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间,不用说了就是最伟大的懒氏教主——展令扬的房间了。曲希瑞站在展令扬房间的门外,并没有进去,也没有打开门。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前面所受的打击太大了。谁能想到平时里萧洒英俊,迷倒众生的人,睡觉时竟然是……所以曲希瑞犹豫要不要进去展令扬的房间,万一……可是一想到展令扬那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曲希瑞下定了决心:进去,以那小子那张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疯狂的脸来看,即使睡相再难看,也一定是属于赏心悦目型的。想到这里曲希瑞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展令扬的房门。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俊美睡颜,因为床上没有人,床被整理的很整洁,没有一丝的杂乱。所以答案找到了,偷吃东西的人是展令扬。
得到答案的曲希瑞兴冲冲地下楼去找展令扬。
可是,餐厅没有,实验室没有,图书室没有,顶楼也没有……所有该找过的地方都没有。曲希瑞有些急了,但转念一想,也许令扬是出去走走了,午饭前一定会回来的。这样想着曲希瑞渐渐安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都陆续起床了。
他们下楼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令扬还没起来吗?”于是曲希瑞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将展令扬偷东西吃,然后跑出去玩的事情告诉其他同伴。刚开始大家还都开玩笑的批评展令扬不讲义气,出去玩也不找他们。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午饭时间已经快到了,可是展令扬还是没有回来,这使得原本还在说笑的五个人有些坐不住了。
向以农首先开口:“令扬到底去哪里了?都快吃午饭了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令扬怎么可能会出事,我想他应该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安凯臣给了向以农一对卫生眼,顺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烈,你怎么说?”雷君凡问坐在他旁边的南宫烈。
“是呀,烈,你能不能感觉到令扬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到底会不会有危险呀?”曲希瑞也焦急地向第六感超灵的南宫烈求助。
南宫烈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能说令扬有事,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因为很可能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与其我们在这里等,不如找找看令扬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的东西。”南宫烈这么说是因为展令扬每次出去又不告诉他们时,都会留一些蛛丝马迹让他们知道他的去向。
“对,大家分头找找看。”
于是,五个人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五个人再度陷入了恐慌之中。
“我们出去找找吧,总比呆在这里干着急要好吧?”南宫烈向同伴提议。
“马上去!”其余的人立刻响应。
“啊,我的脚!”正在穿鞋子的向以农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接着便从鞋子里倒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
“是谁?这是谁干的?有种站出来?”向以农朝其他人大吼。
“咦,盒子里好像有东西。”眼尖的雷君凡发现了盒子的异样。
“对呀,以农,别叫了,快打开看看。”安凯臣对仍处在愤怒阶段的向以农说道。
向以农没有办法,只得先平息了满腔火,打开了那个让他的脚受伤的罪魁祸首。
“是张字条。”向以农看了看,“是令扬的字,这小子,把字条放在我的鞋子里,亏他想得出来!”
“好了,快说说那个臭小子写了些什么?”曲希瑞焦急地催促向以农看字条的内容。
向以农快速看了一眼,然后说:“那小子说他有事回家一趟,让我们等他,还说回来会给我们带礼物。”
“就这样?”其他人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向以农,好像他故意隐瞒了什么不告诉他们一样。
向以农显然无法忍受同伴的怀疑,将纸条交给了南宫烈,气冲冲地说:“不信的话自己看!”
南宫烈接过纸条,看了一下,“没错,是这样的。”
“看来他是存心瞒着我们,我看我们还是在家等他好了。”雷君凡恢复了贯有的冷静,立刻分析出了他认为最有效的解决方案——等。
于是他们又重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就坐,曲希瑞走到厨房端出五杯橙汁。
之后的时间里,五个人虽然也是嘻戏打闹,虽然也是笑语不断,但是在他们心里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虽然少了令扬,他们几个的感情也不会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些欢声笑语的背后似乎隐藏了浓浓的不安、失落与孤寂。
不再有心灵的相通,不再有眼神的交会,也不再有无语的默契。好讨厌这种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展令扬被人掳去的那段黑暗的日子。可是,这次令扬是回家去了,和上次的情况不同的,那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呢?
