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人根本就没理会耳边的叫囔,此刻它只专心致志的盯着眼前这一大片白脂细腻,股股幽香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样,令它闻得舒服极了,不禁将头又低了一点点,鼻尖嘴唇只差不到一厘米就触上那片白滑了。
刘宁第一时间就发觉到小野人的异样,特别是当它的气息扑到手臂上的肌肤时,刘宁感觉不舒服极了,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般难受,从没与异性这般近接触过,就算对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她还是控制不住起一粒粒鸡皮疙瘩。
只想立马抛开小野人的刘宁也不存有什么能不能放开小野人得想法了,手一松,就要将它推出去,岂知这会是小野人不让了,刚在刘宁松手的刹那,对方就跟条蛇一样紧缠上她,只见小野人身子一扭,手一环,直接就搂住了刘宁的脖子,头一埋,就往令它舒服的幽香之处扑去,然后,一动也不动了。
刘宁傻住了,呆住了,僵硬了。
身旁的刘喜娘也看傻眼了,举起的扫把愣愣得立在半空。
气氛一片静滞诡异。
“啊!滚开!”
“混蛋!放开我女儿!”
两道强弱不一,但一样惊慌失措的女声响起。
刘宁的脸扭曲了,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头一次升起了惊慌,手忙脚乱的就要推开小野人,可她的力气哪能敌得过小野人的蛮力与紧锢,推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气得她脸红脖子粗。
刘喜娘的神情既惊恐又愤怒,高举的扫把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往小野人身上挥,可她的力道和那扫把的宽度,就跟在小野人身上锤击按摩一样,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倒是刘喜娘挥了半天自个也喘粗气了。
铺天盖地的恶臭味源源不断的往刘宁鼻内输送,刘宁连翻白眼,此刻她恨不得晕了才好,可偏偏她意识清醒的不能在清醒,硬是生生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如果刘宁知晓这是她精心配制戴在身上的香袋惹得祸,她可能打死也不会戴了。
“宁宁,妈来帮你,别怕别怕啊。”刘喜娘扔掉扫把,双手试图将紧黏在刘宁身上的小野人拽开,可惜她人单力薄,根本撼动不了如磐石一样的小野人,倒是她自个,不多时就累得微微喘气,无力的坐在地上,却依然固执的想要拗开小野人。
刘宁看着额头上沁出细细薄汗的刘喜娘,心里的不舒服感越来越强烈,愈发觉得身上这具脏臭的身躯十分碍眼,视线不经意间触及到小野人黑漆漆的头发,脑中灵光一闪。
三阳五会,五之为言百也,集百脉之穴,外力损之则淤血紊昏。
刘宁这会只想敲昏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这招?
不过,她目光慢慢移至伏在身上的小野人变得犀利,嘴角划起冷笑,要昏也是先昏它再说!
手扬起,利落劈下。
身上的体重顿时一沉,刘宁蹙着眉厌恶的推开小野人,转头呸了几声,待感觉那股恶臭隐隐消散后,瞧也不瞧倒在地上昏迷的小野人,双手撑地站起身,试图拍去粘在衣服上的乌黑,可惜拍了几下都还是脏兮兮的,刘宁心里更加不愉了。
“宁宁,宁宁,你没事吧?啊?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刘喜娘扑到刘宁身上,双目含泪,手却不敢往刘宁身上触碰,生怕她的不小心触痛刘宁哪里受伤的部位。
刘宁强颜欢笑,反握住刘喜娘的手,“妈,我好着,真的无事。”转眸随意瞥了眼昏迷的小野人,对刘喜娘道:“妈,咱们可否去唤村长来处理它?”
刘喜娘这才敢将手放在刘宁身上检查,上下仔细查看了后,确定女儿真的没事,听了她的话,才将注意力放到小野人身上,仔细瞧端它,而这一看,刘喜娘心里顿时一突。
“这是?”刘喜娘眉头紧蹙,愈看脸色越凝重。
“妈,怎么了?”刘宁发觉刘喜娘神色不对,顿时也肃下脸,她很少看见刘喜娘露出这种神情,难道它有什么不对劲?思此,刘宁不由得将视线移到地上一身黑的‘人’。
突然,刘喜娘蹲下身,撩开小野人的头发,再观察它的细瘦的四肢,越看她越心惊,“宁宁,你以前有见过它吗?”
刘宁想了想,细看着刘喜娘,斟酌开口,“我进林子两次,它都过来攻击我,身形瘦弱,但力气很大,速度也很快。”说毕,待发现刘喜娘并没有注意她的第一句话,心里暗暗松气。
“那它会讲话吗?”
刘宁一顿,摇头,“暂且不知,只听得它发出莫名的吼声。”
“不是咱们村的孩子,也不是其他村的,有些像电视里曾报道过的新闻,说是?狼孩?”刘喜娘低喃,随即又否定摇头,“那也不对,山林里根本就没有狼,难道是神农架野人?”
神农架野人一直是个扑朔迷离的话题,据说是生活于神农架一带的野人,一个神秘的影子一直笼罩在神农架当地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谁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人们都在口口相传着一个名字,‘野人’。
《山海经》中就有这样的描述,枭阳,其为人,人面,长唇,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
看样子又不像典籍里描述的那种相貌,而他们也不属于在神农架的地段,刘喜娘想不通,或许是哪户家庭将孩子扔到山林里,令它自生自灭,所以才导致孩子变成今天这副摸样?!
刘宁不解地看着脸色瞬息万变的刘喜娘,迟疑道:“妈,您想到了甚么?”
“宁宁啊,妈觉得,这孩子有点不简单。”刘喜娘很是郑重的吐出一句话。
刘宁一顿,眼皮有些抽搐,“妈,我也觉得它不简单。”要不然怎么是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不,宁宁,妈是说,咱们先暂时不将它送去村长那。”刘喜娘正色道。
“为何?”刘宁一惊。
“宁宁,妈觉得这孩子身世有些蹊跷,咱们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将它送了出去,你明白吗?”刘喜娘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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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复凄凄,独留老菜吃~菜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