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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深秋,树叶凋零,万木枯萎,花园里除了菊花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奄奄一息,没有生气。不过,这里的景色很快就要跟她没有关系了,就算春天的桃花再美,夏天的碗莲再娇,她依旧要跟这里说再见了。

冷雪拿着起办公桌上,那已经满是褶皱的古老,将手中的放大镜和《古文字翻阅通鉴》合上,摘下悬在鼻梁上的厚重的眼镜,叹息的倚在沙发椅上,有些烦躁的捏着额头,闭眼休息。

三年前,她刚从大学的考古系毕业时,有一天突然有人带着这本奇怪的书来找她,让她参加他们联合建造的私人考古团队。当时,有着对考古巨大热诚和自信的她连考虑都不曾,就答应,甚至在推掉了舅舅费劲心思为自己安排的,可以参与国家考古研究所的机会。

可能是她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可是事实却用三年的光阴来嘲讽她的失败,她睁开眼,望着办公桌上那本至今为止,她连一个代码都没有翻译出来的古书册,纤细的指头不得不更加烦躁的戳着额头。

这究竟是什么文字?至今为止,她已经寻找到了将历史向前推进三到四千年的历史,从甲骨文到象形文字,可是,却依旧解不开这奇怪得如同音乐曲谱一样的符号。她也曾想过,或许这种在华夏历史上根本不曾出现过的文字符号,可能是西方的文明中,她翻阅了所有古埃及文化到希腊神话的所有传说、史记,包括圣经故事等,却还是没有它的半点踪影。

站起身,冷雪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优雅在夹在了修长的指尖上。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光洁的玻璃上倒影着她美丽的面容与那双精明的眸,浓密细长的睫毛如同样娃娃一样的扑扇。

“这天气真他娘的让人窝火”她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间乌云滚滚,原本烦躁的心情更为焦虑,她将烟头按在办公桌上,踩着细长的高根鞋,穿着艳红的紧身短裙走到门口,打算当自己是下雨前,需要到湖面呼吸空气的鱼,先浮到水面上透透气,然后再回来做最后的拼搏。

再三天,她早就已经决定了,如果三天之后,她依旧无找不到跟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音符文字有关的蛛丝马迹,她就打算放弃了这一行,听从舅舅的安排,去国家考古研究所。

涂抹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拉开门,一阵狂风迎面扑来,吹乱了她漂亮的棕色卷发。冷雪眨了眨眼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天气怎么突然就这么冷了?她有些疑惑的望着周遭根本连半点动静都没有的树,心底莫名的泛起一阵寒意。

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一向灵巧的鼻子却突然嗅了空气中的焦味,她拧了一下漂亮的柳叶眉,转头望向自己的办公桌,却见那本褶皱得已经看不清字迹的古书竟然烧着了,而罪魁祸首竟然就是她刚才捏熄的香烟。

该死的,冷雪在心里大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冲上前去,但是办公室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冷风,吹起那本烧着了,并且冒着诡异蓝色火焰的书册,幽幽的飘荡起来,并且如同有人翻动一样,竟然一张一张的被掀开。

“见鬼”冷雪低咒一声,她这辈子不信神不信鬼,更是从来都没有碰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她轮起书柜旁的台球杆防身,但是眼前却出现了另一幕让她惊骇的事情......

那书册一张一张的翻着,每翻一张都被蓝色的火焰吞没,但是那原本另她头疼的音符竟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样,从泛黄的纸张上条跳跃起来,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冷雪被这个场景吓住了,她睁大双眼,直觉自己在做噩梦,但是眼前的那苍蓝的火焰却突然如同毒蛇的信子一样,咻的一声向她冲了过来,顿时间,整个办公室都燃烧起来.......

耳边,一阵悠悠的萧声流淌,如同涓涓流水,徐徐荡漾。

在炽烈的蓝焰中,冷雪奄奄一息的睁开双眼,却没有被火焰吞噬的灼肤之痛,而是看到了无数幻化无形的音符与文字,那似乎是一篇篇绝美的乐谱。

冷雪的意识渐渐的被抽离,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跃起来,周遭盛开了无数蓝色妖冶的牡丹,一群群长着淡蓝色半透明翅膀的蝴蝶围绕着她飞舞,盘旋,她几乎都能听到那些翅膀扑动的瑟瑟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冷雪想拉回自己魂游一样的思绪,可是越是挣扎,自己却又更为疲倦,最后只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任凭周遭的浅蓝火焰渐渐变成深蓝,最后将自己的所有意识都吞没......

.......

