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姑娘有什么打算。”两人之间静默了一段时间后,连轻又淡淡的问道。
苏云煞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玉无双人在飞凤,自然是先到飞凤再说。”想了想,苏云煞接着说:“不过,比起穿过落日山脉,我比较倾向于借道華天。”
连轻又的嘴角隐晦的抽了抽。
这他妈的废话!
看了他一眼,苏云煞面色不变,淡淡道:“若是阁下有什么事情的话,但说无妨,我也并不着急。”
“那倒没有。”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连轻又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
吃完饭回到房间,苏云煞看着手中的金疮药,轻轻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
“扣扣扣”的声音响起。
屋内的人稍稍抬了抬眸子,淡淡道:“进来吧。”
“叽——”
木门转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噪音,连轻又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回头。
苏云煞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活se生香啊。
男人背对着坐在那,上身赤—裸,背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还在渗血。散开的头发从肩头搭到胸前,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从宽阔的肩膀一直到后腰,线条优美。
他大概是正准备给自己上药。不过……
苏云煞觉着,她猥—琐了。
“我来给你上药。”清冷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目光所及中男人的身子一僵。
苏云煞无声的笑了笑,走到他身后。
连轻又抿唇——他以为,是小二来着。
坐下身,苏云煞拿起手中的金疮药,轻轻挑了挑眉,手中的药丸碾碎,扔进了瓶子中。
背上微凉的触感让连轻又回过神,他轻轻阖上眼,默不作声的由着身后的人给自己上药。按理说,他和这位九殿下认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若是平常,他绝不可能容许别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离自己这么近。但是,她却是个例外,不仅仅因为她是青木觉的侄女,他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做的太过分,更因为,从认识她起,他就从没有对她有过排斥的情绪。
心里的感觉,骗不过任何人。
他们两个认识,最起码见过。连轻又肯定。
轻轻张开眼,连轻又的眼中闪过一丝绚丽的光芒。名动天下的青渭九殿下,青渭唯一的公主,甚至以一女子之身操控朝政,已经是如此不凡的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本尊见过你的吧。”他如此开口。
苏云煞手下微顿。
她一点都不怀疑连轻又会对她有熟悉的感觉,毕竟再怎么说,从湘水城到渭京他们都是一起来的,直到渭京城外在分手。不过她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苏云煞轻轻皱起眉,还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孩子。
身后人的动作除了那轻轻的停顿外就没有一丝的不同,连轻又甚至都觉得刚才察觉到的那丝停顿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沉默着。
这时,苏云煞稍稍立起身子,轻柔的为其缠上纱布,连轻又身体僵硬。
白皙纤长的手绕过胸—前,白的几乎与那纱布有得一拼,温热的手指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从未与异性有过接触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
好纯情!
苏云煞眯着眼,黑眸中满是笑意。
好吧,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收好手中的纱布,苏云煞起身向外走去,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传进男子耳中,让其眼角抽搐。
拉好身上的衣服,耳边的四个字犹如魔音灌耳,闹得他脑仁儿疼。
“呐~,谁知道呢。”
靠!你他妈不知道谁知道!
------题外话------
云煞:我有这么恶趣味吗?
某亦(鄙视):你自己不知道吗?
云煞(满脸清冷飘渺):呐~,谁知道呢。
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