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在愣神,猛地:“什么,管家,你说你竟然认识那帮人?”
老管家神色复杂的说“我要告诉你你的身世。”
“旧房子我们不便再回,一定被他们盯上了,我们换个地方。”
找了个安全的地方,他接着说,“少爷,其实你是江湖人士吴大海的儿子,你七岁时老爷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致使吴家被灭门,我带着你死里逃生,算是吴家唯一的幸存者了。也正好,你正是吴家的血脉,延续着吴家香火,我也不辜负老爷和夫人对我的信赖和栽培。我万分高兴,心想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落脚,从此不问江湖事,好把吴家最后一脉保护好,于是隐居深山老林,没想到九年过去了,这帮人还是找到了这里。”
“你说,他们就是害死我吴家满门的人吗?”吴弃哀睁大双眼。
“是,我估计是,错不了,否则还有谁认识我们要我们的命呢?所以我的任务,一定要把你保护好,否则就算我也下地府了,见到老爷夫人该怎么交代啊!”吴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吴弃哀愣了片刻:“我说我怎么是有记忆的,我记得小时候我有父母,我们家还有供使唤的佣人。”停顿了片刻,“我一定要为我爹娘报仇!”他怒目圆睁,脸上的表情吓人。
“不一定要你为爹娘报仇,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好好为吴家延续香火,找一个好姑娘,成家立业,不让我们吴家断后就好了。我相信,老爷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他们的愿望也是这样的。”
“吴管家,我知道”吴弃哀拍了拍老管家,但毕竟是个男儿,才知道国仇家恨怎么可能没有报仇的想法。
“孩子,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老爷夫人取名字的时候可是下了很大功夫啊,连城里的读书先生都请了来,才起的这么个名字。弃哀,他是希望你抛弃悲哀,勇敢向前,一辈子都活的快快乐乐的。”
吴弃哀看向老管家:“今天我知道了我的身世,深知父母的不容易,你放心,我会好好活,活出父母的期待,一辈子快快乐乐,抛弃悲哀,也会为家族延续血脉,不做一个背离家族的人。”说完,爷两抱头痛哭。
由于旧住址已被敌人知道,二人不可能再回去,所以,他们决定今晚暂时先在树林里住一晚。
半夜时分,老管家吴安已睡下了,吴弃哀躺在茅草堆上,望着满天星空,黑压压的一片。
人心情好的时候,晚上抬起头看到的是满天繁星;心情不佳的时候,只看见黑压压的天空却看不到星星,看不见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他心中、眼前闪过。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明了了自己的身世,还有一个小甜蜜,此时夜空出现了一张脸,一个女人的脸,对,除了白天那个见义勇为又可爱有趣的丫头又会是谁。
“我明确了我自己的身世,管家也说了我要延续下吴家的血脉,那么提到这个就不禁想起了她,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找她。”想到这,他英俊的脸庞上才又难得的浮现出一抹笑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又一个人生目标…”
带着甜蜜的梦,他也进入了梦乡……
哎,长这么大从没出过门,找一个人还真是孤寂,虹怡有点后悔没带上那俩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老一少了。常年在山中居住,饿了吃野果,渴了就采集树叶上的露水,那是最纯净的水,或在小河边解决。
她满目欢喜,压过了心里的那份恐惧,“哇,就要下山了,山下的世界又会是怎样,听师傅说上京有集市、人群、还有官衙…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吹着山风,享受着野外的日光,此刻的她心情是那么惬意,再翻过那座山,应该就到城里了。哇,等待她的将会是一个什么旅程。
这时早醒的吴弃哀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老管家吴安,“安叔,我要去找我的梦想了,你放心,你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只要我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吴家在我这断代,那么做其他的事情你也不干涉喽!”随便留了一封书信,吴弃哀便踏上了“寻女之旅”。
“我们镇上‘随缘客栈’见”,留了后路就不怕老管家醒来实在不放心赶来找不着地方了,这个孩子的主意真独断啊!
