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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么快。”章锡去看昏迷的沈青画,从鼻子里轻轻叹口气,“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本事,能让门主在京城待上这么多年!”

  疏晴笑道:“沈姑娘的本事可大着呢!你啊,就别说酸话了,赶紧去看看药配好没有。”

  章锡边走边说:“什么‘本事可大着呢’,真要本事大,还能被一闷棍打倒?”

  疏晴刚想提醒章锡,这种话千万别被门主听到,章锡已经走了。等疏晴回头,沈青画已经无声无息地坐起来。

  “沈姑娘,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却见沈青画缩在床里,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抱着膝盖什么都不说。

  疏晴心道不好,赶紧让人去催阿黄回来。

  而在沈青画隔壁的屋子里,冯玉也昏迷不醒……

  皇宫里,苏三正带着人查看下水道,整个皇宫鸡犬不宁。

  阎王门送消息过来的时候,小黑的暗卫是得了消息的,阿黄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从皇宫高大的树林里横穿而过。

  带着宫女在密林里一起搜索的贤妃,却是看见的,刚想叫人,苏三抬手止住贤妃:“那是皇后娘娘的朋友。”

  朋友?

  阿黄刚落进院子,疏影就一头撞出来,见到如同周身杀气的阿黄,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门主,你快去看看沈姑娘!”

  阿黄听了疏影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就怕沈青画出了什么事!拨开疏影,冲进屋子。

  疏影见阿黄双眼赤红,怕阿黄见了沈青画的样子,心急过度走火入魔,疾呼一声:“门主!”

  屋里,床上,沈青画抱着膝盖,满嘴的血水,映得残阳都染上触目的鲜红。

  阿黄刚想上前,就被疏影从后面抱住。

  “门主,别过去!方才我刚过去,沈姑娘就咬舌自尽!”话音刚落,疏影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拍飞出去,倒飞出几米才撞在树上停下来。待得咳出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勉强撑起身子,房门已经被拍上。

  阿黄站在门口,铁青着脸,一天一夜没有停歇地奔波,嘴唇早已干裂得可怕。

  “青画。”

  嗓音同样低哑。

  沈青画似是听见了,略略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听见隔壁微弱的一声“哇”,应该是吐血的声音。沈青画扭头听过去,原本抱着膝盖的胳膊,也贴上墙壁。

  此时阿黄眼里原本的心急如焚,陡然烧了起来——

  这个没良心的!他为她奔波,她居然胆敢有心思担心隔壁的冯玉!

  趁沈青画不注意,阿黄如鹰一般扑过去,等沈青画注意到的时候,已然被压倒在阿黄的身子下面,小脑袋被稳稳固住,嘴巴被强行掰开,小舌上的伤口被舔舐,被探抚。

  “呜呜……”沈青画呼痛。

  阿黄却置之不理,只一声声地叫着“青画”。

  “青画,快点醒过来,是我。”

  叶一鸣被扛过来的时候,坚持要先去看冯玉。正在院子里和阿黄僵持,冯玉被无德架着出来。

  冯玉惨白着一张脸,开口:“一鸣,我没事,你先去看看青画。”

  转头看看无德,叶一鸣没想到无德的内功如此深厚——冯玉的毒,没有一甲子七十年功力,是不可能逼出来的。

  屋里的沈青画被捆成根蜡烛,直条条地绑得笔挺。

  叶一鸣将银针摆好,卷起衣袖:“解开。”

  被解开的沈青画挣扎地厉害,阿黄看着心疼,叫了“青画”,却只得了一瞬间的停顿。

  冯玉看得急了,撑着桌子站起来,疾呼一声:“青画!”两眼一黑就要往地上栽,被无德一把揪住衣领,往凳子上按住。

  沈青画听了冯玉这一声“青画”,竟然安静下来!

  阿黄心里百般滋味。

  疏影屏住呼吸,仔细地看了眼阿黄,不敢说一句话。

  扎完针还需要等两个时辰,沈青画才能醒过来。

  无德安顿好冯玉才出来,阿黄坐在院里喝闷茶,阎王门的人也不知道被阿黄赶去什么地方,院里空荡荡的。

  “人是裴耗子找到的。”

  自打上次叶氏刺杀裴相,几次入宰相府却找不到人,无德私底下就这么叫裴相。

  阿黄喝茶的速度慢下来。

  无德给自己倒上一碗茶水,继续开口。

  “不过冯玉那小子……”

  “哐”的一声,阿黄放下茶碗,震得桌上的茶壶盖子都跳起来。

  无德见阿黄这样,着实稀奇,免不得心情大好,此前耗费大量内力给冯玉逼毒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不少。

  “本王遇到他的时候,他身重剧毒,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却还是紧紧抱着沈青画。而且那小子以为本王是来杀沈青画的,抱着沈青画就要跳崖殉情。当时本王看得实在是感动,果然是情深意切!”

  沈青画这次昏迷时间有点久,久到天边再次露出鱼肚白,才吧唧着小嘴,抓了抓坐在床边的男人的手。

  “阿黄,我饿了。”

  男人盯着沈青画的爪子,声音沙哑:“没有,继续睡,天亮煮给你吃。”

  沈青画只觉得胳膊疼得厉害,不满地“噗噗”了两声,满嘴的苦味。

  “阿黄,胳膊疼,给我揉揉。”

  那些人带走沈青画的时候,因为下水道窄小,生生卸了沈青画的胳膊!

  男人不动。

  “你再躺会就好了,乖,睡觉。”

  沈青画很不满,脚下蹬了蹬,闭上眼睛睡了。

  等沈青画睡着,男人退出房间,借着天光,这人却是金禄!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阿黄就回来了,见金禄坐在门槛上,问:“怎么了?”

  怎么了?金禄也想问怎么了!

  金禄今年25,连个大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刚才沈青画的手搭过来的时候,又软又滑,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花瓣拂过脸皮子似的,金禄完全抵挡不住!要是沈青画再有个什么出格的动作,金禄觉得他就要跟金福说永别了。沈青画这个就剩下半条命的人,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怎么就喜欢撩拨人呢!

  金禄干咳一声:“娘娘正睡着,方才娘娘醒了。”

  阿黄等金禄说重点。

  “方才娘娘与属下说话,没认出属下来。”

  金禄说的是实话,就是怕沈青画有个万一,阿黄也好做个准备。

------题外话------

  沈青画眼睛瞎了,三月也趴下了……

  明天开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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