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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被一个女人纠缠,当时你冲了过来,很激动的喊我奕青。那个时候,我甚至以为这是个男人。”

陆航,我钟曼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当时你闯入的不仅是一个午后,而是我整段人生。

“没错,我见到她了,就在我回来的当天下午,我就看到沈奕青。她是那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也难怪你能喜欢她。当这个我只能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戴到她的手上,我才知道,你买这个戒指的时候,是为它准备了女主人的。也难怪我只能用这么愚蠢的方式留下它。沈奕青说得对,这不是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看了一眼丢在桌子上的项链和它的挂饰,道:“你可以随时去还给她。”

之后也不敢抬头,眼泪含着,几乎就要压抑不住。

“原来你也喜欢我,钟曼。”

陆航叹了口气道:“我今天误会你了,对不起钟曼。这是我第一次跟人道歉。我……我不会说那些更多的话语,来让我体现的更真诚。”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但如果没有这样的误会,我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喜欢你的,我那么珍惜你,我那么在乎你,我甚至以为自己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在乎的朋友。可看到你欺骗我的时候,我的心情……我想我当时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我从来没有像这样情绪失控过。你知道的,我最引以为傲的是我的自控。所以当我感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时候,我开车走了。但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我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你的一丝一毫的欺骗,我发现我想占有你所有的生命间隙,我不愿意看到你跟任何男人在一起。”

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加坚定道:“我以为我是看到你跟陆谦在一起才生气,但后来发现不是,我只是气你。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爱上你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介意过一个女人。我陆航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不是个没有自信的男人。我确定我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的女人不看向其他男人,可是我却没有这样的把握对你。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当你对别人露出同样的笑,我会慌张。”

听着他类似于告白的话语,钟曼心中不是没有感触,但越是觉得想要相信,越是害怕。

“可是沈奕青?你们的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这么跟你说吧,与其说我跟你是盟友,不如换成我跟她。”擦掉她的眼泪,陆航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可是打探前女友的事情,是现女友做的事,你是现女友吗?”

钟曼眼睛一瞪,心中郁闷之气少了许多。

“好吧趁着今天,我也把之前的事情也跟你说清楚,省的你日后心里不痛快。钟曼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在高中印象最深的事情就是被沈奕青用篮球砸了头。”

“记得,就是因为当时听你说她打篮球,我还以为是个男的!”

“呵呵。当时学校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份,通通对我避而远之,不然就是刻意接近,而这些,我都不喜欢。因此我常常一个人,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朋友。就像那天在树下睡着了,路过的老师都不敢叫醒我,可我却被沈奕青砸醒了。第一瞬间当然是生气,可是之后却看到那样一张笑脸。”说完偏过头,没有任何回避,坦白道:“你见过她,你应该知道,她的笑容有多明媚。那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就连我也不例外。”

钟曼浮现前几天见面时的情形,默默叹了口气。

“她这样的女生居然打篮球,我是很意外的,而之后她居然还邀我一起打,我本以为她技术很烂,谁知道却是意外的能手。而当天也认识了谢铎。生活好像从此出现了一丝不同,我好像从那以后,不再讨厌上学。慢慢的我认识了许多人,但无一例外,那些人都是沈奕青的朋友。她好像永远都在笑,她好像永远都能够给周围的人带来无数欢乐。……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在操场练球,她投完一个篮,然后喘气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原来你是市长的儿子啊。当时我有一丝失落,说不出的失落,随即手一滑,投篮的时候没有中。而沈奕青跑着将篮球接入手中,然后笑着扔向了我,我清晰的记得她当时的笑容,还有她脱口的话,她说:原来市长的儿子打球这么烂啊……”

“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我好像等着类似的话语等了很多年,忽然之间,有个人对我说了……沈奕青,她是我见过最骄傲的女人,她有她骄傲的资本,她漂亮,她聪明,她是沈翔集团CEO独女,她周围甚至没有人会不喜欢她。但,就算她贫困的一无所有,她也依然会那么骄傲,我知道那是她的个性,而这样不讨喜的个性,在她身上出现的时候却不会让任何人觉得突兀跟反感。至于在那之后,我也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交往的了,或许是因为其他人都觉得我们天生一对,所以我们就走在了一起?这些都不记得了,只是我们确实在一起很多年。”

“所以后来你想跟她结婚?”

“是的,我们一直在一起,但似乎从来没有商量过未来。而坦白说,我跟她的相处模式,双方都很舒服,我们从来不会争吵,我们也不需要为对方做任何改变,因为双方的节奏是一样的。虽然之间我们有过多次分开,我也跟不同的女人相处过,但没有人能代替沈奕青。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了。”

脸上扯出点微笑:“就算这不是,当我要结婚的时候,也一定是找她。可她拒绝了,这个结果我确实没有想到,但我了解她,所以没有做任何的挽留。我也一度以为,是因为爱情,所以理解她,尊重她的选择。但现在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不爱她,所以才能够轻易的放手。”

说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握住身边人的手,攒在手心,细细抚摸道:“钟曼,虽然你很别扭,虽然我固执,虽然我们两人的节拍完全不一致……我们争吵,我们磨合,我们迁就。但这才是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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