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乙麻忽的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淳墨独,使她的心跳跳动不稳定。
达乙麻请淳墨独是来充当她的家属办理出院手续的,没想到他会将她转到特级病房,给更高的待遇。
淳墨独拥有一张天使般的面孔,亚麻色的碎发将整个人称搭的英俊不已,浓厚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蓝眸挥闪,坚挺的鼻子高高耸立,那性感的唇线条度让人嫉妒。
达乙麻就这么直直的注视着淳墨独,脸色有些苍白的达乙麻,脸上逐渐染上几分红晕,淳墨独的一举一动,都可以将人心迷住,诱惑着达乙麻的芳心,看入神了那般。
病房外的男人伫立着身子,身材线条惹人眼球,那张英俊的面孔扭曲成团,灵动的双眸顺着门框上的玻璃框观看着此时此景。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那满含眼泪的眸子透露着敌意,青筋暴起的手,攥紧拳头狠狠的砸向墙壁。
原来她心有所属了。
他这几年的等待通通白费了吗?
被转入特级病房的达乙麻,心里既开心又不开心,相互冲突矛盾着。
到了晚上,达乙麻深深入睡,睡的很沉,坐在一旁的淳墨独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将达乙麻额前凌乱的头帘向耳后挽了挽。
淳墨独含情脉脉的,身体缓慢的朝着达乙麻的身子靠去,吻上她的额头。
他盖好达乙麻身上的被子,便离开医院。
阴森森的楼道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股股恐怖的气息油然而生,病房内的门被推开,随之被人反锁。
他的步子走的很沉重,想把地剁碎的心都有。
“达乙麻,你给我起来。”一个强而有力的声音响起,推搡着她的身子,将梦中的达乙麻彻底吓醒。
他是谁!
达乙麻皱紧眉头,恐慌不已,零俢亦突然闯进她的病房,让她措手不及。
“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零俢亦的脸色愈加难看。
不认识他?!
那一定让达乙麻重新认识认识他!
“那时候你说让我等你三年,家里的事情使你没有心情谈恋爱,我答应你了。三年了,等你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吗?你抛弃我却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呵……”
零俢亦脸上的深情堕落,宛如掉进十八层地狱那般痛苦。
可是她真的和他没有交情……
大脑处于凌乱中的达乙麻摸不清头脑。
现在是正拍电视剧吗?为什么会有个莫名其妙的人知道他的名字?
“你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你想彻底摆脱我,上演失忆的戏码是吗?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达乙麻的那双闪亮的眼睛晃动了下,那阵晃动被零俢亦完全收入眼底,他按着她的肩膀,“心慌了是吗?后悔背叛我吗?我会让你付出抛弃我的代价的。”
转然间,零俢亦迈着大步子,将门锁打开,气冲冲的冲了出去。
自从三年前,达乙麻家从安波市报到宁羽市之后,他和达乙麻就从未见面过,她会以各种理由拒绝他来看望她。
这次,他从别人口中听说达乙麻住院的消息,第一时间从外地赶来这个陌生的城市看望她。
三年来,他一直盼望着与她今年重逢的日子,没想到却撞到和别的男人好上的场景,让他的那颗心要如何跳动,像是窒息了那般。
除了失望就是绝望了。
这个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了。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爱她,却苦苦的被蒙骗了这么久。
达乙麻慌慌张张的站起身,静悄悄的走到窗边,明亮的月光顺着玻璃窗照射而进,使整个宁谧的空间,添加了几分生机。
她望着月色,思索着什么,眉头纵起,嘴角抽搐了起来。
心里一阵痛处……
半个月才出院,淳墨独帮助达乙麻,替代家属的身份帮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达乙麻追问淳墨独住院费的事情,淳墨独说是学校已经事先交好了的,请她放心。
住院费对于达乙麻是一大笔数额,她没有钱支付那么多,只好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偿还学校的人情了。
回到学校后,不知道回去到底会不会给她处分。
几日不见外面的景色,很是招人喜欢,新鲜的空气吸入鼻中,空气中的芳香迷人。
回到一室一厅的家中的达乙麻一身疲惫,但心中却满是激动,半个月没见奶奶,她特别的想念。
达乙麻朝着奶奶的房间走去,映入眼帘的却是达奶奶的背影,她激动的走向前,“奶奶,我回来了。想我了没有?”
达奶奶默默的转身过来,面含眼泪,欲言又止,却笑着点了点头。
达奶奶憔悴了许多,整张面孔暗淡无光。
达奶奶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抱紧达乙麻就一阵哭笑不得。
“奶奶,您怎么了?”
只见达奶奶像极了患抑郁症的症状,独自一人在那里干落泪。
达奶奶自从中年以后神经受到刺激连至喉咙损坏,导致不能说话,这么多年也没见好转。
达乙麻自幼一直由达奶奶照看,将达乙麻抚养长大,达乙麻和达奶奶相依为命,所以说达乙麻没有享受过父爱母爱。
“我明明叫小姨替我来照看您,怎么不见她人影?”达奶奶比划着手语,忙乱的比划着,使达乙麻很难理解的样子,不知道达奶奶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达奶奶比划了手语,这个手语却让达乙麻明白了什么。
顿然间她心中燃气怒火,但这团怒火却无处可以爆发,怪都怪自己不好。
“我要去找她。”
达乙麻忽的被达奶奶拉住,拽的很紧,达奶奶的表情中就再告诫达乙麻不要冲动。
达乙麻的泪水犹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水流了满面,整个面容有些沮丧和懊恼,她抱紧达奶奶,深深的忏悔着。
舒敏半个月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达奶奶自己一个人行动不便,所以吃饭睡觉都要有人照看才可以的。
舒敏答应了达乙麻的事情却没有办到,让达乙麻的心情很低落。
舒敏半个月没来,自是愧疚,她拨通了达乙麻的电话试探了下,“乙麻,你现在还在外面演练吗?”
达乙麻面无表情,白皙的小脸上尽显落寞,“嗯,奶奶在您身边吗?我想听听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