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虹怡又搬回了客栈,她也正想,这几日经过变故似只在出事当天见过吴弃哀。之后昏迷中她又不知,虽说卓崇说他来看过,可她自己也未见啊。这几日不见,还甚是想念呢,她期待一会快快遇见他。
推开自己的房门,看里面空无一人,又到隔壁去找,却看见吴弃哀正躺在床上望天。“嘿!”她一大叫,吴弃哀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看是她,急忙从床上蹦下来,“怎么是你,你好了!你没死吧?一定不是鬼。”说着他来掐虹怡的脸蛋。
“哎呀,干什么!”虹怡愤怒了,“几天不见,更疯了。”说着她坐在床上,乐呵呵的。
“说吧,这几日,不在床前守着我,去哪了?”虹怡像官府里的判官一样。
“你有那个杜大少爷在身边,我以为你不需要旁的任何人了呢!”
“怎么这样说呢,连朋友也排除了吗?你可是现在这世上除了杜卓崇外我唯一的朋友了。”
“唉,为什么非要跟他放在一起。”吴弃哀摆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掏耳朵。
“好了,还是没变,说实话,我晕过去的时候你担心吗?”
“那是当然了,我恨不得杀了那老婆子,不过,她是死了吗?”他看虹怡表情不对放低了嗓音。
“恩,”虹怡的眼睛再次蓄满泪水,“其实她是对我好的,她给我留了一封信,在这。”她掏出信,“她说她从来就没真想让我死。”
“不真死,难道假死啊?”吴弃哀又发挥调皮本事。
“唉。”虹怡抹去眼角泪光解释,“就是,那只是为了逼杜将军就范。”
“哦。”弃哀似懂非懂。
“我听说我昏倒期间,你总去看我。”虹怡试探着问。
“才没有呢,我是去看你死了没有,哈哈。”他发出几声干笑,掩饰尴尬。
“是朋友担心我就担心我嘛,还不承认,讨厌。”
是啊,吴弃哀怎么会和她说这几日他的遭遇,自己出事那天,他亲眼看着她晕死过去,亲眼看着杜卓崇抱她入将军府,几乎每天都去看看她。
他多想一直守在她身旁啊,可是旁边有个人了,还是人家心仪的人。他只能每天只呆一小会了。
而且在虹怡回来时要硬装不知道,对她的苏醒不在乎。其实他早就在杜府管家告知下知道了这个好消息,当时是乐的差点跳到天上去。虹怡昏迷的几天,卓崇每天不睡看着她,他也是每晚失眠,瞪着大眼睛等着隔天杜府管家好告诉他情况。
所以今早他早早去将军府问过后就知道,却假装在床上躺着百无聊赖的等着虹怡是不是会回来,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
“唉,大清早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回来啊,这姑娘真是傻。”他表面瞧不起的样子。
“恩···我老觉得那杜夫人对我怪怪的,是太客气?又不是。总之,感觉不好,我就不想麻烦人家,就回来了。”
“那这里是你的家呀?这里也不过是客栈而已,大姐!而且我们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银子花了多少了你知道吗?可把客栈掌柜乐坏了,哪有住客栈住这么长时间的。”吴弃哀不服道。
“我们在丞相府不是有奖金吗,我们两个人的加起来少说也有八百两,你休想骗我,欺负我不识数!”虹怡针尖对麦芒。
“哈哈哈,”吴弃哀笑的直不起腰,“我们的大小姐昏迷这几日智商倒是增长了啊,变精明了。”
“那当然,本姑娘以前也不差啊。”
“唉,那你怎么还要回来,就算那夫人对你再不好,好歹也是你未来婆婆啊,你早晚要习惯的。”
“恩···什么?别瞎说。”虹怡沉侵在思索里竟不知不觉上了套。“我打你。”二人开始之前的打打闹闹。
正午时分,“来吧,我请客,请大病初愈的人好好吃一场。”
“那都有什么菜啊?”虹怡此刻俨然一个十足的吃货。
“你想吃什么?”
“青菜炒牛肉。”
“没问题。再来一个。”
“恩···牛腩炖柿子。”
“···”轮到吴弃哀无奈了,“你就这么喜欢牛肉啊?”
“恩。”虹怡答得痛快。
“以前在山中你师父是不是经常给你做牛肉吃啊?”
“没有,我们净吃鱼肉之类的,还有兔肉···”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没吃过才···那好吧,小二,把你们店上除了兔肉、鱼肉所以其他肉做的菜统统都上来。”
虹怡震惊了,“那吃的完吗?”
“吃不完,可以打包回房间里,明天接着吃啊。”
“哦。”
二人正吃着,吴弃哀突然灵光一闪,“唉,我突然想起来,你师父信上说的脖子上有狮子型胎记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他陷入了思索。
“啊?真的吗?”虹怡差点噎住。“是真的,可忘了是在哪里了,在哪里呢···想不起来了。”
“你可要好好想想,这对我师傅很重要的。那是她的儿子,如果真的有那就证明如杜将军所说,师傅的儿子尚在人间,那她老人家就可以含笑九泉了。”虹怡激动地说。
“‘含笑九泉’,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说,都在九泉了,还能‘含笑’?”
“唉,讨厌,”虹怡拿手里的筷子打他头,“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老咬文嚼字。”
吴弃哀一看把虹怡逗乐了,便达到了他的目标,嘻嘻笑着。不过这样一个人他的确见过,是谁呢?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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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怡重遇吴弃哀,师傅儿子线索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