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回不回电话的问题,结果最后她还是亲自去了医院。
快要接近病房的时候,看见门外站了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
蔓青了然,像袁辰这样身份的人如果没有人保护,绝对不会平安到现在。
这两个保镖是一直跟着袁辰的,所以很快的辨认出来这个走进的女人便是袁辰的妻子,具体是不是有婚外情这可与他们无关,他们关心的只有那给他们工资的老板。
其中一人敲了敲门,探进身子说了句什么,回头对着蔓青面无表情的说道:“夫人,你可以进去了。”
弓着身子退到一边,做出一个‘请进’的动作。
蔓青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如果不是知道这是现代都市,她恐怕真的会误以为这里是封建的君主制王朝。
袁辰又一次的让她明白了这个道理:有钱是万能的!
蔓青推门进去,一见便看清室内的情况。
袁辰坐在病床上,左手上打了石膏,脸色惨白,颊边透着几许红晕。病床周围或坐或站着一圈人,两个小型沙发上已经是人满了。
那个已经废了的左手让蔓青心里浮出浓浓的愧疚。
看着他苍白的脸,他清减了许多,而这一切的主导者皆是因为她。
“在忙工作上的事么?”
她看见他手上的笔记本,应该是他公司的股市行情,可惜她看不懂,只看见红红绿绿的线不规则的连在一起。
袁辰关上笔记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咬紧牙关,可是却偏偏逞强当做若无其事:“没事,要谈的也谈完了。”
助理见状连忙帮他接过电脑,并且细心的拖住了他的左手不让它使力。
其他人鱼贯而出,经过她时就对着蔓青点点头示意一下。
蔓青知晓这些人都是公司的股东,年岁都比她大,她也理当回应。
终于,房间了只剩下她与袁辰两人。
沉默漫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袁辰首先打破沉默:“你怎么会来?”他以为他的催促已经让她恼怒。
蔓青盯着他的左手,淡淡道:“我看到你打的电话。前几天在支教,所以没看见。”
袁辰的脸上除了有些白的过分,似乎也没什么表情:“是吗?那为什么关机?”她可知道他差点为此送了命!
“我想散散心,所以没开机。”
袁辰嘲讽般一笑,她还可以找机会散心,那他的心呢?怎么才会做到不在乎?他的愁苦又怎么散?
他多想说出来,可是……他做不到。
她的冷漠,让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身的痛与寂寞。
纠结之下她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你的左手……还疼吗?”
“麻了。”不只他的手还有他的心。
蔓青心中一顿,刻意忽略此刻的感觉:“为什么不好好躺着。”
“躺着看你和苏墨卿卿我我?”
话一出,就算在想收回也难了,他不想这么呛人的,可是他受不了这种只能看着她缺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
他的火气伤了她的心:“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我和苏墨是清清白白,希望你不要误会。”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都和他一起去了还说什么清白,这个理由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蔓青怒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可理喻!
“我等你冷静了再来看你。”丢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蔓青蹬蹬蹬的朝外冲去,她能感觉到现在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怒与怨喷发而出,以前和他还好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没想到这次却发作了。
她需要一个人来排解心中的郁闷。
正打算走,却碰到一个人。
蔓青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愤怒与委屈,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这人正是刚才在袁辰病房里的其中一位。
“袁夫人,我可以和你讨论一些事么?”他温和的态度让蔓青无法拒绝。
“好,你说。”她试着静下心来听他说。
“想必你也看到袁总的情况,虽然车祸现场我们没有看到,但是看到眼下的情况我们也能猜个一二了。”眼神瞄向她。
示意他们已经知道袁辰的伤是因她而起。
蔓青眼神一凌,这个人看着和蔼,话却绵里藏针。
他接着道:“袁总现在身受重伤,公司的事物一推再推,股市也开始下滑,想必具体原因你也应该知道。”
“不知你想说什么?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吧。”她直接简明。
“袁夫人正是爽快。”
蔓青似乎能看到他眼角笑起的细纹,就像她此刻的心,密密麻麻。
“前几天的报纸对我们公司大大不利,我们作为公司的一份子有必要知道其中的原因。还希望你能够告知。”
一份子?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和谐,话就不会这么刁钻了。真当她是傻子么?虽然公司的事她从来不过问,但是简单地政务处理她可是从小就明白了,他们可别忘记她还有一个从官的父亲。
“你想知道什么?”
“你和袁总的婚姻关系。”
“放心,还没离呢!股权一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你笑中藏针,可别怪我话里夹棒。
他的脸一僵,笑容也不复如初:“人家都说袁总取了一个只会读书的花瓶,却没想到这只是没有证实过的谣言,袁夫人其实精明的很呢!”
蔓青淡淡一笑:“多谢阁下的赞言。如果没事的话,我想我得走了。”
脚还没跨出一步,只行了一半就又被他叫住:“想必袁夫人知道吴彤吧~”
蔓青顿住,没有回头:“吴彤?袁辰的秘书。”
耳边传来令她恶心的笑声:“是的,没想到袁夫人很清楚,那也必定知道她与袁总的关系吧。”
蔓青不语。
他见蔓青不说话,以为她已经听进去了,便乘胜追击道:“只要你肯帮我,时机一到,我绝对可以帮你对付此人。”
蔓青笑了笑,转过身正对着他。不知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立马拿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沈峰远。”和她一个姓呢!可是为什么这么让她觉得恶心。
蔓青两手夹着名片,眉眼一挑,冷笑道:“沈先生,你以为我沈蔓青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沈峰远一呆,她这是什么意思?拿他的名片不是应该要收下么?怎么会问这么突兀的问题?
“凭你这种行为我完全可以去揭发你。”
沈峰远就算在笨此时也该反应过来了:“你……这是在等着我跳呢!”没想到他挖了个陷阱居然让自己给跳了。
“所以请你以后把眼睛睁睁大点,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慕虚荣,男人我想要就要,还轮不到你在这儿碍手碍脚。”蔓青冷着一张脸,她本来就不快活了,现在还遇到这么一个恶心的人,更加让她不快活了,索性借此机会把怒气全部发光,也对得起自己的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