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炎幽幽的睁开眼睛,眼睛还不能适应周围的昏暗。这是哪里?他的眼睛慢慢的转了一转,不对!他突然坐了起来,他怎么会在牢房里?!!
他回想起之前,虽然皇帝下旨要捉拿他,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敢动他这个大祭司,那些大臣还跑道宫门口去请愿,而他呢,就可以在府里安安乐乐睡他的觉,吃他的饭。他印象中,他喝了一碗家仆端给他的雪莲汤,然后就睡着了~~~~
可是,醒过来怎么到了这里?
难道有人趁他睡着的时候把他绑到了这里?但是,他怎幺会没有感觉?迷药!
芃炎知道会这样做的人只有一个。
他的目光投向牢房外,突然震惊的大叫起来,脸上五官都扭曲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芃炎之所以会如此的惊恐,甚至有些癫狂,是因为他看到了牢房外面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你是谁?你是谁?”芃炎大叫起来。
“我是芃炎。”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平静的道。
“你胡说,你胡说!”芃炎冲过去,隔着栅栏大喊道,“我才是芃炎!!”
“我才是芃炎,你不是。”对面的芃炎依然波澜不惊,象叙述着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
“不,我才是芃炎!我是金陵的大祭司,我才是芃炎!”芃炎疯狂的大叫起来。
这不能怪芃炎,谁发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恐怕反应也不会很平静吧。
“我是芃炎,你是一个疯子。”对面的芃炎怜悯的看着他,好象他真的是一个疯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怎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这是一个噩梦,芃炎希望自己快点醒过来。
昏暗的牢房突然亮起了一簇火光,借着这光,芃炎看到了角落里,拿着烛火的孟飞,和他身边的语朔。
“皇上?”芃炎激动的指着他对面的人道,“你帮我告诉他,我才是芃炎,他是假的!”
语朔奇怪的看了芃炎一眼,道,“原来大祭司还有求人的时候呀!”
芃炎倏的抬头,看了看语朔,又看了看他对面的人,“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幺要把我抓起来?为什么要找人假扮我?”
语朔道,“芃炎,你难道忘了你刚刚在众人面前已经承认里通敌叛国,妖言惑众的罪行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什幺时候同敌叛国了?”芃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你们!是你们联合起来冤枉我!”芃炎想,一定是语朔让这个人冒充他,然后给他扣了个莫名其妙的罪名!
“对,朕就是冤枉你,怎么样?你可以冤枉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冤枉你?我就是让你百口莫辩,尝一尝被人抛弃,名誉扫地的感觉。”
“秦语朔,你好狠!”芃炎的眼里盛满了愤怒。
“这是你先逼朕的,要不是你把朕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我还可以慢慢的收拾你。不过,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我还不能彻底把大祭司的权给撤了。芃炎,这就是挑战朕的结果!”
芃炎这次真的失算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对手。他不能怪语朔手段卑劣,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栽赃嫁祸,造谣生事,语朔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不可能,大家不会相信你的!我是大祭司,他们怎幺会不相信我,而相信你们的谎言呢!”芃炎想,众大臣都会替他在长安门长跪,肯定会相信他的清白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戳穿你们的谎言!”
语朔和另一芃炎慢慢的走出去,“飞儿,放他出去吧。”
芃炎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容易就获得了自由,但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他的世界就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长安门外早已经空无一人,就好象他这个大祭司在人心目中已经是一文不值的了。非但如此,他已经是人人喊打的逆贼,被人视如敝屣。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曾经叱诧风云的他,曾经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徒劳的奔走在那府,刘府,战府等各个重臣的府邸,想澄清自己是被冤枉的,却每每被当成垃圾一样的扔出来。那种有怨不能伸,有苦不能言的心酸和痛苦,还有谁比他更加清楚?
蓦地,他终于了解语朔之所以如此爽快的放走他,原来就是要这样的羞辱他,折磨他,他最最引以自豪的荣誉,地位,权力,这所有的一切一切,语朔要让他亲眼看着是怎么样失去,而他的骄傲,自负,又是怎么样的被践踏。
语朔没有杀了芃炎,但这样的惩罚比杀了他更加的让他痛苦,这就是芃炎陷害冰雅的结果。
多年之后,在金陵和宆栌两国边境的一个小城,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总是喝的醉醺醺的,他反反复复的说自己是大祭司,而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是为因为他爱错了一个女人。
开始时,过往的人总是当笑话听听,就他这个样子还能是大祭司?还有女人会看上他?到后来越来越多人都开始淡忘了大祭司这个曾经在金陵手握重权的职位,最后甚至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而那个疯子依然在那里低喃着,“我是大祭司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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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朔站在窗前,回忆着最近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越来越多的矛头指向冰雅,让他觉得害怕,他好象随时随地都有失去冰雅的危险,这样的感觉快把他逼疯。他清楚的记得赫敏是怎幺死的,在皇宫里妒忌就足够成为要一个人命的理由,难道他对冰雅的爱就是把她推向了危险的元凶?这次的事虽然过去,他也可以明天就去冰雅接回来,但是他怎么能防止这样的事情不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小德子。”
“皇上。”
“宫里面现在有多少位嫔妃?”
