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
乔伊墨更是满脸黑线……帅哥你拽得这么明显你爸妈造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无耻的啊喂!
鄙视加鄙视的小眼神一波一波地扔过去,莫隶尘浑然不觉,依旧睥睨地看着仍对着杯子里滑不溜丢的乒乓球犯难的几人,姿态沉静却偏偏高傲无比。
“那个……阿尘这么快,我们肯定比不过……不如就让他直接通过吧?”左悠捏着手中的筷子,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同意,阿尘一向比我们厉害!我们几个再比就可以了,反正还有两个名额~”柳一然点头。
“不战而败,是最大的羞耻。”冷思思瞟了一眼两人,说出的话音也似结了冰,却在接到莫隶尘随意一瞥之后,低了低头,“不过让阿尘直接通过,我没意见。”
几人的眼神看向队伍里另外几人,发现大家都稀稀落落地点头,只有谢豫东依旧笑着,春风如絮。
所有人都同意,或觉得和莫隶尘竞争没必要,或畏惧莫隶尘彪悍的实力,只有谢豫东穿着一袭得体的黑色小礼服,笑得像个天生的绅士。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一个人的意见也不作数了。”谢豫东开口,“阿尘确实厉害,不过大家都放弃了做黑马的机会,倒是挺可惜的。”
“喂喂,你们在说什么,叽叽咕咕叽叽咕咕的……”
乔伊墨捏着筷子站在沙发上,觉得这群人的争执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都同意让阿尘直接通过啦?”她撅着嘴颇有些遗憾的样子,“真的不比比吗,说不定他这次速度这么快,不过是运气而已。”
莫隶尘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透出点意味不明的味道,而乔伊墨浑然不觉,仍在遗憾着看大家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她看不到莫隶尘输掉的样子了!
很多年后,当某人用绣花针夹起珍珠,她终于醒悟当年这几人的放弃是多么的明智。
不过这是后话,总之此时的乔伊墨满脑子扑在面前一排人的筷子和乒乓球上,这个游戏最坑爹,她小时候和妈妈住在“格子屋”的时候,经常玩这个游戏,玩了两年多终至炉火纯青,哈哈,这群小屁孩还嫩着呢!
怪异的笑容吸引了莫隶尘的注意,他有些无奈。
这么定下终身真的好吗?
“好啦,既然你们都大发慈悲放过莫隶尘,那就重新开始吧~阿尘,这次你计时!”乔伊墨总指挥开始下命令了。
莫隶尘耸肩,掏出手机准备计时。
至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什么的,她以后就会知道是谁放过谁了。
“OK,预备——开始!”
一阵聚精会神加手忙脚乱之后,谢豫东率先举起筷子,戳了戳落在玻璃几案上的乒乓球。
“我好了。”
不一会儿,另一颗乒乓球落在几案上,冷思思搁下了手中的筷子。
再然后,左悠轻细的声音响起,带着羞怯的欣喜,“我也好了。”
……
十轮下来,谢豫东居然遥遥领先,以30分独占鳌头,冷思思21分成了第二名,小主持人彪悍的队伍就这样激烈又毫无悬念地组成了!
这群怪物……乔伊墨偷偷骂。
想当年她玩这个的时候,硬是学了好几个小时才夹起一个球……本以为这次会让他们糗一糗,没想到一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可恶。
她显然忘了,当年她才三岁,刚刚学会自己用筷子,而面前的这群小屁孩,已经10岁了。
“好吧,即将震惊全场的主持人队伍已经选出来了,没选上的亲们就当观众为我们呐喊助威吧~敬请期待哦!”
乔伊墨“唰”地一挥筷子,昂起小下巴,铿锵道,“让我们——闪瞎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吧!咩哈哈哈哈哈……”
乔萃恩刚走近,便听到这一阵酷似鬼哭狼嚎的“女王笑”,顿时黑线。
“这丢脸的家伙不是我生的……绝对不是……”她喃喃。
“哦?那是谁生的?”
“当然是凌梓洛生的……丢脸丢……”
乔萃恩随口一答,忽然意识到什么,后面“到一家去了”几个字就那么卡在喉咙里,一回头果然看到凌梓洛笑意悠然的俊脸。
“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标准答案应该是,我们俩一起生的。”
乔萃恩嘴角抽了抽。
“恩恩,你今天真美!”
凌梓洛忽然出口,深色瞳眸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乔萃恩姣好的身姿,那美好裹在一袭黑色V领鱼尾长裙中,露出一丝春光,展示着致命的诱惑。
忽然觉得有点渴。
“呵呵。”
乔萃恩干笑,却警惕地退后一步。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低调的长裙,非常保守,不露胸不露背,最多只能隐约看见一点沟沟,为嘛这人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这副防备模样,自然没有逃脱凌梓洛的眼睛。
男人的眼光跟女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女人觉得足够保守足够低调,看在男人的眼里却是另一番诱惑与妖娆……恩恩啊,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这样最好。
凌梓洛勾唇而笑,体贴地移开了目光。
“你是故意要跟我穿情侣装的吗?嗯?”他笑得意味深长。
乔萃恩直觉想要反驳,目光却不由自主在他身上一掠,然后很无语地发现,这男人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隐绣暗纹的不料看起来普通低调,却在特定的角度与璀璨的灯光下,映照的潋滟生辉,仿佛光芒从身上散发一般。
“妖孽!”她偷偷骂。
却在扫过他袖口莹白的珍珠袖扣时,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这一套衣服和自己的打扮,真的很有穿情侣装的感觉。
真是糟糕的巧合!她想。
真是美丽的巧合!
凌梓洛心里浮起这种文艺的想法。至少这样,等会有情况发生的时候,他就不用费力去说明两人的关系了。
同样的一件事情,在两人心里变得南辕北辙。
而最大的默契却是,两人都不约而同忽略了那晚留宿之后不够愉快的道别,和那些或许尴尬却总带着些宿命意味的情绪。
该离开的人,不管逗留多久,终会离开。
该回来的人,不管流浪多久,终会回来。
或许,命运兜兜转转,却执着地想将这两个阻隔八年的男女,再带到一起,接受一次情与爱的考核吧。
“叮咚”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
兴致高昂的交谈声从电梯的方向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道带着深刻无奈与痛意的眼神。
乔萃恩的仿佛有了感应一般,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