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君琳在外面享受了暖暖的日光浴,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连带着午餐也比平时多吃了一点,小莲在一旁看着很高兴,忙上忙下的别提有多欢乐了。
等吃完午餐,乔君琳就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夏梓臣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现在想想,夏梓臣的那句话说的的确没有错,她确实在斯家还有放不下的东西,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可是,斯家的规矩摆在那里,她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连累了他们,他们还不能离开斯家。
但在她的心里,她是想见他们的,哪怕是远远的瞥一眼都是好的,好了好一会人,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心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一样,势均力敌,分不清胜负。
三年来,她也只能在电视上看到斯家的身影,却极少看到父亲以及斯若玗的身影,一开始乔君琳以为他们是被她所牵累,导致他们在斯家的地位急速下滑,可是后来夏梓臣说,因为斯家老太爷在逐渐把权利移交,她父亲以及哥哥都变得很忙,能在公众场合露面的,也只有斯老太爷的幺子。
“夫人,您的药熬好了。”佣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乔君琳,可是那熬好的药只有趁热喝下去才有用,女佣半带为难的看了看手中那漆黑的药碗,再看看乔君琳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顿时觉得有些难办。
“你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就喝。”那明显的敷衍语气,让女佣不敢把手中的药碗就这么放下离开,直愣愣的端着药碗站在乔君琳的身边。
自从三年前身体渐渐好转的那一天,她也就开始走上漫漫药罐子的开端,她拒绝过,闹过,可到了最后,夏梓臣总有办法将那一碗黑如墨,苦如黄莲的中药给她灌下去,每次都能让她恶心好半天才缓过来。
所以,当她看着女佣手中的药碗时,面露为难之色,原本她是打算让女佣把碗放下,等她走了之后,自己再找一个空档把药给倒了,可是现在,看女佣那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乔俊脸一脸大义凌然,从女佣的手中接过药碗,眉一皱,眼一闭,一口气就将那药汁喝了个干净。
“喏,你可以下去了。”女佣看着那见底的药碗,再看乔君琳那一脸嫌弃的模样,安静的接过碗转身下去了。
傍晚时,一辆熟悉的雷克萨斯停在了门口,管家立刻出门去迎接,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管家恭敬的弯下身子,道:“少爷,您回来了。”
“嗯。”那带着敷衍味道的应答,管家已经是习惯了,因为……管家一抬起头,就看见夏梓臣的视线看向二楼某个亮灯的房间,“夫人今天很安静,只有中午吃药的时候小小的闹过一下。”
听管家说乔君琳又在闹吃药的事情,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宠溺的笑,都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怕吃药?“我知道了,我先上去看看她。”夏梓臣关了车门,就往里面走去。
房间里,乔君琳懒懒的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额,童话故事看着津津有味,连夏梓臣进来都没有觉察到,“琳琳,看什么这么起劲呢?”夏梓臣在床沿坐下,伸手就将乔君琳禁锢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头搁在她的背上,看着她手中的书。
“回来了?我记得你昨天和我说,你今天有饭局的,怎么,推了?”乔君琳将书双手一合,故作认真的看着夏梓臣,见他不说话,她又继续说道,“你不会,是拿我当借口吧,那我在圈子里,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了?”
夏梓臣笑了笑,忽然低头吻住了那一双喋喋不休的唇,半晌,才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取消了。”乔君琳怔了一下,继而笑道:“那,爷您,就不要您的夜生活了?”
“都有你了,我为什么还要夜生活?嗯,给个理由?”夏梓臣低头咬着她的耳朵,温热而暧昧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背,让她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那,什么,到晚餐时间了,该下去了吧。”乔君琳看了一眼闹钟,再看看那敞开的房门,虽然清楚此时是不会有人上来的,可是乔君琳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习惯在可能被人看见的情况下,与夏梓臣有身体上的接触。
“琳琳,我想你了。”夏梓臣似乎是猜到了乔君琳的心思,笑着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随即起身,“下去吧。”他从没有从乔君琳的口中听到‘我们’这两个字,最多也是你、我,这样的称呼,好像在她看来,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似乎总有一天会结束一样。
“夏梓臣,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这是这三年来,乔君琳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夏梓臣那走出去的步伐因为乔君琳的这一句话而有所停顿,转过身,看着趴在床沿的乔君琳,温柔笑道:“亲爱的,今天大舅子去找我了。”
乔君琳一听到‘大舅子’三个字,是满头的黑线,然,过后,乔君琳带着一丝好奇,问道:“我哥,找你做什么?”她三年都没有见过斯若玗了,心里的这一丝想念因为夏梓臣的一句话而勾了起来,“三天后的嘉瑞宝拍卖,他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