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上女人的唇,探索着女人的甜蜜,浓重的鼻息,狂肆的雄性气息扑撒在女人的小脸上。
酥酥麻麻。
甜甜涩涩。
这就是接吻吗?
她有些激动有些心痛!
她和那个男人好了5年,她却从没让他如此吻过她!
而今天,她的所有纯洁都将送给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
男人一怔,这女人自己招惹的他反过来觉得委屈?
有病!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敢招惹他,自己就得敢于承受,男人狠心地想。
女人察觉到男人的异样,睁开眼,如今都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再心痛,她也是不会退缩!
不过……姐,今儿不做男人的奴隶,姐也要翻身做主人!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她使劲一掀,两人立时互换了位置。
……
身份尊贵,大男人主义的他且能允许?他天生就是该主宰一切的王者!不受他掌控的人,那是对他的藐视!怒极,再次翻转过来……
你来,我往,于是,好笑地,都不服输的两人竟展开了奴隶与主人的争夺战。
男人女人在力量上天生就悬殊大,结果的结果,当然是男人获胜,控制了局面,男人嘴角漾出了一抹征服性的弧度。
……
痛!
痛!
好痛!
当意识回笼的时候,杜晓颜觉得哪里都痛。
头,像要爆炸。
身体,仿佛大卡车碾过。
浑身绵软无力。
某处火辣灼痛得让她不住抽气,她一个机灵,倏地张开眼。
枣红贵气的窗帘,粉蓝梦幻的床,被。
唔!什么东西!好沉!压在自己肚子上一点都不舒服。
掀开被,就着蒙蒙的壁灯,只见一只小麦色的男人手臂环在腰间。
妈呀!
她差点被口水呛死。
手触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抓过来牵开一看,艾玛!这,这,火红的……妖精的肚兜!
像丢瘟疫般她赶紧扔掉。
记忆如潮水般回笼了个大概。
她找了一个陌生男人把自己处理了!
这份认知吓得她不行,她在想会不会是吕继那种怪胎?心尖儿颤了,瞥了眼睡得像死猪的男人,赶紧抽身要离开,目光触及到被子上的朵朵‘大红花’。
她吓傻了!
她敢确定,身体下的红属于自己,那被子上的,决不属于她,她要流那么多,早嗝屁了!
妈呀!
只听说过,女人初次时会落红,可没听说过男人也会落红。
她倒是在网络上看到过有关于双性人的报告。
难道……她昨儿不小心上了一个双性人妖?
浑身一阵发颤,强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她抖索着下床,套上自己的衣服,向外跨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抓过旁边床头柜上的便签,大笔一挥。
这才甩门而去。姐鄙视天下所有男人!
天,大亮。
男人,终于醒了过来。
昨夜里女人,居然还是个处,他才忍住没有彻底放开求索。他印象中的女人,不是很放荡的么?
想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办公室和自己的老师,勾勾搭搭。
这种女人至今还是保持着纯净之身,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讶异归讶异,想到这个,冷硬脸庞上,嘴角竟然有向上弯的节奏。
想到昨夜里女人的甜美,他浑身立即有千万条虫子在爬,药性似乎还没过。
伸手向旁边一捞,准备来个晨间运动。
扑空的手臂,让他霍地翻身。
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目之所及是女人的落红,伸手触之,已然冰冷。
蓦地枕头上的小便签吸引了他。
便签上一排嚣张的字迹写着:
小豆芽一枚,你不用负责,我不用付费,两不相亏!
噗--
男人内伤喷血,差点跌下床来。
作死的女人!
一张脸堪比包公,罩了一层寒冰,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嗜血的光芒。
……
你本来相信爱情,爱情伤了你的心;你本来相信亲情;亲情伤了你的心 ;后来你什么都不信了,结果,自己伤了自己的心!
五年前,那个激情的夜,是她绝望的夜,也是她伤害自己的夜。已经久远模糊了。
但,她不后悔,在今天看来,那一夜成就了她的希望!
五年后的今天,一切都已随风消逝。她治好了心里的创伤,再次踏上了这片她曾经痛彻心扉的故土。
她不愿做一只鸵鸟,她的人生法则就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哪里更痛苦,她就要在哪里更幸福。
她不再是那个19岁的青涩又嚣张的丫头,她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
却不知,刚跨入国门,就被这个嚣张的男人撸了过来。
盯着上方的脸,她有些庆幸,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还找了个这么顺眼的男人。肝儿颤的是他竟然姓顾!
这男人寒气儿太重,靠他近了,都有种想要发抖的感觉。这男人太过邪恶,看着他的眼睛,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受他掌控。
她无法抵挡他的触碰,一触到她,已经逝去久远记忆,似乎马上复苏。
感觉大手要穿越最后一道防线,她死死抓住男人的手,惊慌失措地吼:“不要!不要!”
“不要?”男人的眼里带着些讥笑,“口是心非的女人,你不是很会挑逗男人么?那一夜,你可是嚣张又大胆啊。”
心里怒意冲击着大脑,男人的眸子更冷了。
“那是一个错误!”女人急急解释,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五年前那一夜,是她气昏头,犯傻赌气。想着自己如何不要脸地贴上他,坐上他的腿,穿上那仿若真空,却绝对比真空更让人喷血的丝网,她真的想抽死自己。
哈!居然还怕男人,半途逃走!
该死的可笑之极!
“错误?”眼睛危险地眯起,因为女人嘴里的错误二字,他心里熊熊怒火燃烧。
若不是犯了个错误,她还挑不上他!
是这意思么?
叮……
电话不解风情地响了。
一遍一遍,坚持不懈。
男人嗜血的眼睛,暗光闪动,松开女人,看了眼号码,一张脸瞬间更阴沉。
狼爪子拿开了,杜晓颜重获自由,赶紧扯了被单裹住自己,逃进洗手间,嘭的一声,关上门锁住。
男人望着门的方向,鼻子里冷嗤,那么小小的一扇门,岂能挡住他?
既然,犯错,就得接受惩罚。那他就找机会让她来改正这个错误。
扣好衣服,穿上外套,又瞟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幽深的眼眸,复杂的情绪看不懂。
转身大踏步离去。
直到门关上的声音,杜晓颜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看着一地的衣服碎片,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禽兽。
现在咋办,这样裹着被单算什么回事儿?
半道被劫来,她的行李,她的随身提包,全都在秦朗的车上。
想到这里,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禽兽!真没有追过来找她?
其实她很久不称秦朗‘禽兽’了。
只是,今天这货也太不道德了!
想那五年前,她在这里‘处理’了自己之后,逃去姚雪依家躲了一段时间,身体好些了,在姚雪依的帮助下,她去了法国。
差点让她惊掉下巴的是,孤苦伶仃的她刚下飞机,居然有人举着杜晓颜的牌子接机。
她诧异之余,旁边出现了这货的脸。
那一刻,她痛哭失声。
顾不得两人的身份,抱着他痛哭一场,又笑又骂。
那一刻,在那个陌生的城市,秦朗如天神般的降临,之后的五年里,秦朗成了她人生的代理。
正想得出神,突地,门铃响了,她吓了一跳,莫非,那个男人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