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儿小姐莫不是想跟秦某一起睡?”
秦子其从床上坐起来,晏紫儿条件反射的跳下床。
“你……”她杏眸圆瞠,有些不可置信。这个混蛋,言行前后矛盾反复无常,刚才还说在婚前不会要求,现在又出尔反尔。“你刚才不是说在结婚前不会碰我的?”
秦子其在床头拿了包烟,取了只慢条斯理地点燃,慢慢的抽着。一双漆黑的眸子透过袅袅烟雾看着她,深不可测。他也不说活,静静的靠在床头,麦色的健硕胸膛机理清晰,晏紫儿既然看到他腹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此情此景下她的脑海里浮想联翩的。
这一刀一定非常的深,就是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一刀。这一刀刚好在下腹,如果再下一点……下手的人可真狠。
他的这道刀疤有多少个女人见过?晏紫儿默默的猜想着,一定是的,他的感情史很乱,拥有过很多乱七八糟的女人。
那道刀疤肯定还有很多女人抚摸过,而且……
秦子其狠狠的吸了口烟,安然自得,满不在乎,只是稍微的将被子拉高遮住某人的目光。晏紫儿面红耳赤的抬起头来,张了张嘴,想要关心两句,看到他眼里的狡黠,又咽了回去。
“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
“你……”晏紫儿正要吼回去,见他漆黑的眸子里有抹执着的认真,只得面红耳赤的缄默了。
秦子其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床头边的烟灰缸里,他见风使舵,利用她的同情心,将自己的心计延续下去。他转过身去,晏紫儿差点尖叫起来,他的背可以用疮痍满目来形容,她无法想像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既然伤得体无完肤,这跟他那张完美无疵的脸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秦子其转过头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淡淡笑着的脸。
“想知道?”
“为什么给我看?”
“好让你可怜我,让你同情我。”他说得满不在乎,好似这些深浅层次不等的伤口不是在他的身上,而是一个外人或是一头牲口的身上。
晏紫儿瞠大双眼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到他会这般说,原以为他会讲一些满不在乎的话,来刺激自己。
“真要我同情和可怜你?”
“你真的同情了吗?”秦子其答非所问。
“如果,这些伤在付夜寒的身上,你会怎么做?”
“只要一息尚在,我会杀了那个人,我一定会救他。”晏紫儿脱口而出。
秦子其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哈’地一笑。
“秦子其你处心积虑的得到我,是为了什么?”
“你现在是釜底游鱼,处在极端危险的幸境地下,你确认还不走?”
“什么?”晏紫儿抬起头,莫名其妙,甚是不解。
“不要再班门弄斧,否则一切将付诸东流功亏一篑。”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她抬起头来,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的双眸。“班门弄斧?我有吗?我只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你凭什么拿了我的手机不给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秦子其很平静,淡淡的回答。“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在上海过这几天。我也不是天天都有空,这样陪在你的身边。”
“谁要你陪了?说得好似我赖着你一样,要是可以,永远不要看到你,我更乐意。再说了,是你处心积虑使用不正当的手段缠着我的,跟我有关系吗?干嘛什么都赖在我的头上。”晏紫儿气鼓鼓的。
秦子其一改先前,沉了脸。“我向来光明磊落,行得正就不怕影子歪。晏紫儿小姐非在这个事上大做文章,秦某人也不能一再息事宁人,这显得秦某太无用了。我想在是在这事上再说下去,你也不会高兴,何必每次都要把这事挑起来,使自己不开心呢?好好的跟我在上海过几天,就不成吗?像刚才一样,不提这事,我们不是相安无事,好好的吗?”
晏紫儿如骨鲠在喉,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不磊落,不光明,行得没有他正?这个她不否认,自己是带着目的来找他的,不然干嘛半夜跑来他的房间,一时无言以对,又气愤不已。好呀,秦子其既然拐弯抹角的嘲笑我,她眼里狡黠一闪,灵机一动扑的上去。
秦子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不避不让,让她扑了个满怀。
“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怪不得我动手动脚。”秦子其咧嘴笑着,一脸无辜,得了便宜还卖乖,晏紫儿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脸都气红了,腮帮子气鼓鼓的,一双眸狠狠的瞪着他。
“生气啦?”
“哼,你耍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这中,天马总裁既然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现在是半夜,只有我跟你俩个人,就算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那也是你自己扑上我了,也算是你欺负我吧。”
晏紫儿是个很简单的人,很容易就让秦子其带到了另一件事上了。每次看到她这样在自己面前气鼓鼓的,他就会很开心,毕竟她是在为自己生气。
“明明就是你转过身来故意让我扑到你怀里的,还不算你欺负我吗?”晏紫儿底气不足,日光闪烁,哽着脖子像个堵气的孩子。
“你也知道是自己扑上来的,还有理了?”
就这么容易蒙混过关?
秦子其心思何奇慎密,他面上平静,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让她乖乖就范。
晏紫儿怒发冲冠,杏眸燃着熊熊烈火。
他的一翻说词听在别人耳里是合情合理,思想如些崇高,怎么能叫人不感激涕零。反之晏紫儿却是不实好歹,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