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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除非逼不得已,我就不过来这里和你会面了,消息我会想办法送过来。”苏羽二话不说将药瓶一收放进了自己袋里。“我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寻个机会看能不能混进去。也幸亏蟠龙殿总是招人,否则还真难办了。”

  “你的本事我放心,记得易容得别太马虎,会不好隐藏的。”司耀难得关心他一回,他们身处异国他乡,若是一不小心死在这儿,连尸骨都别想拾回去。

  苏羽点点头,他可不是草包,这点事儿还办不成吗?“放心好了。对了,你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那女人搞定了没有?”

  “当然,以她现在的处境,除了接受我们的条件,她没别的选择,除非她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过一辈子。”司耀得意的笑笑,他都没花多大功夫就让那女人倒戈了,瞧她满心怨毒的样子,只能说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

  “那就好,等主子来了就有好戏看了。”苏羽笑得邪气,一口饮尽杯里的茶,便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就往竹屋楼上走去,苏羽是去为新任务做准备去了,司耀不动如山,由着他去,对面的人走开了,司耀还是悠然自得的泡茶品茗,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绚丽风景,好不自在。

  偌大皇宫中这人迹罕至的一隅,几乎被人忽略个干净,宗晋鸿万万没想到隐藏的敌人如此胆大,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安了家,他这一疏忽便导致后来与千瑶千里相隔了数年之久,险些错过今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如今他还守着千瑶安然入睡。

  翌日一早,蟠龙殿内,宗晋鸿刚刚起床便接到了铁卫的汇报,明濨宫昨夜的动静他略微知晓,可今早铁卫的报告说苏羽失踪,姚太后让人在明濨宫内搜了一夜都没把他找出来,这条消息到是有趣,宗晋鸿嘴角微挑,冷声问着前来的铁卫:“你们去搜过了吗?”

  “回禀皇上,秦统领也已经亲自带人搜过了,那苏羽确实不在明濨宫了,不过却查到一具被毁去面貌的男尸,是个公公,不是明濨宫的人,初步查证应该是昨天前去明濨宫送食粮的太监,秦统领派人去做进一步查访了。”

  “不用查了,苏羽这时候都跑远了。”宗晋鸿不甚在意的挥挥手,那太监定是被苏羽杀了,而他顶着太监的身份出了明濨宫,现在肯定是逃之夭夭了,他们再查也是枉然。“下去吧,让秦瑞别查了,能从他手下安然逃脱的,定然会些易容之术,这会儿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了,给朕守好太后就行。”

  “是。属下告退。”恭敬一礼,便迅速离开了去。

  宗晋鸿冷着脸穿戴衣物,这苏羽跑得还挺快,本事也不小,天下间精通易容之术的人不多,竟在他的皇宫内院藏了一个,也不知他是走了还是继续潜伏在宫里,有了这么个会变幻模样的老鼠,还真是让人烦躁不安,苏羽的身份还未查明,如今又让他出了自己的视线,果然是个祸患,早知道就先宰了他了。

  走回内室,轻轻坐于床边,宗晋鸿看着千瑶有些晃神,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安,感觉千瑶似要离他而去,定定的望着千瑶略显苍白的脸庞,宗晋鸿不禁俯身吻上她淡粉色的唇瓣,极轻极柔,却也打断了千瑶的好梦,小扇般的浓密眼睫微微颤了颤,星眸缓缓睁开,因着还没完全清醒带着点点迷茫魅惑,看着宗晋鸿放大的俊颜,眨了眨眼,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唇上紧贴的温热,继而又愣了会儿,才逐渐清醒。

  千瑶蹙起了眉,可也只是伸手轻轻推开了宗晋鸿,不看他泛着不满足的眼,手却下意识的抹了下被宗晋鸿亲吻过的地方,把他遗留下的温度与气味擦去,看着千瑶这一动作,宗晋鸿心里一酸,心底深处一抹疼痛泛滥开来,静静支起身子,藏起所有酸痛,柔声问道:“要起来吗,瑶儿?”手里抓着千瑶的纤纤玉手,珍爱的摩挲着。

