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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忆了,连自己姓啥名啥,自家老娘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阳光穿进窗棱,空气里的尘埃懒散地浮游着,屋子里不知道是什么香味,舒服的沈青画,直想伸个懒腰。

  阿黄从屋外端着两个盘子,搁在桌上,弯着眉眼,笑着叫她:“青画,吃饭了,你最喜欢的香酥鸡。”

  沈青画抱着被子坐起来,凑凑小鼻头,没动。

  虽然沈青画觉得那菜,真的很香很香很香,但是,她没好意思过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屋里没有动静,阿黄以为沈青画还在睡,过来一看,见沈青画早就起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乱蓬蓬地顶在头上。

  阿黄就真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青画,起来吃饭了。”

  阿黄的头发简单地绑在脑后,眼睛狭长,带着些森冷的曲调,在眼角轻轻上扬,如果不是因为在笑,定然吓人得很。

  这个男人,不是善类。

  咳了一声,沈青画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

  阿黄嘴角的笑意,有些僵,随后嘴角渐渐下垂,下垂,知道整个唇线,变成一条直线。如剑一般的眉,稍稍拧紧。

  沈青画全身紧绷,慎重地想了想,换个问题:“我是谁?”

  阿黄的薄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最后轻描淡写地回答:“你叫沈青画。起来,洗簌,吃饭。”

  阿黄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

  沈青画低头瞅瞅被子下光溜溜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的,全身青紫。大概自个是被摔得失忆了吧。

  没几天,沈青画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据阿黄说,她叫沈青画,是南国京城大理城里有名的小混混。性别,女。

  沈青画吃了饭,按照阿黄说的,去了赌坊怡情几把。

  沈青画的手气挺好,经常去小赌几把,但是从来不敢赌大的,因为阿黄说,不能赌大的,不然回去没有肉肉吃。

  其实,沈青画觉得,阿黄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她沈青画是谁啊?大理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精无所不通的吞金蟾蜍是也!

  当沈青画说出“吞金蟾蜍”的时候,阿黄笑得很夸张。

  沈青画很清楚,阿黄之所以笑,是因为,像她沈青画这种浑然天成、娇嫩无比、玲珑剔透的大姑娘,得了这么个称号,是不太雅致。

  阿黄拍了拍沈青画的头,说:“青画,你想多了。”

  听阿黄自己介绍说,他是沈青画捡来的武林高手。

  这年头武林高手当然不容易捡到,更何况还是拔尖的高手!

  据阿黄自己说,江湖人称他为“阎王刀”,江湖前十高手。这个前十,包括没法排名的少林方丈、吐蕃大喇嘛、尊汉雪女神龙之类的。

  比起“方丈”、“喇嘛”这些称呼,“阎王刀”这称呼确实是蛮霸气的,况且身边有这么一个传奇人物,只要有阿黄在,就会觉得自己就特别有档次。

  而且,沈青画喜欢有阿黄的日子,因为天天有肉吃的日子——武林高手,打猎方便得很。

  沈青画有肉吃的日子时间不长,才六年。

  据阿黄自己说,六年前,那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沈青画把重伤的他捡回来。

  沈青画当然不记得。

  沈青画究竟为什么失忆的,阿黄说他不知道。

  阿黄这么说的时候,沈青画可以看见阿黄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人”字形,就在右边的额头上,突突地跳了两下。

  后来沈青画就再也没敢问过。

  没几天,沈青画就惹阿黄生气了。就因为沈青画去富贵赌坊赢了一千两的“小钱”。阿黄知道了之后,狭长的眸子顶着沈青画许久,然后把钱送回赌坊。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整整一个月,饭桌上都没有出现过香酥鸡,整整一个月!

  沈青画是真的喜欢香酥鸡,一顿没有香酥鸡,就会觉得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可是阿黄却任由她日渐消瘦,也没有给沈青画一根香酥鸡的肉丝!

  虽然沈青画觉得阿黄挺过份,但是其实有阿黄真的挺好。

  比如,她失忆了,所以不记得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经常乱找。阿黄就帮她把什么都准备好,包括洗澡的衣物。

  这天,沈青画要去洗澡,却找不到衣服,阿黄站在衣橱前面,顺手一抽,将肚兜递给沈青画,很从容,很淡定。沈青画大窘,一个后退,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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