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蔓青上完了一节课,讲述的是一个关于‘乡亲’的内容。
“Fellowstudents,我有一个作业交给大家去完成,每个人给我写一份以‘生活’为论点的论文,这个将会成为你们平时成绩的关键,好好完成哦!Ibelieveyoulldogreat。”
身后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办公室。
楚芳(哲学系主任):“哎呦,我说你上的是哲学课,还说什么英文,听着就不伦不类。”
有些人总是藏在心中的壳里,躲避着世事。话里也不忘冰里藏针。
是,你的嘴上舒服了,但是心呢?既然难受,那便坚强。
她这一番尖酸和无理取闹沈蔓青并不理会,只是好修养的心想:狗咬我,我又何必咬回去?
楚芳见沈蔓青不支声,以为她怕了,心中涌起一阵满足。看的其他人心底一阵鄙夷,人家沈蔓青什么样,是你可以比的么?在心里嫉妒也就算了,偏偏嘴上没理还不饶人,亏得那小丫头不跟她一般计较,要是他们直接一脚踹上去了。
楚芳走的那叫一个潇洒,身后却落下了白眼。
大伙纷纷上前表示安慰,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沈蔓青都一一表示了感谢。
当大家都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沈蔓青才有机会坐下喘口气,打开一旁的文件夹,突然飘下一张纸。
沈蔓青疑惑了,纯粹以为只是一份没有上作业的人员名单,可是当她拿起来一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一张精致的彩绘纸,画着一朵白莲,上面写了几句话: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这是一首情诗,普希金的情诗。
沈蔓青怔怔的坐着,看着手心上的纸张。字,刚硬而有力,每一笔都是行云流水。
心怦然而动,沈蔓青不知为何突然想要见见这个人。
字迹如人,能写出这么好的一手字的男人肯定也不会差。
只是随意的一首情诗,一手好字便让沈蔓青生出无限好感,当真可谓是糊涂、随意之极。
可是沈蔓青也是一个控制力极好的女人,心动了,却也只是一点点,她完全可以控制住这种渺小到不存在的感情。
方如也曾说她是一个理智到冷酷的女人,就算天大的事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皱一皱眉头,除非你走到了她的心底,成为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方如也说,她很幸运,因为她成为了那万分之一中一份。
这时有人敲门,沈蔓青想着心中的小九九,完全没有注意到来人是谁。
那人交代了一下事宜便打算离去,突然余光扫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便靠过身去,不知为何当他见到她正盯着手中的纸条在发呆时,整个人为之一怔。
这时有其他老师见他还没有走,疑惑了,出声询问。
那人冷静回答,随即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了。
那个老师五十多岁,活到这么大了也是个人精,看人家小伙子傻愣愣的盯着沈蔓青,立马便看出了他心之所向。
调侃道:“蔓青啊,你一来我们整个学校的学生都迷了眼了。”
沈蔓青被这突然一声惊了一跳:“啊?”
“看到刚才那个男生没?是我们法律系的有名的大才子,我刚看见他可是直钩钩的盯着你呢!”
沈蔓青对这种事一向无感,更何况她已经是结过婚的,思想观念已经固定,虽说这里的学生可能年纪有的都比她大,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你就爱开玩笑,他们只是见识的太少而已。”
那老教授又道,只是这关系人家私事,语气稍微温和了点:“你不也才二十三?!小丫头年纪轻轻思想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有腐朽,这可不好……”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这时他身旁的人手肘拐了拐:“喂,人家可是有男人了,你就别在这儿做媒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么,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个学生,那你把你女儿嫁给他好了。”
那老教授立马尴尬了,原来楚芳找茬那天正巧他有事不在,所以对于沈蔓青嫁人一事他并不知晓,他方才还想给人家做媒呢,哪晓得自己差点无意中毁了一桩婚,尴尬的看了看默然的沈蔓青,心中一片不知所措。
“我这不也是说说么?老师怎么可以和学生在一起,这不乱套了么?”眼神似有若无的朝沈蔓青看去。
沈蔓青知道他只是好心,虽然人老了有点那啥,但是至少对方是好意不是?
沈蔓青笑笑:“没事,教授你也是为我着想,我还要感激你关心我呢。”
话说的好听,若沈蔓青是个爽直的人,必然会直言此人啰里吧嗦,老年期到了。
这时办公室的同事突然对着本周的报纸开始大肆谈论。
“啊!你们来看看,我们这里要选市长了。”
沈蔓青睫毛轻颤,默默地把手中的纸条收了起来。
旁边的人还在继续:
“选市长就让他们选去吧,反正也轮不到我们。”
“就是,这其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黑暗的。”
“诶,我来看看,这次都有哪些人啊?”
“一共五个,沈云茽、徐博、程光……”
手指动了动,选市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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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如果看的话,留个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