虹怡原以为今天日落之前就能达到城中,没想到他估算错了,这里虽然离京城不远了,但还属于城郊边界的地方。
眼看着夕阳西下,要找一个地方借宿啊!她往前探视,走了不远,突然看见一家客栈,上书“闲云客栈”。
牌子简陋,木质破旧不堪,一看就是有年头了,年久未修的样子。
“这个名字倒是不错的,很有诗意啊。”虹怡想着心中一喜,今晚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
虽然她野外生活的经验丰富,可那时都有师傅在山洞陪着,多一个人,面对夜晚豺狼虎豹的叫声也能壮胆。昨晚可真是心惊胆战啊,今天可不想像昨天一样。
摸了摸包袱,有些银两,住个店是可以的,于是上前,看到门口这时出现了一个中年妇人,面相凶恶,虹怡想起师傅说的经验之谈:面由心生,不免产生了怀疑,后想起哪来的那么多坏人让自己碰上啊,就又放松了警惕。
这时里面又走出一个男人,虎背熊腰的大汉。虹怡一想,不能以貌取人,便上前问:“请问,店家,住店要多少银子?”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虹怡一番,与那男子对视一眼,立马笑容满面:“姑娘,自己吗?今晚在这住一晚,放心,我会算你便宜的。”
虹怡心中一乐,“好啊,出门还真碰上好人了。”便道:“恩,只住一晚,明早就走。”
那妇人喜笑颜开,对着大汉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准备点茶、点心和热水好好伺候姑娘。”
虹怡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要什么会和你说的。”
进了妇人引荐的屋子,虹怡才发现这里的房间和它门的牌子一样是破旧不堪,“算了,总算有个能落脚的地方,总比在外面风餐露宿,与豺狼虎豹的叫声为伍强,还是勉强住下吧。”
谢过了大汉端来的酒菜、水果,她还是决定先坐下来饱餐一顿:哎呀,这银子可真是好东西,不仅能换来食物充饥,还能换来热情的服务。
虹怡心里放下了警惕,开始放松下来,于是把手中一直握着的剑放在床边,准备吃完后好好睡一觉以补昨天之眠。
吃饱后,她躺在床上眼睛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合拢了。“真是酒足饭饱容易犯困,饱暖思淫欲啊。”她逐渐放松,把师父交代的“江湖险恶,遇人谨慎”全忘在脑后了。
“咚咚咚”虹怡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还是那个彪形大汉和他的妻子,往她面前一站,目露凶光,那大汉说:“要不我们把她做成人肉包子,卖给过路的旅客怎么样?”
戴虹怡吓死了,汗毛一竖,马上想起自己的剑,可是刚才犯困不知道放哪了,再看自己,哪里还动弹的了,早已被五花大绑放在地上。
虹怡说:“原来你们是家黑店。”又暗自思忖,我不该相信他们的,忘了怀疑和警惕了…
那夫妻二人像得了道一般的齐声大笑,“哼,做成人肉包子,便宜她了,你看她肤质细腻、唇红齿白的,不如卖到城里的妓院去更划算,哈哈哈哈哈…”
“啊!”虹怡吃惊极了,“你说什么,请不要这样做,我有钱啊,我包袱里有钱,要钱你们就拿去好了。”
那大汉道:“那几个小钱还不够老子我塞牙缝呢!你以为我们这么容易满足啊,把你卖了不是挣钱更多,放长线钓大鱼,哈哈哈。”
虹怡吓得闭上了眼睛,屋里充满了夫妻二人狂野的笑声,让人心烦、害怕,“怎么办,我该怎么救自己?剑又不在手,哎,真是自食恶果,师傅临走前交代的我应该时刻挂在耳边才对啊。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时门不知被谁踢开,一个男声出现在屋内环绕的笑声里:“住手,放下我心爱的女人!”
