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在悄悄打量他们,听到这话,赶紧低下头。
有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四哥,你这可不能怪我,我只是听人谈论也觉得好奇。”
洛奉先说的真不假,原来我的名气都传到皇宫里来了,太响亮了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我是个多么低调的人呐。
太子似乎瞧见了我,问道,“咦?四弟,你后面这个小丫头,该不会就是……”
这话停顿的好,省略号意犹未尽,让人自由想象。果不其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了,我干脆也抬起头,毫不躲闪的让他们慢慢审视,也方便我挨个观察。
越一廉没有同胞兄弟,所以亭子里的这群人都只是跟他同个父亲,外貌并不大相像。太子身穿黄色长袍,眉毛细长,有股儒雅之气,而八皇子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黑亮的眼睛里闪着调皮,明显还稚气未脱。
越一廉介绍我,“这是花色。”见众人眼里闪烁着八卦之魂,又补充道,“大哥,八弟,市井谣言,无稽之谈,不可尽信。”
这会儿我也弄不懂越一廉脑子里在打些什么主意了。不可尽信?意思是还是有些可信的咯?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啊!
太子又开口道,“看这丫头长得挺乖巧的,可有什么出众的技艺让我们见识见识?”
我柔着声音道,“可惜让太子和王爷失望了,花色琴棋书画样样不会。”
八皇子抢着道,“琴棋书画我看着都烦,花色你表演个别的来看看。”
有没有搞错?这么自来熟?就直接把我当他丫鬟使唤上了?
我正要继续推让,突然一个彩色身影扑过来,目标锁定我面前的越美男。我脑一热,挺身向前护卫自家主子,于是被那人狠狠地抱住,幸亏两脚拉开一定距离,才抓牢地面没有摔倒。其实我也很纳闷,这么大的冲击力,我的小身板就算不往后倒好歹也晃荡一下啊。什么时候,我的身子骨这么结实了?
越想越不对劲,最近吃得多拉得少,累了晒晒太阳照照月光还能好,力大无穷堪比鲁智深,这不成了两个字——怪胎吗?
只惆怅了那么一小会,我就迅速投身到对眼前人光天化日之下用“胸”器行凶的愤慨之中了……
那人本就比我高,又是小跑冲刺地扑上来,以至于脚勾着我的膝盖,活生生比我高了一个头不止,以至于我的头正好埋在她很有料的胸脯那,软绵绵的,呼吸困难。
跟这个在大庭广众下都如此狂野的古代女子相比,我觉得我身为现代人的奔放简直上不了台面。
越一廉沉声道,“彩彩,你快下来!”
不行了,我觉得我快要停止呼吸了……
“咦,哥?你怎么在那儿?”那人在我头顶摸来摸去,疑惑道,“那我抱着的这个人是……”
越一廉用行动代替言语,一把把她从我身上扯了下来。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我大口呼吸外界充足的空气,觉得每一口都变得格外的清新好闻。
他厉声训斥道,“彩彩,你总是这么莽撞!”
“哥……”越彩彩扁着嘴,“我知道我错了嘛,可我也是因为这么久没见你,太想你了嘛……”
我在一旁抚额。觉得我就这么冲出去,扰了一处兄妹情深的戏码,着实太冤太不该。
越一廉虽然没有同胞兄弟,但他有个亲生妹妹——闻名天下的蝶舞公主越彩彩。不仅人长得貌美如花,还舞技卓绝,身轻如燕,是东陵国男子的大众情人,女子的假想情敌。刚过了十五岁的适婚年龄,于是从受人垂涎变成了更受人垂涎,明示暗示希望能将公主变成他们家的。
从我非同凡响的视角来说,越彩彩果然人如其名,身穿裙袍包揽七色,哦不,还包括黑色白色,如果颜色渐变也算进去的话,那就是个取色器了。
八皇子在一旁惊叹道,“花色,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其实我只是觉得自家货别人占便宜不得……而且,说句实话,我还以为是那只奸夫化身成了花公鸡,才会那么大反应……
太子点头称许,“花色个子小小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内流满面。这是在暗中夸奖我很强壮吗……
越彩彩也看着我,扫视了一圈后仰头对越一廉笑道,“这就是那个哥很宠爱的小丫鬟吗?长得很可爱诶!”
越一廉仿佛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彩彩,你从哪里听来的?”
“宫里都这么说啊!”越彩彩眨着双无辜的大眼,纤手一指,“还是八哥告诉我的呢!”
越一廉眼微眯,浑身散发出震摄人的气息,“想不到八弟还到处为我宣传,真是有劳了。”
八皇子一个哆嗦,太子赶紧打圆场道,“方才我们也看见四弟的温柔体贴了,可见此话不假。”
越彩彩也嘟着嘴撒娇道,“哥有了她都不疼我了。”
越一廉为她撩起鬓角碎发,不作回答。我被逼无奈加入他们的组合,接受群众雪亮的眼睛来回检阅,干脆就盯着越一廉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觉得在这么一群人中他果然是最帅的,又觉得怎么看我都像个破坏他们亲密关系的小三。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尖细的声音适时的响起:“皇上皇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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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亲们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的幸福甜蜜,没情人的和木同病相怜,围一团抱抱安慰啊!另谢谢二姐舍落的三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