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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杰嗤笑一声,表情轻佻到嘲讽,然后才一字一句地冷冷开口:“两条路,一枪结果她,或者你自行了断,嗯?”

  他原本的计划是废了步舜尧,然后当着他的面羞辱安可妮,使他受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痛苦一辈子,他没打算杀他,但突然很想瞧瞧他临死前苦苦挣扎的囧样——想必很有趣。

  可是他失望了。

  “我还想听听第三条……”步舜尧淡定地盯着他,脚步却暗自向前挪动了一步。

  砰地一声枪响,项杰朝着他前方的地面开了一枪,泥土四溅,及时止住他前进的脚步,下一秒,冒着热气的枪口又抵上安可妮脑门。

  “步舜尧,我劝你还是少动歪脑筋,你应该看得出来,除了我手头这把枪,楼上还有几支枪同时对准你,要不你试一试,到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

  嘿嘿,这句话不久前步舜尧也同样问过他,时移事易,他终于讨回来——嘴角擒上得意的狞笑,他缓缓说出第三个选择:“最后一条路,你们一、起、死……”

  “死”字还没有说完,楼上一阵异动,不知什么东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项杰手腕,他手臂微抖,枪也失手落在地面上。

  没等他反应过来,步舜尧已经揉身上前,一掌重重地击中他的下颌,力度之大,几乎可以听到骨骼错位的声音,然后朝着他因吃痛而踉跄的身体补上几记狠拳。

  就象痛打落水狗一样,他真的一点情面也没留,而且身手快得让人咋舌。

  项杰很快象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着气,而他带来的几名随从,也连半点抵抗都没有,就被楼上射出的冷枪击中,倒在血泊中呻吟。

  Nnd,怎么回事?项杰怨毒地瞪着楼上的暗哨,那里明明是他布署的枪手没错啊,怎么枪口却对准了自己?

  在他因肿起而眯起的目光中,隐隐看到楼角出现一袭陌生的身影,彪悍的体形、张扬的神态,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该死的,他一拳捶向身旁的泥土,暗自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没料到一向自大的步舜尧也会玩阴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拿下自己埋伏的,众目睽睽,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其实他倒错怪了步舜尧,这个看上去象人猿泰山似的型男是在他教训安可妮的时候悄悄潜进来的,那时正是他最得意的时候,步舜尧还在赶来的路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庭院中,所以他才能一击即中。

  当然,瞬间拔掉埋伏在几层楼中的暗哨而不被人发觉,这也要靠他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胆识,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虽然在他眼中,这种稀疏平常的建筑和草包似的乌合之众完全不具备什么挑战性。

  至于这个不简单的人是谁,是敌是友,留作后话,现在他看到大局已定,也闲闲地缩在楼角阴影里,一上一下地抛着手中的石粒,冷眼旁观。

  庭院中,步舜尧已经解开安可妮,将惊魂未定的她捞在怀中,长腿一跨,狠气地踩到项杰背上,把刚准备一跃而起的他又重重踹到地面,头狼狈地埋在土中,啃了一嘴泥。

  “你说,我该给你几条路走呢,嗯?”步舜尧冷清的声音里满是恨意,他真的想一枪崩了他,但是还不行,干爹只有他这一个种,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干爹绝后。

  (如果让他知道两人间的真实关系,不知会如何呢?嘿……)

  “步舜尧,我赌你不敢杀我!”项杰轻佻地一笑,挣扎着在他脚底仰起头,眼镜早就被打飞了,没有镜片遮掩的眼中是一览无余的怨恨,血浆混合着泥土,使他看上去带点狼狈,但那股不服输的狠戾,却让人从心眼里冒出凉气——

  项杰不服气,靠的,这个人什么都比他强就算了,凭什么连运气都比他好?他没输,如果不能实实在在地赢他一次,他怎么都不甘心。

  察觉到步舜尧眼底的犹豫,他更加嚣张,索性一拧身坐起来,抹了把嘴角的污渍,向安可妮努努嘴,一字一句地挑衅:“要不让你猜猜,我们刚才做过什么?”

  “你!”步舜尧眼睛一瞪,一口气憋在心头,竟无法说出多一个字,只是下意识地掏出枪对准他。

  这一瞬间,他真的想杀了他,什么都不管!

  丫的,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安可妮倒先冲上去了,一方面她的确是忍不住,另一方面,不想步舜尧真的一个错手杀了他。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这原本是一个大好的复仇机会,她却要亲手去制止,完全是不经大脑的本能反应不是?

