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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娘娘,皇上请您去清飞宫见驾。”春丫头道。

终有来了,邱娟娟的手冰凉冰凉,她知道有些事情想躲也躲不过去。

“好。”邱娟娟整理一下仪容,跟着春丫头到了清飞宫,到了那里才发现那僳僳和那翾翾已经在那里了。

众人似乎各有所思,气氛有些凝重。

语朔一脸严肃道,“冰雅流产这件事你们大概也知道了。到底是谁蓄意害她,你们可否知道?”

娟娟一声不吭,而那僳僳则一反常态,居然也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娟娟心想,她这不会是心虚吧。

翾翾看她们两个都不做声,便道,“皇上,这个事情如此严重,我们又怎么好胡乱的揣测,如果错怪了好人,岂不是罪过?”

“好,娟娟朕问你,你觉得是谁做的?”

娟娟心一惊,皇上莫不是怀疑她吧。“娟娟不敢。”

“为什么不敢呢?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邱娟娟觉得自己是从椅子上掉下去的,“皇上,臣妾~~~~”

“不是有人给了你一包药吗?”

“皇上,臣妾绝对没有下毒,臣妾绝对没有。”娟娟诚惶诚恐。

“邱淑仪,看不出你平时文文弱弱的,却这么有心机呀!”那僳僳倒是不介意落井下石。

翾翾道,“姐姐,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结论,邱淑仪绝对不会是这么狠毒的人。”

僳僳哼道,“有道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呀。”

“人家都对你这样落井下石了,你还不把她给说出来?”语朔道。

那僳僳一抬头,他的意思是指~~~~

“那僳僳,到了这个份上,你还不承认?”语朔的眼神似乎要把那僳僳给吃了。

那僳僳一脸无辜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臣妾如何的承认?”

“好,你不承认。”语朔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被五花大绑上来的,正是那僳僳宫里的小太监小安子。他走路东倒西歪,表情呆呆傻傻的。

“小安子,朕问你,今儿个早上,你做了什么事情?”

“奴才,奴才~~~”小安子的眼睛惶惶不安的看了看那僳僳,实在是不敢说什么。

“你这个奴才,不要乱说话!”那僳僳恫吓道。

“小安子,你不要怕,只要你说了实话,就饶你不死。”

“今儿个早上~~~贵妃娘娘让奴才~~~去把德贵妃娘娘的安胎药给换了~~~”

“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污蔑本宫!”

“够了!”语朔喝到,“那僳僳到了这个份上,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叫嚣?”他转向小安子道,“药是怎么换的?你给我说清楚!”

小安子道,“奴才买通了烟霞宫的小全子让他在小桂子经过的地方故意上去搭腔,然后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

“把小全子押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小全子进来,小全子说的话证实了小安子没有说谎。

翾翾的脸色煞白,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走道小全子的面前,伸手就狠狠的给他了一个耳光,“你这个死奴才,竟敢做出这等谋逆的事情来!”

小全子委屈道,“娘娘,奴才根本就不知道小安子要干什么,他给了奴才一百两银子让奴才引开小桂子的注意,奴才只是一时贪心。如果奴才知道他要做这等事情,就是杀了奴才,奴才也不会去做的!”

“你现在说这,还有什么用!”

翾翾跪道语朔面前道,“皇上,翾翾管教无方,才让手下的奴才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害了冰雅姐姐,请皇上责罚!”

语朔道,“翾翾,这个根本就不关你的事,这件事情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大逆不道!”

“皇上,”那僳僳道,“根本就是这些个奴才蓄意冤枉臣妾,臣妾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去下什么药!”

“没有?”语朔道,“你不是给了娟娟打胎药?就是娟娟不肯去帮你害人,你才自己派人动手的不是吗?”

“我没有!”那僳僳是给了娟娟打胎药,但她根本就没有派人去换冰雅的药,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她。

等等,皇上怎么会知道她给了邱娟娟打胎药?难道是~~~

“邱娟娟?你竟然敢陷害我?”

娟娟一脸的无辜,惊恐道,“我没有,我没有~~~”

“分明你是你自己要害人,居然栽赃到我的头上,你怎么这样狠!”

娟娟语无伦次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够了,那僳僳,你不用再推到人家头上,要是娟娟真的要害冰雅,她何必把打胎药交出来。”要不是娟娟把打胎药交给他,他也不可能知道那僳僳竟然如此蓄意谋害冰雅。语朔真是觉得自己看错了那僳僳,他以前不过认为她撒泼跋扈,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脑子来耍心计,看来她真是远远比自己想的要聪明,她既一心想害冰雅,还已经找好了娟娟做替死鬼!

