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的这个夏夜里,月白风清,空气中掺杂着海腥味。
秦子其带着晏紫儿回到金海市北郊的小区,这里是她来的第二次,每一次来都没有来得急去打量。以她现在的心情,就算有时间,也不可能会去打量。
从下车后,秦子其就没有松开过她的手,纤细的手腕早以被他握得青紫。在沉默中持续了许久的步行,天渐渐昏了下来,很快就晚上了。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沉默,太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一路上走到楼上,电子锁拍的开后一把就将她推了进去,晏紫儿险些摔倒在地。
“秦子其,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他的气息很粗,气场很骇人。
昏黄的房内。
俩人对持着。
城郊的夜分外寂凉,现在也不过是8、9点钟的样子吧,城郊的人家就已经没入无尽的沉静中。秦子其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打来的人似乎很急,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他看也不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扣了电池。
“秦子其,我们谈谈吧!”晏紫儿软了下来。强势、专横、无情的那个男人不在了。现在的他,跟所有落魄的人一样,颓然、沉默、无力显现出来。其实,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他也不是真的不在乎父亲。为然,现在用不着这般的痛苦。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跟着母亲到5岁。你的家务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真的不应该这样对你父亲说话。他会很伤心,你懂吗?”
“你知道?”秦子其蓦然启音,及其沙哑,还有危险的称分。昏暗不明的厅里,他的眼睛漆黑骇人,就好似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跟两泉没有底的黑洞一般。晏紫儿大骇,有些措手不及,内心翻江倒海,有时候搞不清状况就发言真不是明智之举,看来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对,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他的声音很低,别过头去伸手按开墙上的开关,房子蓦然大亮,只听他淡淡的说:“记住我们的协议,其他的事什么也不要管。”
晏紫儿明白他的意思,默默地点了点头。
“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儿,里面重新装潢过了,你看还喜欢吗?”
此番一打量她发现比那一夜来时大大地变了样儿,房间经过重新装潢,家具都换成了紫檀木的,地板是深色的;一楼客厅还摆上了各种名贵的花,像福满堂、杜鹃、晚香玉等,还有一棵快赶上自己高的橡皮树。一看到花,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不知道秦子其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紫色的,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热爱植物的。反正现在,她的心情真的好了,根本顾不了那些小节细枝的事。
当她打开二楼的卫生间时,不禁愣住了,浴缸的水面上漂着玫瑰花瓣,淡紫色的浴缸披上了霞衣一般,她兴奋的抬头看了看正斜倚着门微笑的秦子其。虽然他有微笑,可是惊奇的,她发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情绪,他在隐忍着某种痛苦,似乎在做着强大的撕扯。她知道,他还在为跟秦国华的争执在意。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
秦子其走进来,顺手关上门。晏紫儿对于他的动作惊吓不浅,如果她无知到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她就太愚蠢了。“你想做什么?快出去。”拼命地往外推他。
“期限已过,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了。你知道在上海的夜晚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他漫不经心的娓娓道来,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晏紫儿一听这话,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觉得羞辱,觉得难堪,但是,她不能拒绝他,因为确实是如此。
他们白天忙着带上两个随从购物,晚上住在一间总统套房里。晏紫儿最初怕他碰自己,进套房时,下意识地双臂环抱在胸前,侧着身子经过他;晚上要休息时,她神经紧张,生怕他会强迫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结果第一夜,秦子其主动提出把卧室让给她用,自己到另外一间住,临出门时说:“我对自己不太放心。”竟把房门反锁上。当时自己还嘲笑过他伪君子,假小人。直到二个夜晚,夜夜如此。她才不得不对他改观,其实,他真的是个信誉良好的男人,完全没有侵犯自己的任何意思。
他那种从容和淡定让晏紫儿反而觉得有点什么不太对劲。当他表白自己是个非常讲诚信的人时,她才惊觉,其实自己从未有了解过这个男人,那怕只是试着去观察一下他。
“发什么愣?洗完早点睡。”
虽然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是,听在她的耳里,却及其羞愧。
秦子其很温柔的去解开她的衣服,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第一次尝到了为一个女人夜不能寐是什么滋味;让他第一次尝到为一个女人茶不思饭不想是什么滋味;让他第一次尝到为一个女人魂不守舍是什么滋味。而今,这个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她没有再像当初那样拒绝自己脱衣的动作,可是,自己确突然无法真正的脱掉她的衣服。
晏紫儿看着他蓦然垂下的手,心里松了口气,却压上了颗巨石。她抬头去看他,秦子其缓过神来,他轻舒了一口气,突然转过身走出了浴室。
“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说完还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题外话------
好些天没有写了,很对不起!
但是,诺夭保证此文不会烂尾……一定给出结局。
虽然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