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能换一个不？”老头显得有些不自然，那双放着贼光的眼睛，不安分地在墨玖歌身上扫来扫去。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怎么情愿，其实那心底里啊，指不定怎么乐呢！得到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徒弟，他早该烧高香，拜谢如来佛上帝了。
“你说呢？”暗夜眼神一扫，老头叽里呱啦还想说点什么的嘴立马闭紧了。一个眼神，比什么话都管用。
“可是、、、她将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限量的啊。让她朝我行拜师礼，我会折寿的，我会受不了的……”老头故作扭捏地说道，一张老脸还煞有其事地飞上了一抹红霞，枯柴似的身子，就在那儿扭啊扭的。
虽然他真的很想看这个女娃子朝他行拜师礼，给他敬茶，可是在这位强者面前还是要老实一点，做出一副受了委屈似的模样，才能换取更多更好的利益！商人之道，不外乎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为何要行拜师礼？”暗夜冷笑，“你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师父罢了。”
‘咔嚓’某人的心都碎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盯着暗夜，不会吧！这是求人的态度么，这是求人的态度么？！要他教这个女娃子，还不要这个女娃子拜师这是什么情况啊！他要真正的徒弟，不要挂牌的，尽管这个徒弟资质真的很不错。可是，他盼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能收到一个天赋异禀又孝顺异常的乖徒弟……收这样一个徒弟，真的让他很难接受。
“因，我与她身份有别，不适合教导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你？你若不愿意，我随便到街上拎一个便是。”暗夜斜睨一眼颓废的老头子。老头子的表现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毕竟要教一个人，还不是自己的徒弟，是个强者都会有点不情愿的。这个老者虽不是极好的，但在神界还是有点名气的，姑且先让他带着吧！她强大以后，就不需要这个家伙了。
老头子沉默了，他刚才还在想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强大的人为什么不亲自教导这个女娃呢？没想到是身份有别……等等，身份有别！老头子浑浊的眼里迸发出刺眼的强光，小宇宙里闪烁着八卦的力量。
“你们是什么关系？”老头一脸猥琐地搂着暗夜。不习惯生人靠近的暗夜察觉到他的靠近，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主仆。”
“嘶……”老者倒吸一口凉气，他听见什么了他听见什么了？！主仆……“你是主，她为仆？”
“反之。”
老者沉默，不语，此时的他只想找根坚硬一点的柱子，一头撞死在上面！这个在神界都排的上号的大人竟然是这个除了资质好一点，相貌出众一点，周身气息稍诡异一点就没有其他可取之处的小女娃的仆！这什么世道啊！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货不是被谁假扮的吧？哦不，那气息是扮不来的……天哪，降一道雷劈死他吧！
‘彭！’如他所想，一道紫色的惊雷划过天际，就像在这碧蓝的天空中划出了一道裂痕。那响亮的雷声，差点没把老者吓尿了。
“不用这么灵验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老者嘴角抽搐，无奈地看了看黑脸的暗夜，和一脸安然的墨玖歌，沉默一阵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好，我答应。”
“她的体质你恐怕也看到了吧？”
“嗯。”老者皱眉。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不加以隐瞒，她无法修炼任何一种肉眼可见的力量。斗气也不能。”
“那么……虚无的力量，就只有那几种啊。况且我哪样都不会。”
“这个不用你操心。”暗夜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装睡的墨玖歌看到这样子的暗夜，眉毛不由得挑了挑，“她自己解决。你只需负责她的炼器、炼丹、刻符、阵法即可……嗯、还有交际。”
“喂！这个就不需要了吧！”墨玖歌听到暗夜的话，一骨碌爬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指着暗夜的鼻子说道。
看到她这么没有形象地蹦起来，暗夜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那丝笑也被不动声色的敛了下去。暗夜不再看墨玖歌，抬脚上了楼，那店小二殷勤地为他引路。那狗腿的模样，看得墨玖歌一阵手痒，有股想抽人的冲动……
“亲……来，叫声师父听听~乖嘛~叫了，就给你糖吃哦~”老者笑的一脸猥琐，双眼冒着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墨玖歌。
