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是不是关系倍增的原因,他们总觉得心里满满的充满了力量,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不会觉得累。
蔓青倚靠在他的肩头,脸上有着敛不下的笑容。
“苏墨我很开心。”
“嗯,我知道。”
“我真的很开心。”
“嗯,我也是。”
“你说我们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听你的!”
“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你在外工作,我在家当煮饭婆。”
“好,顺便在给我填几个小萝卜头。”
“你想的真远。”
“不会,我相信会很快就实现的。”
蔓青突然不说话了,苏墨疑惑的望着她。
半响,蔓青抬起头,眼中是掩不住的担忧:“没有人会祝福我们。”
苏墨心中一痛,把她揽到怀中:“不!会有人祝福的。”
蔓青摇头:“我的父亲,袁辰,就连袁父袁母和学校里一票的人都只会厌恶。”
苏墨扯开她,重重的盯着她:“你相信我么?”
不用迟疑:“信!”
苏墨扯起嘴角:“那你就放心,我们婚礼上的人只多不少!”
蔓青:“好!我等着那一天!”
次日清晨。
蔓青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忽然听见有人按门铃。
她疑惑了,苏墨昨晚睡在客厅,刚走。这会儿就有人按门铃,莫非还有什么东西没带?
连忙跑下楼。
刚打开,门外赫然便是吴彤。
吴彤笑着道:“沈小姐,早!”
沈小姐?婚还没离就这样叫她,原先还说和袁辰没有关系,看样子还真是故意的。
蔓青暗自冷笑,脸上倒没表现出来:“我没想到第一个找到这里的居然会是吴秘书你!”
吴彤状似听不懂她的嘲讽,依旧和颜悦色:“呵呵,沈小姐不请我进去么?”
蔓青退开些许。
她进来后,四处看了看,道:“这里的房子果然漂亮,也难怪你愿意金屋藏‘夫’。”
听她这么说,蔓青也不生气:“如果你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来看热闹的,那请恕我不能招待。”
她把手中的包包放在沙发上,整个人就不客气的坐了下去,翘起腿,笑道:“呵呵,抱歉这几年跟在袁总的后面已经习惯了他的犀利,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建议。”
蔓青看着这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心中疑团更大,这个女人要不是想和袁辰在一起想要把她挤开,便是与她有仇。
吴彤兀自倒了杯水,手指沿着杯壁轻轻的划着,时不时的敲击一下,发出令人烦躁的清脆声。
“我今天来呢,是想要告诉你公司里的情况。”
蔓青转过身开始收拾桌子:“公司的事与我无关,跟我讲做什么?!”
吴彤跳起眼睛,闪过一丝邪魅:“人都道,最毒妇人心,就连我这个女人恐怕都比不上你。”
“承让!”
吴彤拿着杯子的手倏地收紧,片刻又恢复平静:“你知道吗?公司已经出现赤字了。”
蔓青不说话。
“袁总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公司早已不管不顾,股市上也快要崩盘。你知道吗?他的公司可不止a市这一栋!几千万个员工啊!你真的想要他们失业吗?”
蔓青缓缓道:“该拯救他们的是袁辰不是我!”
吴彤仰头一笑:“可这是因为你!”
“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出车祸!若不是你!他怎么会因为担心失去你而在刚醒来的第二天夜里便不顾生死开车去追你!他发着高烧,连路都走不动,残者一只手就那样倒在雨夜里,若不是我发现的快,他可能就会这样死掉!”
蔓青正在擦拭的手僵了僵。第二天夜里……是她去支教的那天。难怪前几天看他的脸布满红晕,原来是发热给烧的。
眼帘下垂,让人看不见神色。
“嗯,知道了。”她的声音极低,可是还是让吴彤给听见了。
吴彤无语的一笑,笑的讽刺,笑的冷淡:“沈蔓青!你还算是人吗!”
蔓青随意的擦着,似乎已经感觉不到手还是有知觉的。
突然碰到一个硬物。
抬起头,原来是一个文件夹,她已经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她的房子里出现。
随意的把文件夹放在最近的板凳上。
吴彤眼光一扫,眼睛微眯,又状似无意的撇开。
蔓青走过她,朝着楼上走去,也没和她说话。
吴彤眼光闪烁,一直盯着她走到楼上的拐角处。
起身,朝着那个放文件夹的椅子走去,快速的翻阅着。
半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感,沈云茽!你不要以为这世间没有人可以在对付你,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合起文件夹,快速的走到沙发边塞进了包里。
吴彤没有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吴彤走在半路上,拿出手机播出一个电话:“喂!是我,现在就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一件你要付出生命的事,不过若是你小心点的话恐怕是不会死的,相反,若是成功你会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呵!你到时候看着办,车牌号是记住了!……我等着你的好戏!”
挂下电话,吴彤看着头顶上的太阳,笑的狂妄,笑的松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沈云茽!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等到蔓青下楼后,看到空荡荡的客厅也不以为意,像吴彤这样对她有着极大的意见的女人,若是对她礼貌的说再见反倒让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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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后,蔓青开着车子去学校。
车速60,熟稔的握着方向盘。
也许是车里的冷气麻痹了她的神经,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突然冒出来的人影。
砰——
猛地刹车,心里翻天覆地的重复着一句话,她撞人了!她撞人了!她撞人了!
开启车门跑到车前,四处找着被撞的人。
这时旁边有人喊:“看!看!她撞人了,好多血。”
被撞的是个中年男人,几乎是瘦骨如柴。他的脸上全是血,手臂也以怪异的形状扭曲着。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粘稠的血液躺了一地。
蔓青震惊看着那人,颤抖的伸出手推了推:“喂!先生,你还好吗?”
那人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