那僳僳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一种百口莫辩的境地,她虽然刁蛮,虽然任性,虽然她真的是有要害冰雅的心,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那么多证据都指向了她。

“皇上,我那僳僳一向是敢作敢当,如果今天这件事情真是我做了,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我又怎么会不认?”那僳僳直视着语朔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可是她的举动却激怒了语朔,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歉疚的样子,冰雅那副没有生气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底,为什么善良人最后总要受到这样的伤害,而那些为恶的人却依然如此不知悔改,好像她才是受了委屈,被冤枉的人?

“那僳僳,你不要以为有那丞相撑腰,朕就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皇上既然可以不念你我这么多年夫妻之情,又怎么会买我老父亲的帐?”那僳僳觉得她的鼻子有些酸涩,但她压抑下自己的想哭的冲动。她高傲的抬起头,不是像平时那样耀武扬威,也不是想表示她的高高在上,不过要保持着她最后一份尊严,她那僳僳,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低头的人!

这一刻,才是真正的那僳僳,才是最美的那僳僳。

只可惜,现在已没有人欣赏她的高贵,欣赏她的不屈了。

“既然事情依然水落石出。小德子,赐宛贵妃一条白绫。”

“不,不”翾翾哭着求语朔道,“皇上,不要呀,姐姐她不过是一时被蒙蔽了,她不是有意的,皇上,求你饶姐姐一命吧。”

“翾翾,你不要替她求情了。她这样的人是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不,皇上,不管她怎么错,她毕竟是翾翾的姐姐,皇上,求你饶了她。”

“一命还一命,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语朔道,“小翠,扶你家主子回去。”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怕再看那僳僳一眼,会克制不住亲自把她掐死的冲动~~~

“皇上,皇上,我求你了。”他虽然走出一段距离,但翾翾声嘶力竭的声音依然追随着语朔的脚步~~~

“贵妃娘娘。”小德子手里拿了一条白绫,恭立在一动不动那僳僳的身边。

“本宫要回月华宫沐浴更衣,一个时辰后,你到月华宫来。”

小德子面露难色。

“你还怕我逃了不成?”那僳僳道,“这一刻本宫还是主子!”

小德子被那僳僳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仪所摄,“奴才遵命。”

那僳僳头也不回离开了清飞宫,再也没有看其他的人一眼。她依然昂首挺胸,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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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衣的冰雅坐在御花园里的石凳上,眼睛里依然是一片空白,她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想一个掉落凡间的仙子一样,唯美却落寞,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格外的让人揪心,心疼。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一席华衫的人,他默默的坐到了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默默陪她坐着。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辰云。

不过几天没见冰雅,她就消瘦憔悴这个样子,愁云惨淡,毫无生气,辰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就只能陪她坐着,陪她伤心,陪她吊念~~~

太阳渐渐落山,更加平添了一份“只是近黄昏”的惆怅,一天又要结束了。

“云,”冰雅突然说了一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哎~~~~”一声悠长的叹息,包含着无尽的怜惜,无尽的伤感。辰云的握住冰雅的手,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苍白的小手,辰云知道此时没有任何言语能真正安慰得了冰雅受伤的心,他只能这样默默给她力量。

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你的伤就是我的伤,我一向是懂你的,不是吗?

“我甚至还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可是我真的感觉他在我身体长大,可是,他突然就没了~~~”冰雅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呢?老天,你怎么可以让一个无辜的母亲就这样失去了她的孩子?

“云,你告诉我,为什么?”冰雅不断的重复,显示她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是的,她已经压抑得太久了,忍耐得太久了。

辰云伸手把心力交瘁的冰雅揽到怀里,这一刻,麻木的神经突然被剧烈的痛苦所席卷,被隐藏的泪水蓦然无法抑制的涌出来,“云,心好痛,好难受~~~~”

“我知道,我都知道。”辰云轻轻拍着冰雅的后背,就象安抚一个哭泣的孩子一样。

轻轻的啜泣,然后终于是在辰云的怀里是放声痛哭~~~

泪水,此时正是冰雅最最需要的心药。

自从冰雅流产以后,她的痛苦根本就已经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但是她无法向人诉说,她能对谁说呢?小蝶嫁了,秋玲死了,语朔呢?却终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又如何能要求他懂她所有的痛,所有的伤?

唯有在辰云的面前,她才能坦白自己的伤心,坦诚自己的脆弱,因为他才是真真正正能了解她的人,也是她能够完完全全信任的人。也许只有在他的面前,冰雅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否则冰雅也许就会被这伤痛折磨到崩溃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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