  “嗯,起来。”千瑶的声音犹带着睡意未消的暗哑,轻声细语间撩人心魄。抬起一手揉了揉眼睛,神态娇憨,让宗晋鸿又忍不住去亲吻,这次的吻只是落在被他紧握的那只手背上。

  缓了缓神才坐起来,千瑶看着殷勤帮她穿衣的男人,问道:“这个时辰你不去上朝吗?今天不是沐休日吧?”转头间撇到帐幔后边探头探脑的刘德庸,瞧他那坐立不安的样子,该是想进来叫宗晋鸿上朝的,可又没那胆子,似乎已经急得一头汗了。

  顺着千瑶的视线看去,刘德庸佝偻着的身躯正安静而焦躁的团团转,心里清楚他在急什么,宗晋鸿却不甚在意,依旧仔细的帮千瑶系着腰带。“晚些去也不要紧,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姚文博的鬼哭狼嚎,让他等等也无妨。”想起姚文博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宗晋鸿就头痛,他那副做作的委屈样子着实让自己反感,从没见过男人也这么能苦的,自从姚雪怡被收监了去,姚文博便一个劲的往面前凑,逮着机会就喊冤,昨天的早朝就光听他一个人哭诉了,其他人想上奏个事都找不到机会,只得在下朝后进御书房商议,那时还得拦着姚文博,免得他进去继续吵闹不休。

  “他很能吵?”千瑶好奇了,这姚家人都那么会生事儿的吗?

  宗晋鸿替千瑶穿妥了衣裳,健臂一伸便一把捞起她,将她抱至梳妆台前轻轻放在椅子上,拿起台上的雕花象牙梳,像模像样的开始帮千瑶梳头挽发,听得千瑶的问话,手中动作不停,嘴里回话道:“非常能吵,就这点事都能反反复复说上一个时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姚雪怡真是随了她爹。”姚雪怡进了牢里也不安生,下颚被安回去后也整天吵个没完,许佑报给她听的消息都是姚雪怡如何闹腾的破事,当是笑话说给自己听,她不仅哭闹,连上吊都用上了,在牢里将头伸在自己腰带做成的绳圈里,要挟牢狱长放人,否则就上吊自尽,让他落个看护不利的罪名,可那牢狱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狠人,见姚雪怡这坐牢的还敢要挟他,当下就火了,她不是要上吊吗,他冲进牢房里一脚踢掉了姚雪怡垫脚的椅子,让她的脖子结结实实的挂在自己腰带上晃悠了好一会儿,直到她两眼翻白脸色泛紫,才差人将她放下来,经此一役,姚雪怡才学会安分了。

  抬眼从镜子里看到宗晋鸿生疏的挽发手法,千瑶抬手想拿回梳子:“你不会就别梳了,找紫玉来就好。”他梳的发髻能看吗?到时候还不得拆了重梳。

  宗晋鸿却拧上了,轻轻按下千瑶不安分的手,他偏要梳好不可:“别动,朕能梳好,你别乱动便好。”冷脸凝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宗晋鸿还真较上劲了。

  千瑶无语,略感无力的坐在梳妆台前,等宗晋鸿帮她挽发。为了打发漫长的梳头时间,千瑶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宗晋鸿说着话,间或还看看刘德庸。“刘德庸快要急出病来了,你随便梳梳就好,把头发绕起来拿根簪子别住就行了吧。”否则等他梳成功,天都要黑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瑶儿你说的话真是太对了。朕快好了,你别急。”

  刘德庸猫在一边听到这句话无奈的暗叹口气,奴才难为啊。千瑶扯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垂了眼眸静默下来。待宗晋鸿终于为千瑶盘好发髻,刘德庸也已经淡定下来,他彻底麻木了,反正是皇上的意思,他又左右不了,那些大臣还能吃了他不成。

  宗晋鸿退后一步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成果,虽然不是很好却也算过的去吧。“好了,瑶儿,你看看可好?”他觉得不错,又去挑了支金步摇给千瑶戴上。

  “挺好。你去上朝吧。”千瑶有些敷衍,可对着头上松松垮垮又毛毛躁躁的发髻,她真夸不出口,也亏得自己不出去晃悠,否则铁定被人嘲笑死。

  “以后朕多练练手就好了。”宗晋鸿看了看天色,也不再磨蹭了,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刘德庸上朝去了。“瑶儿,今日午后宗人府公审姚雪怡的案子,你随朕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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