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乙麻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听到银洛尘讲的话,不免会觉得羞涩,想要回避的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直在她的心里印象并不好,但是他这次却出手帮助了她,让她倍感意外,他见到她被羞辱,不火上浇油就是一种奇迹了。
达乙麻向来是一个非常有礼貌的人,对她有恩的人必定感谢,只是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能力去用实际来感谢谁,只能口头上说谢谢,仅此而已。
这次她对银洛尘的感谢,不代表她对他以前的印象就能够就此消退,一码事归一码事。
以后也不想再与他碰面,毕竟离银洛尘这样恐怖的男人越远越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达乙麻柔美的脸蛋上尽显几分青涩,与银洛尘坐在同一个窄小的空间中不免有些不自在,女人自是要小心男人的,毕竟男人在某方面兴奋起来不是人,估计早就被兽欲冲昏头脑了,一个薄弱的女人怎能与一个男人相抗衡,最后自找苦吃的还是女人。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银洛尘双眸里盛满了温柔的花殇,漂亮的眼睛如黝黑的潭水,“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我有腿,还怕走不成吗?”
“那你就试试看!”
月光多了几分柔和,狭隘的空间内,就犹如汗蒸房那般热气腾腾,她脸上却平静如水,慢慢的想打开车门,可无论她怎样按下按钮,都无用,就如同按钮废了一样。
“你想干什么?”她自是不解她为何出不去,从来也没有坐过这般高级的车子,她接触最高档的车子也便是出租车了。
“你说呢?”银洛尘不由的贴近她,单手提起她的下巴,脸上含带着笑意,挑逗她的意味徐徐上升。
达乙麻毕竟是个女人,对男人的一系列暧昧动作还是有所防范的,只是她心里即便再紧张,也不会展露在外表的,天生就学会了伪装这一点,有时候伪装是一种自我保护。
天气不热不冷,但偏偏在这跑车内那般燥热。
本穿着性感的她更是不自在,一道光划过眼底,掀起唇角,“不要这么无聊,放我走。”
“如果我说我不放呢?”
“那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银洛尘一脸不屑,“那我还真期待你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咬舌自尽。”达乙麻的眼神直逼银洛尘,银洛尘却一脸笑意,他的俊美的面孔上很是平淡,“不如玩点更刺激的,你带着我一起同归于尽怎样?”
“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那得看你敢不敢这么玩了。”
达乙麻天生就是嘴不服软的主,与这么一个极品的男人对话,她还真是费劲了,也是倒霉八辈子霉了。
做梦也不会想到会遇见这么一个奇葩的男人。
“我敢,你敢跟吗?”
银洛尘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怎么个死法?用不用我给你列举上千种死法?”
“生命本是来之不易,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好了。既然我的工作没了,现在我就要赶紧回家,跟你对话简直是在耽误我的时间。时间就是生命,你不懂吗?”
“生命没了,可时间却还在走。”银洛尘的脸色忽的冰冷了起来,尽显那寒冷之气,犹如冰雕一样,雕刻的那样分明。
达乙麻对他的突然变化,自是感到惊讶,他这脸色变的太快了,简直可以创世界纪录了,演京剧的都无法与他相比。她就这么凝望着他,他从刚才脸上带着那一份玩世不恭的样子,再到现在又给人一种无法接近沉稳的状态,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生命没了,时间却还在走……
这句话的确刺入达乙麻的心中了,这句话从银洛尘的口中说出是那般的透彻,透彻的像是没有污染的水那般明亮。
“喂,你怎么了?”
银洛尘的脸上自是没有表情,所问非所答,“你不走吗?”
达乙麻漂亮的小脸蛋上尽显点点怒气,没想到她的好意,他却不欣然接受,反而推她走。
这样的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她气冲冲的推开车门,走掉了。
边走便在想,车门刚刚不是打不开吗?怎么会变成全自动的了?
银洛尘这辆车子是全自动的,关车门的那刹那,车子自动上锁,只许银洛尘触摸主驾驶旁的触摸键皆可开启,剩下的人完全打不开这辆车子的,只许进,不许出的。
达乙麻刚才以为银洛尘故意将她锁在车中,完全是她自恋了,也误会银洛尘了。
其实银洛尘要想将她捆绑住,以他的手段做事,随便一个法子都能将她安置在他的身边。
只是现在的他多了那份耐心玩下去,一件东西越是到不了手,就越是有兴趣。
如果一件东西很快到手了,也就几天的新鲜后,便不喜欢了。
银洛尘从未遇到过达乙麻这样的女人,那些比达乙麻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多的是,每个女人都是主动贴近银洛尘的,从不用他费力去追谁,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就算是做了他的女人,顶多给你一个被包养的名分。
银洛尘曾经喜欢用强来处理一些人一些事情,但是现在的他却截然不同了,除非弄到他无可耐烦的时候,那时候他的魄力是无人可阻拦的。
跑车内,只留下银洛尘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主驾驶座子上,坐姿上给人一种慵懒懒散的形态,他的手中夹着一根香烟,犹如云朵那般漂亮从银洛尘的鼻子中呼出,卷出一层层小花,呛鼻的烟味,顺着车窗散到空气中。
他的脸上始终只是一种表情,就好像几层厚雪镶染了他的脸颊,仿佛将他的脸固定住了,没有一丝表情可言,沉稳冷静的他使人不禁自愧不如。
银洛尘的手机向来是静音,银洛尘完全可以凭直觉感到手机来电。
他一如既往的接听电话,里面传来一声严肃的声音,这声音是阿逊的,“大哥,这两个人的命留下吗?”
“留着,还有用处。”
他的回答就犹如圣旨般神圣,不得任何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