令扬,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到底又隐瞒了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那有什么是不能够跟我们说的呢?令扬,快回来吧。
纽约机场。
随着一阵轰鸣,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片刻,便飞上了天空。
展令扬坐在商务舱中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他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些仿佛触手可及的白色云彩,
表情已经不再是原来那种嘴角微扬,充满笑意的样子了。好看的眉微皱着,清澈的大眼中隐隐透露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痛苦。
记忆的门再一次打开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自己十二岁的时候。
六年前,十二岁的展令扬被父亲龚冀轩——飞鹰集团的总裁带回了龚家,并且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龚季云。虽然展令扬觉得那个名字似乎并不适合自己,但是因为怕父亲不开心,所以懂事的他默默地接受了。
在龚家,展令扬见到了以前他从未听说过的亲人;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龚季仓和龚季洋,以及那个他应该称之为母亲的人——父亲的妻子。
虽然大家都十分欢迎展令扬的到来,同时展令扬也努力的让这些新的亲人接受自己。可是,心思敏锐的他还是发觉出了其中的异样气氛。他的新母亲和新大哥,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很是客气周到,可是,他却从他们的眼中看见了仇恨的影子。
是的,他们是应该恨他的,因为自己的母亲夺去了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可是他是真的想把他们当作自己的母亲、大哥。因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一生下来就离开了他。
他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遇见父亲之前,能够称得上是亲人的只有外公展爷和小舅舅展初云。所以,他非常的渴望亲情,渴望自己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一个保护自己的哥哥。虽然他们刚开始会从心里排斥他、仇恨他,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对他们付出真心,总有一天,他们会接受他的。
可是展令扬没有想到,尽管自己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最大的让步,仍然没有能够化解他们的对自己的恨意。尤其当飞鹰集团的那些高层领导见到他时流露出的那股欣赏之意时,当那些人把自己当作是未来飞鹰的接班人时,那种恨意就更加明显了。
每次看到他们在他的面前刻意显露出那股已经无法隐藏的萧杀之意时,展令扬的心就会痛一次。真的是这样吗?他们真的就这么恨我吗?真的就无法容忍我吗?我真的无意去争什么啊,在我心中世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亲人的关怀与疼爱。
他可以放弃一切名利财富,他只想拥有一份属于他的幸福,一份对于平常人而言再普通,再简单不过的幸福。为什么只有他没有?为什么呢?
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展令扬的任何努力终究化成了泡影。龚夫人——他的“母亲”有一天突然找到他,以让他出去深造为由,要送他去美国念书。虽然是要与他商量,但是从她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坚决,让展令扬明白,那个他认为是家的地方,其实根本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没得选择,只有离开。
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他只是对父亲说自己想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父亲为难:一边是与自己生活多年的发妻和大儿子,一边是自己自己最最疼爱的小儿子,手心手背的关系,无论伤到哪一边,痛的都只有自己。
于是,带着一颗已经摔碎过很多次的心,展令扬来到了美国。
于是,他认识了伊藤忍,认识了曲希瑞、南宫烈、向以农、安凯臣和雷君凡。从此,展令扬开始了一段前往未有的幸福生活。是的,这就是自己所要的幸福。虽然他们不是亲人,但在他看来,他们对于他而言,他们与他的亲人一样重要。
因为他们,自己看到了幸福的样子,因为他们,自己不再需要带着面具生活,因为他们自己的笑容变得真实、变得灿烂。是的,他感激他们,非常感激他们。所以他发誓,如果有任何人想要破坏他的幸福,想要夺走他的幸福,想要伤害他的幸福,他决对不会放过他!
本来以为这种幸福可以持续下去,没想到昨天她的一个电话,又将他逼进了残酷的现实中:她还是不肯放过他吗?他不是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离开龚家了吗?她还想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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