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卿驰渊说的模糊。
公孙桑夏摸了摸下巴，想着那个一向笑的勾人的少年，自语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玉无双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是花花公子的人，却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哧。”牧烨城瞥他一眼，“要不然为何人家是天下第一公子，你只能排上个盛京三公子呢。”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牧烨城瞬间心情好了起来，“而且，要知道，玉无双可还未满十七岁呢。”
“我比较想要知道的是，”卿驰渊挑了挑眉头，“你是如何知道的。”可从未有人知道过玉无双的年纪啊，虽然都看得出来玉无双年纪不大，却没想到还是这般年少。
牧烨城的表情僵了僵，不自在的摆摆手，“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几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公孙桑夏摇摇头，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的包裹，眨眨眼，站起身来大叫到：“烨城，你要的书还没拿呢。”
“砰。”远处，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不一会，牧烨城一身灰突突的回来，把包裹拿在怀里，比刚才跑的还快。
卿驰渊挑了挑眉头，“那里面装了什么？”
公孙桑夏邪笑一声，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的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卿驰渊目光迷茫，想了想也没太在意。接着问：“知道暮国倾蝶公主的事儿吗。”
公孙桑夏一愣，眉宇间带上严肃，“啊，知道，也不知道这幕后推波助澜的人是谁，居然传遍玥凰。”想起这些天大街小巷上传唱的童谣，公孙桑夏摇摇头。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卿驰渊微微眯起眼，“我打算，去看看。”
公孙桑夏一愣。“去哪，暮国？”
“自然。”
“喂喂喂，你和上官清什么关系，凑这个热闹。”公孙桑夏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要知道卿驰渊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出过盛京了，更是很少出山庄。
卿驰渊没做声，谈了谈手中的骨瓷茶杯，半晌才说道：“我要，入世。”
公孙桑夏瞬间收声。
少年，你以前真的有出家的打算吗？！
——
“山有扶苏，
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
乃见狂且。
山有乔松，
隰有游龙。
不见子充，
乃见狡童。”
女子轻盈的歌声回荡在宽阔的青日江上，两岸树影环绕，水上清风泠泠。清晨的江面上还有些冷，水面上漂浮着白蒙蒙的雾气，早起的鸟儿时不时的鸣叫，清脆悠长的鸟鸣声划破了一片寂静。
船工忙碌的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替掉昨夜的一夜未睡的人，打起精神站岗。
苏云煞张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耳边回荡着歌声，苏云煞面无表情，从船舱里小小的窗口向外望去。
春天已经过去了吧……。
这是开船的第二天。
昨日和她一起坐这艘船的有连轻又，莫子舒，蓝陌。她住在第二层的船舱，他们三人都在第一层住。连轻又离开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觉得很难受。
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人她十分对不起的话，大概就是连轻又了吧。
－－－－－－题外话－－－－－－
选自——诗经·国风·郑风——山有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