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只投过极其微弱的光线,就连着弱光也像是被来自地狱的黑暗给抽走了一大半的能量,只能卑微的在这里时不时的喘息。鬼魅的岩壁,坑洼不平,有的尖利的棱角猖狂的向外突起,岩尖唯一反射出弱小的光芒。瞬间一滴晶莹的水珠反射出一道黑影,啪的一下,掉落在下面黑色的棱角岩石上,顿时碎成无数的小水滴,又向四周溅去。
周围是一片死寂,不时只有微弱的几下水滴溅落声,除此之外就是微弱的呼吸声。若隐若现,把黑俏俏的岩壁衬托的更加诡异。不远处赫然耸立起一个八尺长的木架。木架成“十字”状,黑黝黝的,材质并不分明,在唯一横着的木杆上,有几条缠绕的文络,分别向横木的两端延伸,知道各超出一尺,随后各打着卷儿,无骨的垂下。横木上的横纹更似某种植物的藤条,三条缠成一股,中间略有缝隙,不时有几片妖冶的椭圆型褐色的叶子带着锯齿冒出。藤条紧紧的缠着横木,层层颤卷。快要到两端约有一尺之处,又冒出七八股更为粗制的藤条,死扭在一起,竖着来回缠绕,竟然缠成了“八字”死结。
树立的木头,戳地而立,一个身批黑色斗篷的男子两腕被束在横木之上,身上的衣服大多被撕裂成条状,只剩下几缕丝线,在上面挂着。男子身上斑驳的血迹,锋利的划痕却是触目惊心。此时他的双手任被束着,搭耸着脑袋,看不清面部,头上斑白的发丝凌乱的垂下。
此时的他还有虽已经气弱游丝,但他不甘,痛苦的再次挣扎着睁开眼,看向了不远处,陡峭的岩壁上一朵粉嫩的绒花,眼神里突然再次闪现出一丝光彩,慢慢挣扎这把头抬起来,手臂似是已经僵硬,休息了片刻,微微抖动一下啊,用力的握紧拳头,使尽全身力气尽量身体前倾,想要撑开束缚,但是只是用力撑了一下,身体仿佛极其痛苦。随后汗珠便从额上渗出,终于在坚持了几秒之后,他停止了用力,紧紧咬住的牙齿,随着呼出的一声气松开。
他只是用力撑了一下,就大口大口的呼气,但是他并不放弃,休息一下之后,就继续尝试,忽然在他脖颈不远处的一根藤条动了起来,像是一条细蛇,来回蜿蜒的爬向他的脖颈,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
他大惊,只感到脖颈上酥麻一片,随后那根细小的藤条便一点点收紧,渐渐的他感到他所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微弱。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他真的不甘心!
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莫萧蔷和火花兰顺着黑暗的石阶梯,一直下到底层。眼睛刚刚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便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高大的“十”字耸立。莫萧蔷和火花兰拿好武器,十二分的戒备,亦步亦趋的缓缓靠近。
莫萧蔷一惊,眼前的“十”字架上的男子被一根细藤条缠住脖子,舌头向外微吐,眼白向上翻着,脸色被憋的已经发青。莫萧蔷大骇,拔起佩剑,手腕翻转,顿时十几道白光,像十字架飞去。周围却被照的如同白昼。只听“刷刷”两声,瞬间男子便掉落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夜大闹皇宫的老人。莫萧蔷上前扶起他,他却还了一下手臂,推开莫萧蔷,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不顾身上的伤,摇摇晃晃的往前面的岩壁上走去。
火花兰顺着男子走的放下,看到鬼魅的岩壁上盛开的一朵粉色的小绒花,回忆起初见他时,他身上奇怪的香气,火花兰已经全部了然。
男子伸出瘦骨嶙峋的右手颤巍巍的从悄愣处拔下粉色绒花,眼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随即波及到他整个松弛的面部。绒花在手,此时他的手却颤都的更加厉害了,兴奋的抖动,使他已经无法控制手臂,所以他只能尽量稳住手臂,迅速的把头地下,贪婪的嗅着绒花。
被吸食的绒花经开始慢慢消散,跟令莫萧蔷吃惊的是,面前老人的脸!他的脸上的皱纹迅速的消失,皮肤的弹性慢慢恢复光泽,佝偻的背部慢慢的挺直,清晰而熟悉的眉眼慢慢浮现,让莫萧蔷分不清真假。
片刻之后,男子的手里只剩下绒花的花梗,他慢慢的转过脸,剑眉斜飞入鬓,脸庞却是异常的清秀俊美。
居然是皇主?莫萧蔷吃惊。不对,莫萧蔷细细打量,他的眼神透着一片清明,并无阴沉。所以,他才是真正的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