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晚霞已经散去,山里清冷了起来。莫萧蔷裹了裹单薄的衣衫,来到一个村庄口。
总算是到了,往村里望去,稀稀落落的茅草屋,竟然是一片荒然。村子后面是一座不高的荒山。村口旁不显眼处,歪插着一块石碑,被风雨侵蚀了不少,依稀可以辨认上面的几个大字“花合村”。
莫萧蔷往里走去,心里也着实奇怪,村里的草屋大多都是破了一个三尺的大洞,没人修补,也没人住。而且进村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一个人。她心里有些发怵,又想起了白天那个唱山歌的中年男子的话“很危险”,到底是什么危险?莫萧蔷心里也没底,忍不住瞎猜了起来,不会又是吃人的妖孽吧?或者是什么打家劫舍专门强女子的山贼?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手上紧紧的握住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莫萧蔷在村子里转悠了快半个时辰,依然没有找到一户人家。村里的茅屋也裹起了一层薄雾。温度也越发的低了。
这村子真大,走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走出去。这要是晚上还没找到人家借宿,她就得硬着头皮过山了。心里正在担心,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不远处的第三排的一个茅草屋有光。
莫萧蔷大喜,连忙跑到屋前,看了看草屋,很奇怪草屋四周用篱笆加固了一圈,左边的篱笆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茅草,似是一捅就会把墙推倒。微弱的烛光,从纸糊的窗子里透出。她走上前去,伸手敲敲紧闭的木门。
咦,奇怪,怎么没有人来开门?会不会是屋里的人出去了?不过这村子也够荒芜的,晚上出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难道是没听到吗?
莫萧蔷又敲了几下,开口喊道:“有人在吗?”
喊话还真有用,话一出口莫萧蔷就听到屋里有人答话:“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不过老人没打算马上开门。
“老人家,我是路过这里,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没过多久,莫萧蔷就听到里面的人似是朝门口走了过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打开了木门,只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用昏黄的眼珠,透过缝隙打量着莫萧蔷。
“你是?”老人好像有些顾及,再次问莫萧蔷的身份。
“大爷,我是路过这里,想要在屋里借宿一晚。”
“哦…。你是…想在这住一晚…”老头,重复着莫萧蔷的话,似是再考虑。
“老头子,她一个姑娘家,让她住一晚吧。”透过门缝,莫萧蔷看到屋内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老人听到了老妇的话,慢慢的打开了门,“那你进来吧。”老人让开让莫萧蔷进屋。
昏黄的光线覆盖着屋内陈旧的木桌,旁边的一个板凳上,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左手拿着一个小衣服右手拿着针,刚才似是在缝补。此时老妇也是打量着莫萧蔷。
莫萧蔷脚刚进屋里,老人就赶紧把门从新关上,插上门闩。也进屋招呼着莫萧蔷。
“姑娘,坐在着吧。”老妇满脸慈祥,把旁边的一个长方凳放在她面前。
收回环视的目光,瞅着满脸慈祥的老妇开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村里没什么人啊?”
老头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碗水和两个饼递给莫萧蔷,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是外来的,不知道村里的事。这花合村,原来有两三百户人家,靠着后面的大山为生。去年,山里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群饿狼,每到夜里就下山撕咬牲畜,村民是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跑,牲畜都被吃光了,又开始夜里拱茅草,把墙拱个洞,从里面叼人吃,那狼王最厉害,十几个人都抓不到,反而被咬死拖走了几个……唉,村民死的死,年轻的都跑到外村了。村里也只剩我们寥寥几户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也逃到外村啊?”莫萧蔷想起也是觉得村子里的人挺惨的。开口问道。
“唉……”老妇开口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说道:“我们的儿子和儿媳都在几十里外的镇子上长期给人帮工,家里穷的厉害,就这一个房子。没办法啊…。就我们二老和刚满五个月的小孙子住在这。”
“那村里的人走完了,狼晚上不就该来拱房子了吗?”村子里就剩这对老人,狼要是来了怎么办?莫萧蔷担心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好啊…知道就剩我们二老,用篱笆给我们砌了个墙,狼也来过,一时半会儿也没拱开。”说道着,老头忍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
莫萧蔷还想继续问,一声婴孩的啼哭从内屋传来。老妇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进内屋,片刻之后,婴儿的哭声就停止了。老妇从屋里出来,摇晃着怀里的婴儿,又坐下来。
莫萧蔷看了看襁褓里的婴儿,似是刚睡醒,圆圆的眼珠骨碌碌的乱转,最后停在莫萧蔷的脸上。甚是可爱。
莫萧蔷一边逗弄着婴儿,一边随口问道:“我来这村里也没见有花啊?为什么村子叫花合村啊?”
老头坐在旁边,开口说道:“要说我们村子的名字,可是有来头的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一个说头,哦。也是传说。”
传说?莫萧蔷从小就喜欢听故事,一听这两字,来了兴致,急忙问道:“老人家快说,是什么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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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虽是没有书评,但是收藏还是到三了。大家放心阅读,无论如何,本书绝不会太监。
还是希望有经验的读者,给我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