夫妻二人一起回头,看到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八,长相英俊,身着淡绿色衣衫,器宇不凡的少年在门口怒目圆睁。
“放屁,你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彪形大汉明显沉不住气又加上不服,丝毫没被破门而入的小子吓到。
“我是京城的巡捕,现已通知衙门,你们就等着一会被围吧,我劝你们趁早把人放了!”语气不容置喙。
虹怡定睛一看,“啊?这不就是昨天自己第一次救得人吗,是那年轻人没错,他什么时候又成京城巡捕了,难道自己又被骗了?”
那两夫妻听完目光略有闪躲,将信将疑,那妇人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啊,没准你是吓唬我们的,谁信啊?”
吴弃哀面不改色,把脚搭在了门口的板凳上,痞气十足,“信不信由你,我的身份难道还用证明吗,我就是堂堂的吴巡捕吴大人!”
噗嗤,虹怡忍不住笑,但马上又一本正经起来,生怕身边的二人看见。“这小子,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还真是可造之材,可爱。”可是那妇人却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既然你是巡捕,那露两手给我们夫妻瞧瞧!”
这下吴弃哀可慌神了,心想:“怎么办,我不会武功,这不是要露馅了吗,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哎,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值了!”心想着,只好接招。
那强盗夫妻别看长得五大三粗,打起仗来却丝毫不含糊。
“果真是有功夫的。”弃哀心想。
虹怡在旁边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加油,一定不能输啊!”一边又在找自己的剑,或是能把绑自己的绳子解开,他们就得救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脑子里飞快的搜寻办法,四处张望,发现她的飞虹剑在门口,可能是这夫妻一会用来威胁她用的,只要能解开绳子,拿到剑,那她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可问题是她现在动弹不得啊!
那边吴弃哀和强盗夫妻对抗起来,吴弃哀哪懂得武功,只能虚张声势,到处躲闪。
虹怡生怕他被生擒,这样不是又连累了一个人为自己陪葬吗?无奈吴到底不会武功,只身体灵活的躲过几下,他们又是两人,所以几招下来吴就被识破了。
末了,他也被夫妻二人五花大绑,“哈哈哈哈哈,”大汉又抓了一个,心情甚爽啊。
“闭嘴!”一边的妻子拍他道:“我们在绑人,你笑那么大声,想把真的巡捕招来啊?”
大汉一听,收敛一下,说“我是笑这小子学人家自不量力,螳螂挡大车,明明一点武功不会,楞装京城巡捕,哼。”一脸不服。
“还以我们夫妻是傻子,那么好糊弄吗?”吴弃哀被绑着,低头耷拉脑的,心里暗想:“那叫螳臂当车,连成语都不会用,难怪干这个。”
这时候戴虹怡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她用眼神和吴弃哀交流,示意他突破口在她的剑上,二人目光交流,挤眉弄眼,那妇人看了,说:“你们干什么,别弄花招想逃出去啊!我们可没有那么笨。”“等到天一亮,女的卖去妓院,男的…”大汉明显思路卡壳。
“笨蛋,男的卖去码头做苦力。”他媳妇一记指头敲在他头上。“到时候我们就发财了,哈哈哈哈。”又是这样恶心的笑声,戴虹怡皱了一下眉头。
吴弃哀见了心想,“我一定要救她出去,我一定要证明那天对她说的:男人没有武功也能保护身边的女人。”这两个恶贼没什么大脑,要是打心理战术应该有效,吴弃哀心生一计,立马表情回归麻木。
那中年妇人一甩手:“好了,趁天亮还有一段时辰,你先看会,老娘去睡觉,今天折腾一宿了,还好钓着了两条大肥鱼。”说着扭动着大肥腰下了楼梯。
大汉嘀咕着:“每次脏活累活都是我干,这个臭婆娘。”
这时二人趁没人监视他们,继续用眼神交流,虹怡示意他只要把门口的剑拿到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二人心里都明白,这夫妻二人,女的还算有些头脑;而这丈夫,一看就是满脑肥肠、有勇无谋之人。这样,就好对付多了…吴弃哀想。
大汉一吼:“你们两个,休要想什么花招,你们逃不离这里,不自量力…”墨迹着大汉也在床上躺下,“我也要睡一觉,凭什么她睡不让我睡,我偏睡…”
吴弃哀的眼光一亮,有办法了!只是二人怎样移动到门口啊?吴弃哀的视线移动到房内的木桌上,木桌上有茶碗,对啊,最好有人把碗打破,这样就能解开绳子,这样就能……可是他们二人够不着啊,他朝戴看了一眼,示意她把耳朵伸过来,他向她耳语……
“快来人啊,来人啊。”大汉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怎么了,人跑了?”一看二人还在原地,松了口气,“你们干什么啊?活的不耐烦了,信不信我砍下你们一人的耳朵,看你们还敢玩花样,不怕我!”
