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暗哑的声音充满了魅惑,陆以晨按住她的肩头,在她耳边呵气:“我腿脚不方便,所以让你来服侍我,怎么样,你不会不同意吧?”
身子一僵,一股血气涌上脑门,脸也开始急速升温。幸好是在黑暗中,陆以晨才没有看见莫芯此刻的脸是多么的红,看起来又是多么地娇羞可人。
“你要是不方便,我……我去找佣人来照顾你。”说着,莫芯挣扎着就要起身。
“你还没听明白吗?”陆以晨干脆搂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在她上方喃喃启音:“我说过了,我只要你,并不需要那些佣人,我的床,不是佣人就可以睡的,明白?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你只要乖乖呆在这里就好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见莫芯的情绪平复了一点,陆以晨这才放开了她,躺了回去,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然后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静谧地厉害,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陆以晨越发平稳规律的呼吸声,看来他已经是睡着了,真的没有做别的事。
落床的那一刻,噩梦向莫芯袭来,她以为自己又会再次被无情的掠夺,可是现在看着他安静地侧脸,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然后她又发现,对于陆以晨的怀抱,竟没有她想象中的恐惧和厌恶。
莫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可耻的想法,可是她的心里对他的恨已经少了很多,或许从他奋不顾身跳下楼梯来救她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开始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两人靠得是如此之近,陆以晨已经睡熟,莫芯却一点困意都没有,浑身都很精神。
月光如银,悄悄地撒在了地上,银辉中,陆以晨的五官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辉一样,立体清晰。少了白天的冷漠与城府,此刻的他睡得是那么得安详,像一个没有防备的孩子,嘴角还带着一丝弧度。
莫芯静静地观察着他,很难相信像魔鬼一样的人,还会有这样的睡颜,这样温柔安静的一面。
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会不会失眠呢?又会不会做恶梦呢?
轻轻地拿开了她的手,莫芯慢慢地从床上滑了下来,摸索着来到了一边,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留下来照顾一下他吧……
笑了笑,莫芯闭上了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就在她闭上眼睛,缓缓入睡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转过头,看向窝在沙发中的莫芯,眸光闪动。
明明可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离开,可是她并没有离开,也没有眷恋他的怀抱,而是睡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难道就真是为了那句“要你照顾”而留下的吗?
陆以晨越来越有些不明白了,他也越来越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女人了,就好比莫芯这样的女人。外面的凉风阵阵,莫芯仍然还在熟睡中,本能的下意思下,她收紧了双臂来取温。这些动作都被陆以晨看到了眼里,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心口,好久都没有情绪的那里竟然起了一丝丝的波澜……
第二天莫芯起来的时候,床上的陆以晨已经不见了踪影,自己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身上已经多了一床被子。
来到楼下,熟悉的身影像往常一样在餐厅里,优雅地吃着早餐,看着晨报。
“莫小姐,早。”张管家首先看到她,向她问候,而陆以晨仍是看着报纸,并没有抬头。
“早……”莫芯喃喃开口,目光落在了陆以晨的身上。不是说让自己服侍他么?一晚上也没见他要求过什么,反而还替她盖了一床被子。床到沙发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对于腿不方便的他却是个不小的难题,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吃完早餐,莫芯早早的就去上学了。
直到莫芯出去了,从楼上下来了一个人,正是陆以晨的贴身助手,胡冰城。
“怎么养了?”陆以晨撑着拐杖,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东西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胡冰城将找到的文件拿了出来,放在陆以晨的面前:“我仔细看过了,正是我们公司丢失的重要资料,还有,我在抽屉里找到了这部手机,从里面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来看,她这段时间都有跟莫向洋联系,而且好像是为了这份文件的事。”
陆以晨接过手机,翻看着里面的短信:“这件事,你怎么看?”
“依我分析,这个莫芯正如陆总所说的那样,并不是陆以晨的女儿,而我认为,她很有可能是莫向洋故意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以此来盗取信息。如果真是这样,那陆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沉思了一会儿,陆以晨开口:“你把这份文件和手机放回原处,两外派人监视莫向洋,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陆总,你这是……”胡冰城有些不明白了,这些文件可是很重要的,稍微有一些闪失,就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损失也麻烦,一向处理事干净利落的陆总,今天怎么会这样了?难道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照我说的去做,其余的事你不用去管。”
“那……好吧。”陆总这样做总会有他的理由吧,还是不要问的好,以免陆总生气了:“那我去做事了,陆总。”
背靠在沙发上,陆以晨拿起旁边茶几抽屉里一个扣着的相架,照片上是去年的陆以晨,他的怀中是一个笑得很美丽的女人。那是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再次面对时,陆以晨的心中还是有所悸动。
“那我就再相信一次吧。”
手轻轻一挥,相架摔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