脸上露出微笑，为这半年来的辛苦劳作有所收获而开心。
寒飞没说话，不过诺贤也能感觉到他似乎也轻松了许多。寒飞拿起手术刀，开始解剖已经死去的猫。
－－－－－－题外话－－－－－－
《战神少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