“不是,大侠。”
“大侠?”大汉脑海中出现问号:“你叫我什么?”
“今日一见,我对哥哥…”“哥哥?这回又变哥哥了,这称呼是越变越肉麻啊。”吴弃哀不禁失笑,这虹怡的演技不错啊。
“对,哥哥,我对你的伟岸的身躯和爷们的做法深深折服,我爹从小就教导我,嫁人要嫁像哥哥你…”心里不禁暗吐,“大侠一样的纯爷们,今天终于等到了!”虹怡这下可下了血本了,自己无父无母,从小跟师傅长大,这把自己那未知的爹都搬出来了,(对不起,爹),牺牲够大吧。
大汉一下就改观了,“等等,你叫哥什么?”(自己也改称呼了,是不是一下子觉得自己年轻好几岁啊?)吴弃哀心想,这招美人计对付这种体大无脑,只有坚硬外壳的人最好使了。
“我说,我崇拜你。”其实虹怡的心里快被自己的话恶心死了。
大汉飘飘然的说:“那当然,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凭借健美的身躯和不断释放的男性气息征服了多少女性。”这下轮到吴弃哀和戴虹怡笑了,二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戴虹怡马上又严肃起来,“所以我也被你深深折服了,哦不,是征服了。”
戴虹怡本身长得就不差,此刻还娇羞,面带红晕,这模样更是吸引人。
吴弃哀看得呆了,又缓过神来:“不对,这是计,让戴姑娘跟这样的大汉,就是杀死他,他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这小子不是看上你了么,他还假扮巡捕来救你,你不感动吗?”大汉把矛盾指向了少年英俊吴弃哀,吴弃哀脸色一尴尬,戴虹怡抢过话头,“他呀,小孩子一样,不够成熟,我喜欢成熟威猛——就像大哥一样。”
这下吴弃哀快笑喷了,强抑制住。
“哈哈。”大汉满脸得意之色,“那既然姑娘的口味这么独特,不如我求我老婆不把你卖到妓院了,给我做小老婆如何?”
吴弃哀捍卫自己喜欢的人的脾气又上来了:“给你做小老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你给戴小姐当佣人都不用,还小老婆呢!”但是憋住自然不能表现出来,这是自己的计嘛,当然越奏效越好。
“好倒是好”,虹怡演技大爆发,“可是你也提了,你已经有一个老婆了,她能同意吗?”
