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即使他们没有在一起,他,那个表面纨绔流氓,实际上把真实的自己掩藏的很深的男人,他一样不会喜欢她!
死心吧!
两姐妹聊完男人,聊人生规划,最后聊到了家人。
谈到家人,两人都有点回避。
姚雪依与杜晓颜,两姐妹都是同样悲催的娃子,都不太受家里待见,所幸的是姚雪依的家人对她还不至于像杜晓颜那么惨。
说到家,杜晓颜打了个寒颤。
她的那个家不知怎样了?
父母可好?
说到底,还是血浓于水。哪怕她再怎么下狠心,对父母有多么的失望,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幻想,因为她的消失,父母在四处托人,想尽各种办法找她。他们一定消瘦了很多。
至于家里的另一个人,她不太想想起她来,因为想到她,她势必就想到另一个人,想到那剜心剔骨的肮脏的一幕。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她以为她已经不痛,可是一思及此,心底最深处还是隐隐作痛。
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
无论时间多么久远,无论天地怎么变化,那是她的父母,亘古不变的事实。
暂时在姚雪依的公寓里待了几天,她终于等来了秦朗以及她的一应物品。
看着这货,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切齿地吼:“有种你一辈子别出来!”
秦朗知道她在气什么,他比她更生气好不?
说到这个,他真的很担心,一下子莫名紧张,抓住了杜晓颜的手:“晓颜,那天他到底有没有把你怎样?”
说着话,上下翻动杜晓颜的身体,想看看她究竟哪里受到伤害。
“如果我告诉你,有,他把我怎样了,你要负责吗?”她嘶吼。丫的!早在五年前,他们就牵扯不清了。这次回来,差一点点,又羊入虎口。
这货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主,这几天没来逮她,铁定又在搞哪般花花肠子。
她悲催的人生!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个男人他姓顾,而且以闪电般的速度,插人她的轨道。
看着女人气愤的小脸,秦朗信以为真,一瞬间脸就黑沉下来,一双眼睛,前所未有的阴戾:“我会废了他!”
哪怕他位高权重,家世背景像座无法撼动的城堡,他也要给他炸出一条口子。
看他这样子,杜晓颜心里圆满了,至少他不是故意的。
凭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想也知道,那天秦朗是身不由己,要不,五年里除了隔三差五的回国一两个月,都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边的人,会在那种情况撇下她不管么?
思及此,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秦朗,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黑眼睛黄皮肤的中国人!你认不出来了?小爷真有帅到那么难认么?”
男人目光闪烁,瞬间又变成痞气的流氓。
“呸!少给我瞎扯淡!你以为姐不知道哪些身着黑西服的男人来历不凡?”
那天,他们刚下飞机,就被几个黑西服男人‘请’上了车。哼!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专门在机场守着等逮他!姐的智商岂有那么弱?
“聪明!”他毫不吝啬地夸她,可是他还是不能告诉她。迟早有一天,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坏了!难不成,你这货犯了啥事儿逃到国外,人家那是守在国门口等着缉拿你啊?”
她有些夸张地乱叫。这个当然是她瞎扯的,处了那么久,秦朗这个人,除了骨子里隐藏着些纨绔,邪恶与流氓,痞子的本质外,也基本算好人。
知道男人不肯对她说实话,她也不喜欢为难别人,找个台阶给人下吧。
“放心!爷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他想,其实也和缉拿差不多。赶紧转移话题,“我帮你找了一处住所,去看看吧!”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些时候真的很贴心,对她,也是千好万好。他总能在你想到之前,就已经做了。
“谢谢!”她诚心诚意地道谢,不只这一次,而是一直以来。
秦朗脸一黑,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尤其这两个字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有刀在剜他的心。
“杜晓颜,你就不能理所当然地当作是你的男人我,应该做的吗?”
这句话他说了第一千零一次了,可惜……
“去去去!又耍流氓了不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杜晓颜真失身于你了!”。
心底猛地被什么蛰了一下。
她扯了扯嘴角,绕开话题,无比正经地说:“秦朗,你是我的好老师,好哥们,今生我与你只有兄妹情。其实,有一个人,她……”
她想说,其实依依她一直喜欢你,要不,你考虑考虑。
她已然忘记了姚雪依已经与男人同居的事儿。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掐断:“我秦朗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杜晓颜无语了。
男人甚少生气,这回也生气地冲她吼:“走,看房子去。”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她充满了歉意。
从她高二起,他任她语文老师,一路跟班到大学任她的美术设计老师,她呼他‘禽兽’,他揪她的耳朵,两人算是无赖遇到了流氓,互损互掐,处得还算另类的愉快。
那么好的一男人,也不知自己哪里抽了,真的对他不来电。不答应人家就算了,而她还每次都很无耻地,老给他推销另一个女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闭紧了自己的嘴巴,紧跟男人身后。
锦之达小区。
座落于市区二环路,交通方便,安保设施好,公寓清新雅致,临窗而望,能看见远处滔滔的江水。
房子半成新,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知这厮怎么能弄到这么好的房子。
在这个住房紧张的城市,有的人半年也找不到一处满意的房子,而这男人……
思及此,她又开始好奇他那神秘的身份。
有这个男人在,办事儿真的很神速。
没用半天,这窝就被收拾整理出来,看上去还很不错的样子。
她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家--
她又想起她的那个家了。
她自认为,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但有时候,她对自己也很无语。比如,只要想到家,就好比摸到了自己一根软肋。
她极力逃避去想,可是,自己又很没有用地偏要去想。
好吧,既然不能从记忆里驱除,她又何必要逼自己不去想?
她是该回家了。
去商场,给母亲选了件春款开衫,给爸选了个颈部按摩器,再买了些水果,提着往她熟悉的那个方向走去。
突然,街对面两个拉扯的女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不知为了什么事儿,两人一边争吵,一边拉扯得有些激烈。红色衣服的女人一推,那个裸色衣服的女人没留神,被推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