“师父！”墨玖歌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顺带附送一个无邪的笑容……心里却还在骂人来着。还给毛线的糖吃！
“嘿嘿~这才乖嘛！”老者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玉瓶，一股芬芳瞬间溢满了整间客栈，闻到这味道，墨玖歌也跟打了鸡血似的，那一双眼睛不停的闪啊闪啊闪，用现代的话来说叫卖萌，用老古板的话来说叫眼抽筋，用古代人的话来说叫眉目传情。其实，墨玖歌的目的也就是卖萌……看见那个玉瓶了么！那可是好东西哇，好东西诶！
“这叫什么来着……”老者搔了搔后脑，有些懊丧地看着散发着香味的玉瓶，捏住瓶颈轻轻晃了晃，清脆的碰撞声从里面传出，可是老者还是没有头绪。这瓶丹药在他的兜兜里放了很久了，久到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这丹药的名称。只是隐隐记得好像是跟哪个老头打赌赢来的战利品。
她家师父在那里沉思，她的小心肝也在那里扑通着……好东西哇，好东西哇，赶快来姐姐手里，姐姐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墨玖歌唇角流出一丝可疑的液体。
虽然她也不清楚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过从这香味便可以判断出，绝对是好货！
这香味，甜而不腻，清而不淡，深呼一口，就连脑子也感到清楚了许多。而就在这时，紫熏却突然兴奋地大叫道：“主人，宝宝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是……咦，是什么来着，宝宝刚刚还想起了呢……”
墨玖歌生出了一种杀人的冲动……
“乾坤丹？哦不，错了，生生造化丹？哦不，又错了，到底是什么来着……”
看着她家师父那纠结的样子，墨玖歌特别想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大吼：“别管这是什么东西，只要给我就好了嘛！我又不会嫌弃的！非要弄那么清楚干嘛！只要知道这是好东西就可以了嘛！”
悠的，老头子双腿一蹦，开心地叫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海灵钨！啊……”老头子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他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脑袋，脸扭曲地皱成了一团。那模样，还找呢有点吓人。尽管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墨玖歌也感到自己的身躯像要被撕碎了似的，与老者不同的是，因为修炼精神力的缘故，墨玖歌最安稳的地方却是头脑。
“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头痛苦地大叫，就在他准备发出下一声世纪大吼时，突然又感觉自己的脑子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变得更加清灵了。
一个恒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将墨玖歌和老头子笼罩其中：“此乃逆天之物，本由世人遗忘尘封，望尔等好生使用。”消散，无踪……
“我说怎么刚刚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呢……”老头子喃喃自语道，紫熏也豁然开朗。果然不是它的智商有问题啊！就说嘛，宝宝最厉害了！
“逆天之物……”墨玖歌唇瓣一开一合，饶有所思地看着老头子手中的玉瓶。
纤纤玉手往前一探，将玉瓶握在手中，触手便感到一股清凉之意遍布了全身，指腹轻轻滑过瓶身，那光滑的质感让墨玖歌忍不住叫好。看来不仅瓶中之物逆天，就连这瓶也是逆天之物啊……
“你滴一滴血试试。”老者笑着在旁边提点道，同时，他也满怀期待。当初他的那位老友只告诉他这是一样十分好的东西，就连他自己也从没打开过，只有碰到真正的有缘人，才有机会得到它。本以为他就是那个有缘人，尝尽了各种力所能及的方法都以失败告终，最终不得不放弃，将这玉瓶连带其中的丹药一起丢弃在自己的乾坤袖之中。
数百年未曾取出。要不是今日收徒，难得的想送点东西给自己的门人，想起了遗忘多年的这个玉瓶，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逆天之物。以前只知‘海灵钨’是一种特殊的药物，特殊到哪个地方也不清楚。因为，文献上根本没有记载。
就连它的名字，也是老头子翻阅了好久的古籍才找到的。尽管找到了，可是那书上也只有渺渺几语是在说这‘海灵钨’。
墨玖歌闻言，听话地割开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像是一块海绵，滴上去的血液很快被玉瓶吸收，没在它光洁的瓶身上留下一点痕迹。看得墨玖歌只咂舌，以前看修真小说的时候，也知道法宝什么的玩意儿会吸收人的鲜血，可是如今第一次看见真事，说不激动，那是假的，绝对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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