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吏部侍郎居然会口出威胁的话,小黑气急,一连说了几个“好”!
“好!好!好!”
说完,竟然吐出一口血!
“皇上!”
乐悠悠心头一颤,赶紧上前扶住小黑。
无德从中调停:“皇上,沈青画留下做人质,如何?”
沈青画一听,登时就火了:“无德你这人怎么这么欠!为什么我要留下来当人质!”
没想到阿黄将沈青画往前一推:“青画她有了身孕,跟着我也不方便,我便将她交给你,事情解决之后,我要我和我女儿安然无恙!”
沈青画哪里肯?抱着阿黄的胳膊,被阿黄拖着上前,顺手结果冯大人手里的金卷诏书。将沈青画塞进乐悠悠怀里:“青画就劳烦你照顾了。”
随后就在小黑面前,将金卷诏书一掌拍成粉末。
“如果你对青画不利,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回来……”阿黄凑近小黑的耳朵,声调轻缓,如同尖刀刮在脸上,“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报仇。”
沈青画不知道阿黄说了什么,只看见小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阿黄回头,盯着沈青画,长臂一揽,把沈青画勾进怀里,朝马车上一压,整个人就挤了上去!当着小黑,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吻上沈青画!
好像是没命了似的的吻着,撬开沈青画的嘴,用力地舔舐,想要勾着沈青画的人,想要带着沈青画进到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阿黄突然就恨起来,如果当初就让沈青画死在宫外,是不是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要是沈青画死了呢!就这么死了!他也守她一辈子!为什么偏偏为了这么个媳妇,闹得他生死不宁!
沈青画觉得腰都要被阿黄箍断了,手里两竿小银枪“咯啷”、“咯啷”两声,摔在地上。整个人怎么躲都是阿黄,到处都是阿黄!沈青画快要疯了,虽然有马车挡着,可那暧昧的湿答答的声音,这百来人有谁听不见!
被沈青画躲得发狠的阿黄,手上一用力,就把沈青画举起来,另一只手的短刃阎王刀就架在沈青画脖子旁边!沈青画这回是躲都不敢躲了,生生地受着,慢慢地缺氧,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唇疼得已经有血腥味。
沈青画觉得整个人都开始飘起来,白茫茫的地方,耳朵里都是阿黄急促地、泄愤似的呼吸,喷在耳蜗里、颈子上……
最后阿黄放开沈青画,在沈青画的左胸口狠狠地掐了一把,满眼血丝地警告:“你给我离冯玉远点!”
见沈青画还晕乎着,又凑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本就被吮得血珠子就含在薄薄的皮肤下面,现在阿黄这一口咬上去,就真的流血了。
沈青画回过神来,抱着阿黄不放手:“阿黄,我不要你走。”
阿黄手底下力气一松,沈青画就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一张小脸早被泪水打湿。
阿黄蹲下来,低头,捡了沈青画的小银枪,往地上一戳。青石板被整齐地戳了两个洞,小银枪“曾”地震了震。
“等你自己能拔出来,我就回来。”
阿黄抬头看看沈青画,这才一字一顿地说:“生、死、不、论。”
沈青画嘹亮地嚎开了!抱着阿黄的大腿,就是不松手。
无德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这沈青画是不是跟混混真的混多了,怎么就一副泼妇样?阿黄虽然会遇到杀手盟的人,可也不是真的会死吧?这阿黄,为了让沈青画给他守身,也不用这么吓沈青画吧?
阿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给沈青画抹了抹眼泪,咬着沈青画的耳垂,要命地吸了一口:“青画,给我生个大胖闺女,就你这样的!”
沈青画还没有反应过来,阿黄就往承德宫外走了。正好苏三一头冲进来,脖子对着的就是阿黄的阎王刀,血红血红的,扎得苏三脑袋一避,险险让开,撞上对面的宫墙,“唔”了一声。
再看后面一副被刚凌虐过的沈青画,嘴唇流血,耳垂通红,哭得跟死了太爷似的。
阿黄走一步,沈青画就追一步,哭死哭活地让阿黄留下来。
苏三看不下去,上前拽着沈青画离开。
也不知道怎么的,沈青画怎么用力都甩不开苏三。
苏三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沈青画,怎么都不松手。
沈青画看着越来越远的阿黄,心里苦涩得很,就如同那一树的菩提树,落叶都飘进了自己心里,堵得难受。
阿黄最后还是走了,被一群御林军追着,一晃,就到了宫墙上,随后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阿黄刚走,沈青画就从苏三怀里站起来,抹了抹眼泪,没事人一样回宫。
后来,沈青画连着睡了三天,醒了以后,见浅黛端着一盅蘑菇炖鸡,跪在床前的木踏上。
“娘娘,多少吃一点吧。”
沈青画看了看几乎没有一点油花的鸡汤,点点头,吃了两口,再吃不下。
浅黛又问沈青画,要不要吃萝卜丝饼。沈青画想了想,点点头。浅黛立刻就端上来了。
沈青画吃完以后,想了想,问浅黛:“吃萝卜会不会放虚恭?要是能放的话,就送一盘给小黑。”
浅黛轻声应下了。
浅黛亲自给小黑送过去的。路上遇到了丽妃。
丽妃一身的桃红柳绿,和这满园菊花,相得益彰。
浅黛捧着食盒,给丽妃行了礼,等丽妃离开。没想到丽妃缓缓上前,就要揭开盖子。
浅黛往后退了一步:“丽妃娘娘,这是皇后娘娘给皇上送的小食。”
丽妃顿了顿,收了手,让浅黛离开。
小黑看见萝卜丝饼的时候,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萝卜吃完,自然是会放屁的,这等低俗不雅的点心,是不会出现在小黑的饭桌上的。
乐悠悠上前,大概说了下“萝卜通气的道理”,小黑也就明白了,沈青画是再说,小黑在放屁。
小黑是皇上,即便沈青画是皇后,沈青画也不能指着皇上的鼻子,骂皇上食言。
沈青画坐在水榭里,拿扇子撩水。刚只初夏,也不是太热,这样坐在水榭里不动,没有舒爽到哪里去,但也不会流汗。沈青画懒懒地开口,问道:“送去了?”
“送去了。路上还遇到了丽妃,不过没动过食盒。”
沈青画喜欢浅黛,因为,事无大小,全都会一一照实禀报。在这深宫里,有很多时候,不需要添油加醋,抑或是擅自削减,沈青画要知道的,就是原本。
浅黛说完,就立在一边,静静地站着。沈青画甩甩扇子上的水,悠然地在石桌边上坐下,问浅黛:“我是不是变了?”
浅黛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沈青画,点头:“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