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抹干眼泪,整理好衣衫,穿上高跟鞋,回到了宴会现场。
宴会依旧那么热闹,你来我往,多少真心假意在其中。谁也弄不清,但都在扮演着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苦情角色。只是谁赢谁输,值得与否,已经无从计较。
在人群里,幸若水很快就找到了明艳动人的顾捷。“顾姐,对不起,我可以先回去吗?”
幸若水知道自己这样子很任性很自私,可是她的心情无法平复,留在这里,只怕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顾捷看了看她,注意到她眼睛有些红。沉默了几秒,便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嗯。”幸若水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转身,慢慢地走出了别墅。
而人群中,一双狼一样的眸子,悄悄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连狼眸的主人都不知晓的复杂情愫,悄然暗生。
从别墅到花园的大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幸若水慢慢地走着,呼吸着新鲜空气,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些许。只是脑子里,那些烙印一样的画面飘来掠去,始终不肯消褪。
……
苍唯我匆匆踏出门口,带着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等他真的看到了拐角处女孩儿瘦削的身影,他便有些后悔,却又生生地被诱惑了。她走得很慢,背影那么的单薄,却又似乎那么的忧伤。就像一根刺,扎在他胸口,隐隐有些疼痛,提醒着它的存在。
他来不及深想,一向冷静甚至冷血的自己为何会在面对这个年轻女孩时这样的冲动。
只知道在女孩儿突然回头的刹那,他有一种万劫不复的预感。那双如黑珍珠一样的眼眸里,惊诧甚至慌乱。却如同磁石一般,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翔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瓢,恐怕就是这个女孩儿吧。今晚她跟顾捷一起出现在这里,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你——”
女孩儿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他冲动的拥抱。
呼吸间,是淡雅的气息,没有脂粉香水的味道,仅有淡淡的香皂味儿。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儿时扑进母亲怀里的情景……
幸若水愣愣地,任由自己的身子被人拥入怀里,过了一会才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你、你快放开我!”
他却没有松手,而是携着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转角的阴暗处。
眼看着光线暗下来,幸若水越加慌乱起来。却不管如何挣扎,他依旧纹丝不动,轻轻松松就将她带了进去。
身体被轻轻推着贴在墙上,微凉的感觉透过雪纺衫透过来,让她瑟缩了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脸很近很近,就像下一秒就会亲下来。
若水屏住呼吸,偷偷吞咽了一下。一双翦水瞳眸在暗夜里灿若明珠,却充满了戒备。“你、你不要乱来!再不放开,我要喊人了!”
苍唯我只觉得自己要冷静全无,似乎要溺死在这双清澈的眼眸里。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是他所陌生的,明知不妙却只能任由它。在她争嘴欲喊的瞬间,行动更快于大脑,他已经低头喊住她如花唇瓣。
“嗯嗯……”双唇被牢牢地噙住,浓烈的男性气息冲得她慌乱的脑子越发的成了一团浆糊。下意识的挣扎,却不起丝毫作用。他的大掌紧紧地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无法躲开他灼热的吻;另一条强有力的手臂从她的后背滑下去,紧紧地锁住她纤细的腰肢,更让她无处遁逃动惮不得。
苍唯我无法理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能一再地加深这个吻,用前所未有的强势与激情。生涩躲避的小女人有着香软甜美的唇瓣,他觉得怎么也亲不够,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呼——”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双唇被释放出来,幸若水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息不稳地喘息着。迷蒙的瞳眸无措地看着男人,传递着无声的诱惑而不自知。
苍唯我着迷地抬手,大拇指抚上她娇嫩欲滴的唇瓣,却被她一闪头躲了开来。看着她愤愤的眼神,他情不禁地地勾起了嘴角。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一低头,便又要覆上那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
“啪——”幸若水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
响亮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有些呆住了。
一向无人敢冒犯的苍唯我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但在接触到女孩儿那不知所措的纯净眼眸时,心里那点怒火便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你、是你先无礼的!”幸若水先发制人,大声地斥责。一双眼眸里,尽是倔强。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勾了勾嘴角像是笑了。幸若水顿时脑中警铃大响,那个笑容,就好像大灰狼要吃掉小羊羔前的样子。她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使劲力气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跑。
苍唯我早就放松了禁锢的力道,想不了到她就这样跑了。可是因为穿的不是运动鞋,她跑得踉踉跄跄的,还不时回头确认他是否追上来了。那模样,就像被惊吓过后的小兔儿。
苍唯我跨前一步,却终于还是停了下来。看着那惊慌的小兔儿跑远了。抚上脸颊,那是他冲动的代价。她的力道不大,所以这一巴掌压根就不疼。倒是唇瓣上那亲吻的触感,依旧清晰得很。
突然,苍唯我笑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对自己不诚实的人,既然这个女孩是他想要的,那么就牢牢地把她锁在身边。纵然阻挠重重,他也会将她心里那扇门撬开,将那瘦削的身子纳入自己的怀中。
只是,从先前碰到的情形看来,这路还很长呢。不过,他一向有耐心。
幸若水气喘吁吁地跑出很远,确定苍唯我没有追上来,才慢慢地停下来。这一番折腾,早已经冒了一身汗水。额头上,汗珠都已经滴进眼睛里去,火辣辣的疼。
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她弯腰慢慢地平息着呼吸。突然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渐渐近了。她吓得大叫一声,转过身来,眼眸大瞪。
路人被她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走了。
幸若水疲软地靠着树干,为自己的草木皆兵而失笑。虽然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不过还好那个人没追上来。
只是嘴唇上,似乎还有那种被柔软地贴着辗转吻允吸附的触感。渐渐地,她懊恼而又不争气地脸上直泛热气。
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以那丝丝疼痛换回脑子逐渐清明。
晃晃脑袋,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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