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墨。”沈笑垂着头,语气落寞“回答我,顾景墨。”
“进去吧”顾景墨伸出手想摸一摸沈笑的头安慰她,却最终放了下来,转头对许尚麟等人吩咐“跟我进来。”
许尚麟有深意地看了沈笑一眼,他不知道这个看着平凡的女孩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他的兄弟这么在意,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沈笑只听到满室寂静中传来数道倒抽冷气的声音,她迟疑地迈了一步抬头,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整个主墓室的墙壁上画满了各种姿态的蛊虫,白色长达数十米蛊虫或昂着头或蜷缩着,看得出绘画之人的用心,每一幅画都是栩栩如生。
“这是怎么回事?”武当家下了一辈子的墓,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墓地,明明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关却处处透着诡异。
正对着门的墙上是一幅色泽艳丽的壁画,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毫不腿色,额头点着火红色莲花的女子身着一身火红色的嫁衣,头戴金色的凤冠,露出一张美丽圣洁的脸。
许尚麟等人齐齐看着沈笑,在最初被蛊虫惊吓到后,他们才注意到壁画上的女子虽然身着古装嫁衣,但那五官轮廓与沈笑极为神似。
沈笑看着那个女子的眼睛,忽然觉得像有一股漩涡一般吸引着她,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许多画面。
“咕噜!咕噜!跑哪去了?”赤着足的女孩披散着一头青丝,嘟着嘴用手上的枝干拨开面前的草丛。
“你怎么跑这来了啊?”女孩用右手的两只手指夹起了一条通体碧绿的虫,左手曲指成弓弹了下小虫的脑袋“这山头的至毒都被你吃完了你还想吃什么啊?”
小虫在她指间扭了扭身体,仿佛在抗议一般,被她一股脑塞进了腰间的草箩里。
“咦?”女孩拨开草丛,只见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男人倒卧在草丛中,肩膀处有一条又深又黑的伤口,她吸了吸鼻子,皱了下眉,“难怪咕噜跑到这来了,这个毒应该是剧毒吧。”
一般人中了这么厉害的毒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这男人居然还一息尚存,少女跺跺脚,点了点腰间的草篓“都是你啊咕噜,这么贪吃。”
拽着男人往医庐走,少女也不理男人被这一路上的枝蔓划出了更多细细小小的伤口。
“算你命大。”费力地把男人抬上了唯一的一张床,少女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划开他肩上的伤口,乌黑的血涌了出来,少女打开草篓,放出了咕噜,碧色的咕噜急切地爬过去吸食那些乌黑的混合了毒液的鲜血。
“贪吃鬼。”少女娇嗔地指着咕噜,转身在台子上开始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再转身时咕噜已经从一条碧绿的小虫涨成了一个碧色的球形物体,少女弯腰闻了闻男子的伤口,拍下咕噜的脑袋“也不怕涨死你!”
小球在原地滚了滚,只差发出满足的饱嗝声。少女拿着药材转身出了医庐,虽说咕噜把大部分的毒素都吸了出来,但是还有些余毒需要靠药材清理。
端着药进屋,床上的男子已经转醒,睁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盯着她“这是哪里?”
端着碗的手抖了抖,女孩暗自腹诽了一句,凶什么凶,嘴上还是答道“这里是药庐。”
男子挣扎着坐了起来,四处环顾“你是谁?为什么我在这?”
少女嫌弃地指了指地上的绿色圆球“咕噜找到你的。你叫我阿曼就可以了。”说着把手里那碗药放在床边“喝了。”
“不用。我要回去。”男子手撑着床沿试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