“回皇上,一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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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冰雅害喜的症状突然明显起来,时不时恶心,呕吐的越来越厉害。
“小姐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辰云忧心忡忡的问秋玲。
“怀孕到了三四个月,会这样也是正常的。”
“正常?可是,她都吐成这样了。”
秋玲无奈看了辰云一眼,“有的人就是症状比较严重一点。”
辰云看秋玲蛮不在乎的样子,实在不放心,“会不会孩子有什幺问题吧?”
秋玲道,“辰云大哥,拜托你不要瞎猜,自己吓自己了。你是男人,这种事情你不懂,就算是我说了,你也还是不懂。”
辰云道,“我是不懂生孩子的事情,可你也不过是没生过孩子的小女孩,你又怎么知道没有问题呢?”
秋玲暗笑了,看他急成这个样子,原来冷酷样子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不明白的人肯定以为他是孩子他爹呢。“你要相信我,我的医术可是跟师傅学的,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的,过些时候自然就会好了。”
秋玲把煎的药倒出来,想,不给辰云找点事情做他自个儿还不知道怎么胡思乱想呢。
“辰云大哥,你上山采点草药。”
“好,可是就你们几个,没问题吧。”
秋玲笑道,“没事,你去吧,这儿还有我呢。”
事情有时候偏偏凑巧的不可思议,辰云刚走不久,蝶谷之中就出现了一群行踪诡异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两个守在屋子外面侍卫,蒋文和蒋武发现来人,就知道大事不好。
蒋文不着边际的挡住门,和弟弟对视一眼,蒋武会意的跑到了窗边。
那些黑衣人连一句废话都说,唯恐多说一句泄露了身份,上来就和他们兄弟两人厮杀起来。
兄弟两个的武功不弱,出手又准又快。但那些个黑衣人亦不是省油的灯,训练有素,招招狠毒。
蒋文守着门口,而蒋武则堵在窗口,拼命阻止那些黑衣人的进入屋内,当日在清飞宫前,冰雅救了所有人一命,蒋文和蒋武也在其中。今天就是豁出性命,就当他们是还她这个恩情。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在人数上处在劣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渐渐露出了疲态。
终于一个黑衣人一剑刺中了蒋武的肩头,纵身一跃,准备跳进屋里。蒋武在这瞬间奋力砍向他的腿.
“啊——”那个黑衣人竟被生生砍下了小腿,黑衣人昏死过去之前,一剑奋力戳向了蒋武的心窝。
蒋武向后一退避开这一剑,但却没有避开背后的偷袭。
剑刺硬生生的从背后穿过蒋武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长衫。蒋武踉跄了两步,却没有倒下,他奋力转身,一刀坎下了那个偷袭他的人的头颅。
蒋武满身,满脸的血腥,一把剑钉在他身上,样子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但他居然没有倒下,依然握紧他的刀准备继续战斗!
周围的黑衣人一惊,他难道杀不死吗?
众人一拥而上,同时有几把剑刺进他的身体里。但是他瞪大眼睛,居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那些黑衣人定睛一看,原来——
他早已经死了~~~
蒋文一看弟弟被黑衣人被杀死了,不由得怒极攻心,不顾一切的向黑衣人冲杀过去!
防守的一角被攻破,两个个黑衣人跃进了房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这想必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两个人狠狠的把剑扎进了被子里,但这一刻,他们就发现了事情不对了,被子里面没有人!!
他们身后一条九节鞭在他们诧异的一瞬间就缠上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如毒蛇一般咬断他的气息。
另一个人回身一剑,却没有刺到使鞭子的人。
秋玲看着那个黑衣人,狠狠的一鞭就抽过去,掀起一阵呼啸的风!
那黑衣人动作敏捷,向后一仰就让鞭子扑了个空。他一剑刺过来,却被九节鞭缠上了他的剑。
秋玲手上一用力,就把对方手里的剑甩了出去。两点寒星飞快朝秋玲打过来,鞭子一甩,那两枚镖居然原路飞了回去。
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侧身一闪,同时秋玲的鞭子却瞬间带着凶狠的气息又缠过来,黑衣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他侥幸躲过了鞭稍,脸上的面巾却被打了下来。
“是你?!!”秋玲看着眼前这个人,显然非常的吃惊。
“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脸,我就不可能在让你活下去了。”黑衣人阴狠的道。
秋玲哼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杀得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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