深秋的树叶萧萧的飘落,片片被风卷入归根,雨水侵蚀。山涧请泉流水荡漾,涓涓轻淌,童声嬉戏的吵闹不绝于耳。

小树林中,一间简陋的农舍草蓬内,稻草堆积铺设的床铺上,躺在着一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大约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茅舍内,四面徒壁,唯一的装饰也就是屋檐上悬挂的一把自制打猎的弓箭和一串大蒜头。

“您看看,还不错吧,虽然脏了点,不过洗洗干净,肯定是个姿色不错的姑娘”床铺前,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的说道,仿佛在求什么人。

“就她?”一个尖锐娇作的声音扬起,带着不冷不热的讽刺鄙夷,道:“哼,看这模样,最多十三四岁,就算是个清倌,但瞧瞧这副清瘦的身子骨,没准还没卖到好价钱,就折了,那我岂不是要赔本”

“那...那这,这,这丫头能值多少?”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带着几许失望,却依旧不舍不弃的追问。

“一吊钱”

“一,一吊?”

“不卖就算了”

“这...这,能不能再多一点,就一点......”

冷雪躺在柔软的稻草上,隐约中一股发霉的气息充斥鼻息,另她胃里翻腾起了一阵欲呕的冲动,而这股不适感在耳边嘈杂叨乱的讨价还价声中达到了极点。她吃力的拧眉,动了一下,而她这轻微的动作却让茅舍里原本争执的两个人顿时停歇了下来。

她慢慢的睁开双眼,但是这一动,自己的肩头却发出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吃痛的轻哼了一声。

茅舍的破床前,两个人都怔住了,睁大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快就醒了。冷雪抬首,在看到眼前刺眼的光线中出现两道身影时,原本呆滞迷糊的眸子顿时一沉,瞬间冷冽的眯起。

那两道身影都动了一下,显然是被冷雪这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而冷雪也趁着这个机会蓦地坐起身,紧盯着眼前这两个衣着气质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女人,只见一个身粗布青衣,身材佝偻,双鬓斑白,苍老的面容上布满了一条条岁刻下的痕迹,她在看到冷雪清冷的目光时,竟吓得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惶恐。

而另一个,衣裳华贵,满身胭脂粉气,穿金戴银,乌黑的鬓发梳成簪花高髻,金钗玉坠如同财神爷的元宝盆一样堆积在头上,脖颈上更是挂着珍珠项链和金锁祥物,戴满了翡翠戒指的手上捏着一条粉色绣牡丹的丝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暴发户。

冷雪打量着这两个装扮诡异,完全超呼自己思维负荷装扮的两个人,大脑迅速的运转,随即将目光留在了这个到处充斥着发霉气息的茅舍中。这不是属于现代的东西,莫非.....她立刻又将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这两个人身上。

站在茅舍里的一老一少,见冷雪眸光冷冽,完全不似十三四岁少女那般矜持羞涩,不禁都被那种说不出的震慑给吓住了。此刻的冷雪身着一件破烂布衣,可谓是已经衣不遮体,一头乌黑的青丝也凌乱不堪的蓬在头上,但是那张精致细腻的小脸粉润可人,让那打扮光鲜的女人顿时睁大了眼,有些兴奋起来。

看着那打扮得如同暴发户,满脸都涂抹了厚厚脂粉,举手投足之间又带着风骚气息女人眼中发出了光彩,冷雪确定,她的确穿越了。

“这里是哪里?”冷雪清冷的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有着预谋的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充斥着森冷。没想到一本怪异的古书,居然能让自己穿越了,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梦的话,她还记得那些飘出古书中,闪烁着火焰一般光芒的音符,那东西好象就是某种曲谱,并且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的确听到了一种轻柔荡漾的音乐声,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吹萧。

难道,那真的是乐谱?

“哎哟哟,可别说,刚才没看出来,现在这个人往这一坐,道有几分姿色了......”那打扮得像暴发户一样的女子见冷雪气质冰冷,肌肤雪白,虽然满身污浊,却遮掩不住余暇碧珠风韵的神态,立刻笑呵呵的扭腰走上前来,她虽然觉得冷雪的眼神另她发毛,可是捡到宝的兴奋却让她笑得合不笼嘴。

冷雪冷冷的看着她,而她则上前拨开冷雪满头混乱的头发,捧起她的脸看了又看,捏起丝帕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垢,随即竟是越看越满意,越是满意那笑就越夸张,最后笑得简直要将脸上那厚厚的粉都快掉下来了。

大大的满意写在脸上,当下,那暴发户就两手一拍,从袖里套出一两银子,笑道:“好,果然是个宝,我就给涨点,一两银子,怎么样?”

“一,一两银子?”刚才沉浸在惶恐的老妇人一见暴发户手中白灿灿的银子,嘴巴顿时张得老大,随后立刻感恩戴德的收下,几乎没有跪在地上千恩万谢,但在离开之时,却还有写畏惧的瞥了自醒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冷雪,随后灰溜溜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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