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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一个相机,谦和有礼的走在院子中央,没有一个人上去搭理他,但陆谦也表现的很自在,也许是从小在国外生长的原因,他身上泛着一股莫名的自由与平等感。

这让他的出身变得可以令人忽视,仿佛“私生子”只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而他自己更没将这样的标签贴在自己脸上。

他甚至是带着不经心的笑容走在这样一个毫不欢迎他的地方。

但眼看着陆皓第一时间朝他走去,钟曼还是能够体会陆航此刻的心情,所以扯了扯他的手,小声道:“算了,今天别闹出任何不愉快好吗?”

陆航没有回话,从齿缝中哼了一声,已经极是忍耐。

“我迟早会跟他慢慢算账的。”说完带着钟曼走向其他地方,仿佛再多瞧他们一眼,自己就会控制不住一样,他需要离开这样令人恶心的“父慈子孝”场景。

而在之后的晚宴上大家喝的异常尽兴,钟曼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她明明记得是陆航站在自己眼前,像个挺拔的骑士,英勇拔着剑,挡掉了所有的“进攻”,而自己则躲在身后,享受安全。

可是为什么头也晕乎乎的?周围的人都好像变成了两个叠影,好奇怪,人怎么会有两个头呢?恩……甩了甩头,笑嘻嘻的在酒桌上也不知道自己胡乱又说了什么话,妈妈好像扶住了自己,恩……貌似让自己少喝点,但我怎么会醉呢?我不会的。

后来又有一双手握住了自己,这手很温暖,好像曾经也握过许多次。哎……其实它很舒服的,指腹上有些属于男人的粗糙,当它覆盖住你的时候,教人异常的安稳,好像只要握住它,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害怕。这双手的主人会带你走过风雨。

钟曼想,如果能一直握住这双手多好……

可是它的主人是谁呢?脑子很晕……此刻的钟曼有些糊涂,砸吧砸吧嘴,又看到了陆航歪歪扭扭的脸:“讨厌,你又带我去哪里,轻点轻点!我会走,我走的可稳了!”

耸了耸鼻子,笑道:“我才没有醉,你告诉我房间在哪,我自己走给你看。”

但之后的记忆却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好像有些片段,可是仔细看的时候,又瞧不见片段的内容。

而一旁扶着她的陆航,实际情形也不比她乐观多少。席间人的酒可都是实打实的敬到了自己的杯里。这一杯杯没有不停歇的下肚,纵使是千杯不醉都扛不住。

说也奇怪,一般出门在外应酬,其实很少人会跟自己敬酒,也许是不敢?因为大多数应酬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导致面色也一般,而商场上的人最会看人脸色,自然不会讨这个无趣。

那么今天自己是心情很好么?为什么?

陆航的头也昏沉沉的,一只手扶着不安分的女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

步伐也有些不稳,平时几步路就到达的房间,眼下感觉走了许久也没瞧见门。站着喘了口气,才勉强继续向前方走去,其实如果不是还有个女人要照顾,他现在应该是坐到地上,那也不去了。

好不容易才把她拖到房间,扔到了床上,自己也站不稳倒了下去。

头越发的昏沉,感觉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陆航难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嗜酒如命。这分明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东西……

好想什么都不管就这样睡觉,但是喉咙又渴的难受。

眉头皱了一会儿,挣扎的坐起身,刚准备站起来,但是手下一滑,又栽倒了下去。

而这次却倒在了钟曼的身边。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着对方的鼻息,从来没有这样靠近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此刻变得旖旎起来。

陆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怔怔的看着她。大脑好像钝住了,一切都发生了错乱,只剩下类似于本能在代替固有的思维。缓缓伸出左手,盖在她侧脸,但没有倾覆下去,隔着微不可见的空隙,触及到的是她脸上微微的绒毛。

那种距离让人心里发颤,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喧嚣,仿佛想要证明什么,想要征服什么。

眼神越来越亮,但只是隔着这样暗潮涌动的空气,抚摸她。

如果换个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景,根本不用本能就会开始有所行动,但是对她好像不可以。陆航皱了皱眉。

声音变得嘶哑,身体开始越来越燥热,那种感觉自己丝毫不陌生,看着她柔和的面容,脱口道:“钟曼。”

这两个音节在口中变得缠绵,而躺着的女人弯起了嘴角,只是仍然闭着眼睛,脸颊也绯红一片,因为醉了,所以声音也变得慵懒:“恩。干嘛呢。”

然而这样几近于呢喃的声音却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性。

陆航看她的眼神越发明亮:“钟曼。”

“干嘛。”

……

“钟、曼。”这次轻轻念过名字,不等她不耐烦的回答,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的吻了下去。

恰好要说话……恰好要张口……钟曼以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被他侵入。

两人是真的醉了,唇与唇之间贴合的毫无缝隙,陆航几乎不用任何技巧便攻下她本能的齿间抵触,而身下的女人太过于笨拙,半点经验也没有,可是陆航却显得极有耐心,他甚至从未这样温柔的对过任何一个女人,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人的思维从来都没有身体诚实。

另一只手探到她背后,而吻也在一点点加深……

陆航变得像一个猎人,他在慢慢的训导他身下的猎物,带着那样可怕的耐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咳嗽了起来,陆航连忙拍着胸膛坐起身,慢慢的,这一阵阵的咳也使人清醒了不少。等过了一会儿再看着床上的女人,忽然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那么的触手可及,却不像是自己的作为。

至少刚刚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失控了的……

摇了摇头,走到茶桌前端起水,一饮而尽。

呆呆坐了一会儿后,迅速的站起身,走到浴室飞快的冲了个澡,之后穿着浴袍擦着头,走了出来。

这下,才真正是酒醒了。

可同样被这么一折腾,人的睡意也没了。陆航坐在床上,翻了翻床边的财经新闻,没看两行,又扔了回去,再打开杂志,可是依旧看不进去,烦躁的扔了回去,心里真有些闷。

一转头,看着横七竖八倒着的女人,心里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凭什么就睡的这么香?

看了她一会儿,又忍不住摇头扬起了笑意,无奈的把她拖到了上面,将枕头垫在脖子下,再替她盖好被子。

忽然,这个时候钟曼醒了过来,虽然眼睛里还透着朦胧,但终究是睁开了。

两人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钟曼才泛着酒气笑着喊道:“陆航。”

一只手还扯着她的被子,所以此刻刚好是偏过脸正对着她,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脱口而出道:“钟曼,你害怕吗?”

“怕什么呀?哦--”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女人还没清醒,拖长了音开心道:“哎呀,你是说夫妻生活吗?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GAY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还一副她很义气的模样,将食指抵在唇上:“嘘,这是秘密。”

GAY?

不等陆航反应过来,钟曼又“善解人意”的坐起了身,轻轻朝他额头一吻:“睡吧,女性之友!”说完就自顾着倒了下去。

陆航看着她带着笑容熟睡的脸,还真是一脸愕然。

女性之友?!

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陆航扬起了嘴角。随后挑眉的看着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初自己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女人结婚,又不想发生太多的情感纠葛,所以才没去正常的婚介网络“征婚”,毕竟那里的女人多数还是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又被她误认为GAY。

真是荒谬,这个蠢女人难道不懂得正常男人和GAY之间的区分吗。我跟她好歹也相处了一个月,居然连这还分不出来。

脸上泛起了深深笑意,随即再次将她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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