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娶妻娶贤
“没事吧？”
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人在我和小毛孩身边停下，感觉怀中的小毛孩动了动，仰起了头。
“有受伤吗？”
那声音再次确定的问了便，我更加埋低了头。
“没，没事。”怀中小毛孩的声音，我听出了其中的兴奋。
“以后小心点。”
“恩。”乖巧的回应。
我想小毛孩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好笑，因为我听见了那人低低的笑声。
“……”
感觉那抹气息离开，我这才抬起了头，视线跟随那白色身影，那人挺立的背在这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却很容易认出，那是一个让人难以忽视的身影。白色的身影翩然而动，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无限遐想，四周偷偷打量的男女不在少数。白色的身影拐进一个人烟比较稀少的巷子，巷子内人少，却一般都是乞丐爱呆的地方。那边，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衣不遮体的乞丐正伏在地上磕头，蜡黄的肤色，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乞丐看有人经过，头磕的更猛了，额头益出丝丝血红，让人看心寒，直冒酸液。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幸福。
白色的身影径直走过，脚步毫不迟疑，那乞丐看人就要从身边走掉，慌了，赶紧拉住那白色衣摆，立刻，原本雪白的衣袍上出现污迹。那人终于停了下来，乞丐蜡黄的脸上露出了笑，下一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那谪仙般的人，一摇衣摆，抽出，转身继续朝前走。
从我的角度，我清楚的看见那人转身的一瞬间，原本微扬露出淡雅笑意的眼中满是——险恶。
四周安静一片，其中夹杂点窃窃私语，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刚才那一幕。或许有几双眼看见了，他们也会认为是错觉吧？谁会相信了。头顶某小毛孩毫不客气的声音传来：“丑女人，自卑了吧。”
抬起头，在看向那巷子，白色的身影已经不再，而那乞丐，则僵立在哪里，心中的打击一定不小吧？再看眼前的小毛孩已经变回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
站直了有点僵硬的身子，把小毛孩拉开点距离，仔细打量。
“喂，丑女人，看什么看。”
小毛孩嘴一撇，不满了。
“没。”我摇晃着脑袋继续打量：“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自卑。”
破小鬼一个，说话可真不可爱，左一句丑女人，右一句丑女人，还真砸到了痛处。
明明同样修炼成精，怎么别人一个个都有张美美的皮囊，偏偏倒自己就出错了呢？天生不是修行的料，是废材一个，怎么修行都不会有法力更不会有法术我可以理解，可是这皮囊怎就？
哎——
可就想不通了，不就是一张皮囊吗，好也过不好也是过，犯得着自卑吗。
顶多有那么点小小的不平衡而已。
小毛孩那神色更微妙了，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白痴似地，还带点怜悯，伸出一只细白小手随便指了几个地方说了句：“如何？”
我疑惑的一一看过他所指的地方，一家卖香烛的店铺内，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手里拿着红色香蜡，站在店铺门前，娥挪身段，清秀的脸痴痴的望着远方。大街上，一个宝蓝衣着的女子，手拎丝帕，掩嘴娇笑，那一笑，真可说的是一个惊艳，让人眼睛一亮。茶馆旁，停着一顶软轿，六个轿夫抬着停在哪里，一玉手轻启一边布帘，一张花容月貌立现，瑕边一抹绯红。
“还行。”
我老实说道。
这样的皮嚷，在‘雪云山’见的多了，一个个比起这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自己只是个列外，可以不计。
小毛孩听了我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眉头皱了皱：“她们刚才可都看那大哥哥来着。”
听了小毛孩的话，我惊讶，不是对于那些女人对那个人的爱慕，而是这小毛孩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礼貌了，还一声声大哥哥的叫着。偷过神朝那小毛孩看过去，喝，小毛孩那眼可真亮，里面的神色一眼就可看出，崇拜，向往。
“看看她们在看看你，配得上人家大哥哥吗？”小毛孩眯着眼看过来，先在脸上打量，再到身上打量。这下好了，刚才我打量他，现在换人了，那眼神还真不客气，特别是视线落在自己前面的时候，还可听见小毛孩用鼻息不削的哼哼声。
“小鬼头。”不悦的用力朝那颗小脑袋拍去“你懂什么。”
小小年纪看女人就这么势利，长大还怎么行，一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娶娘子就是要相貌平平才好，不然小心哪天给你偷个绿帽子回来带。”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觉得有点损自己的感觉。
“身材平平才好，抱起来舒服，要那么丰满，那说名你还没断奶，乖乖回家抱奶娘去。”越说越觉得在理，在看着破小鬼，不就是缺少母爱是什么。
“女人出去偷人就是犯了七出，当休，身材扁平都是骨头抱着痛。”小毛孩振振有词的纠正我言语中‘小小’的错误，那眼神很鄙视：“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还可游戏花丛，休了一个还有很多，犯不着天天对着个丑女人，伤眼。还有，丑女人，并不是每个女人长的瘦就跟你一样。”毒辣的小眼再次一喵自己身前扁平，那意思很明显。
“......”
我在低咒，这谁家的父母教出来的臭小鬼，该拉回家打屁股。
“就你这样子，大哥哥是不会要的。”
“......”
嚣张的小鬼，就不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口中的大哥哥是谁后，还会不会如此。我狠狠的想到，绝不承认自己说不过一个小鬼。
“不过......”
小毛孩突然话锋一转，盯过来的眼神让人心底发毛。
“算了，我就损失一下娶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