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儿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孤独而又熟悉的街头,淡淡的路灯下映照出她落寞窈窕的身影。
突然,一阵北风吹过,夹杂着点点雨星。
凌沫儿轻轻仰头,细雨拍打着她苍白的脸蛋。霎时间,雨大得像天上的银河泛滥了一般,从天边狂泻而下。
“啊、、、”
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纷纷用手遮住头部赶忙寻找避雨处。
凌沫儿也跟着跑了起来,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要是淋了雨,后果就不堪设想。
“若素,你下班了吗?”凌沫儿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避雨地,看着这滂沱大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便掏出手机拨给了乔若素。
“还没呢,今天上夜班,又被你妈赶出来了?”手机那头传来一片吵杂声。
“嗯。”凌沫儿轻轻应了声,带着几分无奈。
“哎,你过来‘皇家’吧,等我下班。”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凌沫儿一被她妈给赶出来,准没地儿去,除了找她还能找谁呢?
“好!”凌沫儿挂了线。
她望着这孤独的夜,无情的雨,似乎都在嘲笑着她的无助,徒留她一人的忧伤。
皇家夜总会
凌沫儿关上的士门,抬头看了眼这霸气的门口,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拿出贵宾卡往门前的感应机上一刷,门自动为她打开,她昂首挺胸地踏进了这间名声享誉全球的夜总会。
其实贵宾卡她是没有资格拿的,毕竟她不是出手阔绰的大老板,更不是什么富商政要,哪能随便在这出入?她那点零用钱顶多能买几件香奈儿,还不至于能在这里消费得起。多亏了若素认识人,她才能弄了张贵宾卡,能自由在这里出入,省事很多。
拜她妈所赐,她进这里的次数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了,连那些服务员似乎都能认出她来,微微朝她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里的小姐呢。
“若素,我到了,在老地方等你吧。”凌沫儿简短讲了两句话便挂了。
她知道若素这会儿正忙得慌,还没有那闲时间招待她呢。通常情况下,她都会找个小角落坐下来,喝上一杯果汁,看着这里的奢靡而哀叹。
若素在这里当个经理小助理,偶尔也会上台献唱一番。她倒挺羡慕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的,总比呆在家好得多,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刚大学毕业没地儿去,碍于她的专业不对口,公司没职位可提供给她,只能窝在家里等吃。
她厌恶这样的生活,却无力反抗。
只要她一提到出去找工作的事,家里那几枚大炮齐齐轰响她,说她出去丢凌家的脸,说她出去让人笑话凌家的千金沦落到如此地步、、、、、、那她唯有乖乖闭嘴,安乐享福。
“小姐,一个人?”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光滑的香肩。
凌沫儿自椅子上弹跳起来,忙说道:“不、、不是,我朋友就到了。”
其实在这里搭讪的人并不少,只是平时若素下班得早,她才幸运逃过一劫。
站在眼前的是一名瘦高瘦高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深陷进去的双眸带着严重的黑眼圈,这足以看出他生活的糜烂不堪。
“就到?那不就是没到嘛!”男子露出他那满嘴的黄牙,大概是吸烟过多导致的后果,“自己一个人多闷啊,我就当一回好人,陪陪小姐你。”
这话还没说完,男子就给凌沫儿来了个熊抱,恶心的嘴脸往她暴露在外的脖颈处乱蹭。
凌沫儿极其后悔今天穿了这件抹胸小礼服,让别人有机可趁了。但不穿又会被奶奶数落说穿着不得体就是不尊重别人。
“先生、、、先生、、、你别这样、、、”凌沫儿使劲想挣脱腰间的那双粗手,却力不从心。
“连说话都这般动听,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诱人精。”男子眼里冒着极其赤luo的光芒,半抱半拖着她往门外走去,“走,让老子好好疼疼你。”
“先生、、、先生、、、你不能这么做、、、快放开我、、”凌沫儿泪水在眼里打转。
还不知社会险恶的她此刻顿觉惶恐不已。在凌家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几乎是两点一线,家和学校。下课后有司机接送,其他闲杂人等想有不轨企图也永远等不到机会。学校里她不乏男生追求,但那是单纯的爱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遭人逼迫。
她是恐惧的!
男子无动于衷,一个劲地拉着她往外走,嘴里挂着猥琐的笑意。
“救命、、、救命啊、、、”凌沫儿弱小的嗓音淹没在吵杂的音响中,有人好奇、也有人司空见怪、不足为奇。
她绝望了,但却不想自己的清白声誉毁于一旦。
“先生、、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凌沫儿悲怜地哀求着,祈祷还会有一线生机。
老天爷,你就可怜她一次吧,她已经伤痕累累了,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闭嘴!”嫌烦的男子紧紧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快步踏出了“皇家夜总会”。
“唔唔、、呜呜、、、”凌沫儿清澈的大眼睛里眨出了小水珠,那里面写满了无助与悲伤。
没有人可以救她,她的人生即将结束,无声无息。
焦急的男子一个不留神,撞上了前方一睹坚硬的肉墙。
“什么人?好狗不挡路,滚开。”男子出言不逊,彻底惹怒了前方的俊美男子。
洛司冷傲的眼里带着一丝无情,在看了一眼男子臂弯中楚楚可怜的女子后,笑意更冷了。
凌沫儿在绝望中轻轻抬眸,落进了那一双桀骜不驯的黑眸里,她眼底燃起了希望之光。
“唔唔、、、唔唔、、、”她在求救,她眼里透露出的信息是人都能看得懂,更何况他洛司呢?
男子松开捂住她小嘴的手,不耐烦地扬起大掌,给了不安分的凌沫儿一个重重的耳光:“闭嘴,你听不懂是不是?”
速度极快,快的连洛司也来不及阻止。
“啊、、、”凌沫儿嘴角冒着血丝,仍然不放弃地说,“救我、、、救我、、、”
男子没有理会眼前瞳孔变大的暴戾男人,径自拖着凌沫儿往前走。
“放开她!”短短几个字,却让人吓软了腿。
“啊——”
下一秒,只听见男子的骨头咯咯作响,叫声犀利。
凌沫儿落入了洛司强而有力的臂弯中,男子则痛倒在地,估计男子的骨头已断,洛司刚才那阴狠的一掰,足以夺命。
“带走!”洛司吩咐后方的两名保镖。
“是!”
男子已被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