  看着她狠气地上前踹出几腿,把刚刚坐直身体的项杰又踢得趴到地上,踹一脚还嘟哝一句:“叫你胡说八道!叫你横行霸道!叫你嚣张跋扈!叫你……”

  步舜尧墨色的眸中蓄上几分赞赏,下一秒嘴角却不自然地扯动起来,他心虚地摸上下颌——好劲爆的女人啊,以后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能惹到她!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狼狈地在地上翻滚的项杰突然一抬手,抓住安可妮的脚踝用力一扯,随着一声惊呼,她踉跄着向项杰面前跌去,眼见着又将落入他的掌中。

  “呀!”

  “砰!”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惊魂未定的安可妮被步舜尧长臂一捞,拽到自己怀里,而项杰则捂着手掌在地上打滚。

  刚才一粒子弹精准地击穿他握住安可妮脚踝的手掌,却没伤到安可妮一丝半毫,这种眼力劲,也只有步舜尧做得到。

  看着项杰抱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强忍着剧痛却不肯多发出一声呻吟,步舜尧也有点佩服他。

  这个人虽然毒辣,倒不失条汉子,值得留他一命。

  “舜……我们走吧。”安可妮同情地打量了几眼项杰,心想他这只手不知保不保得住,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楼角那个不明意图的人影瞥了几眼,扯扯步舜尧衣角,暗中向他使了个眼色。

  危险的地方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步舜尧反手握住她,眼神一转,他微提嗓门,不亢不卑向楼角的暗影发问:“楼上的朋友是谁,能否下来见见面?”

  回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回声,等他们再仔细打量,却发现墙角的那个人影,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好飘忽的行踪,如果他是敌人,肯定是个强大的对手。

  步舜尧眼神一窒,下一秒却温柔地握紧安可妮的纤纤细手:“走吧……”

  “等一下!”安可妮想起自己的同事,tmd下手还真狠,她到现在还晕着呢,还有阿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先出去!”步舜尧象扛麻袋一样把她甩在肩头,另一只潇洒地拽住她往院门走去。

  好帅啊,这是安可妮最直白的认知。

  又犯花痴了不是?

  

  车厢里。

  手扶方向盘的步舜尧突然皱皱眉,停下启动引擎的动作,把脸向她凑过来。

  “干嘛?”她本能地屏住呼吸,脸微微发红,同时在心里暗自翻白眼——安可妮,你这个花痴!

  “疼不疼?”步舜尧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她的嘴唇,好象又开始流血。

  “哎哟……”被他这么一摸,安可妮倒感觉到疼,而且想起这伤口是被某人咬的,小脸微微发白。

  丫的,被人咬不知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呢,还有,居然被只狗强吻了,她尴尬地摸上嘴角。

  步舜尧也有点郁闷,因为傻子都应该可以猜到,这个伤痕是怎么来的,沉默片刻,他才闷闷地开口:“听说唾液能杀菌……”

  “嗯?”安可妮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步舜尧已经向她侧过脸,轻柔地舔着她的唇片。

  “闭上眼!”他的声音狠狠地,却透出一股狼狈,安可妮慌张地合拢眼睑,睫毛兀自颤动起来。

  臭丫头,每次吻她的时候都一脸惊惶地张大眼睛,晚上倒也罢了,大白天的真让人心虚。

  步舜尧狠气地舔着她,渐渐地,唇上的力度越来越强,舔的动作索性变成直白的吻。

  他疯狂索取着她的呼吸,也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清除别的男人的气息,将她烙上自己专属的印记。

  这个吻很缠。绵,直到氧气殆尽,紧贴在一起的两张唇片才不得不分开,安可妮脸上已是潮红一片,步舜尧眼中也有晶亮的热情。

  “还疼吗,嗯?”他眼底擒着一丝笑意,戏谑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写满了:我有办法!

  “不疼了……”安可妮娇羞地垂下头,她当然清楚了,如果说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被他这么一吻,的确是更疼了。

  咳,这个男人,整人倒真有办法。

  “既然不疼了,那我们继续?”

  听到他邪恶的话语,安可妮诧异地抬起脸,下一秒抓狂地叫起来,“快开车!”

  轻嗤一声,步舜尧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这丫头,果然挺有趣。

  “可儿,从现在开始,你搬来和我住,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望着前方的道路,步舜尧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带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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