“她能?我凭什么听她的呀,她人老珠黄了,你年轻貌美不是吗?实在不行,我就把她休了。”
“哎呀,那可不行,你们夫妻那么多年了,你一定舍不得。”计谋得逞,虹怡暗自偷笑。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现在就去和她说”这招激将法有效!吴戴对视一眼。
他下去有一会功夫,二人一起往旁边的桌子旁挤去,想要弄掉上面的茶杯和婉。这时听得楼下传来“叮叮咚”的声响——原来是那夫妻二人打起来了,小三成功地挑起了二人之间的战火。这男人真是头脑简单、好骗啊。
二人离桌子本就不远,一起使劲拱向那桌子,一会功夫边缘的碗就掉下来一个,顿时摔成碎片,吴弃哀见这一幕,顿时高兴,随手捡一块在手上的绳子上摩擦着,他的绳子断了,再用此法解开了虹怡手上的绳子。
“嘘。”弃哀把手指放在嘴前,二人蹑手蹑脚的找到了放在门口不起眼角落里被他们放着的飞虹剑,戴一把拿起自己熟悉的剑,考虑是从窗户飞出去,神不知鬼不觉;还是从正门——那样就得要一场厮杀了,也不知能不能是二人对手。
吴弃哀不出声,示意二人还是从窗户走,这样保险又悄无声息,戴虹怡点头。
于是二人飞窗而出,幸亏是二楼而已,落地时吴由于不会武功,落声略大,戴一把抓住他“你没事吧?”吴心头一热,“没事”,于是他们拿着临走前没忘记的包袱跑了……
此时屋内那对强盗夫妻还在搏斗中,听得刚才外面扑通一声,出来查看,面有疑色,再向上一看,窗户开着,哎呀,二人早已跑了!妻子对丈夫怒吼:“哎呀,你看,都是你,到嘴的肥羊都跑了!”
“还不是你不让我纳小妾!”“纳什么妾啊,人家那是骗你,这是计你现在还不明白。”
男子说:“那我不管,那我也不想与你这半老婆子过了,你这么老。”“什么!果真嫌弃我人老珠黄!那你当初怎么想的啊,啊?!”说着二人又打起来……
跑出了“魔窟”,心情舒畅,终于又放松了,“哎,对了,你怎么也住那个店吗?”她问吴弃哀。
“住什么那个店啊,我是今早猜着你大概会经过的路,奔镇上而来。”虹怡的脸红了,“其实,我是要到上京…”
“到上京!你不是和我们说要到镇里吗?”“恩,只可惜我信错了人……”“什么?”“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不该骗你们。”怪只怪自己不带两个安全的伴上路,却自己主动投入到“黑店”的怀抱。
“现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不会在客栈随便留宿了。”她惭愧道,面上表情怪难为情的。
“现在才发现我是好人,哈,我到店的时候看见门口两夫妻嘀嘀咕咕,就知道一定是一家黑店,还叫什么‘闲云客栈’,干脆叫闲人客栈好了,不光骗客人钱,还对客人打主意,真是浪费了那个名字!”
“那和你一起的老人家呢?”“哦,我们说好一起在镇里的‘随缘客栈’汇合。”“哦。”“今天多亏了我,要不然就算你会武功,一介女子也不适合在江湖上单打独斗。”“恩…我下山是有任务的,恩,不过,不能告诉你。”“哦,那没关系。”吴暗想,反正我也有秘密,他也没有把自己清早把管家甩了,独自追她的事讲出来啊。
“后来啊,我灵机一动,”弃哀继续讲着事情经过,“想假扮官府的人把他们吓退,没想到他们还挺聪明的,于是我们就被绑在一起了。”说到这,他想起二人一起被绑在一起,虽实为落难,但其实能和她一起遇难,他觉得这是幸福,和她一起赴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戴虹怡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走神,“那当然了,当贼也是要有条件的,头脑不精明怎么算计人啊。”
“哈哈哈”,二人欢笑着走在路上。
“这下你不排斥我,可以带我上路了吧?”“可是我要去上京啊,我们路线不一致。”“恩,我也去上京。”“可你和老管家不是约在镇上的客栈……”“我可以让他先在那里住下,然后我陪你去…不不不,我们一起去上京。”“那好吧,通过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是好人,恩,你多大?”“哦,今年16,你呢?”“我17,是你姐姐,哈哈。”
“什么,居然比我大?”吴弃哀陷入了沉思···“那我江湖经验比你老道,你也得唤我大哥。”“大哥哥…”二人失笑,都想起虹怡唤那个彪形大汉哥哥的时候了。
“好”,二人一拍即合,欢声笑语洒满了一路…
------题外话------
男二和女一的相遇就这样成定局了。
1这是第二章的一部分,一个小开头而已。这一小段,吴弃哀知道了他的身世。2后半段,吴戴二人平息了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