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冷漠就算看过了无数女人,最终也会沦陷于秦媚这样的一个庸俗脂粉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臻心的心中竟然涌起一种类似于失望的情绪。
冷漠是何等精明的男子,顿时发觉了顾臻心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
他当然明白,顾臻心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失落。
挑起一条眉毛,他蔷薇色的薄唇,拢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轻声道:“小姐,我呢,不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跟媚儿有过节,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这比起长得丑或者声音难听要严重得多。”
“自以为是?”顾臻心有一霎那的迷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指尖冰凉。
“对啊,亲爱的,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自己比媚儿强,看见我有意要捧媚儿,就跑到我这里来想献身,代替媚儿做我的新宠,对吗?可是你凭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呢?
要知道,想爬上我冷漠床的女人不知凡几,从天后到新人,基本上纵横了半边娱乐圈,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一定能够做我的新宠?
对于女人来说,适当的自信是性感的,但是太狂妄,就让男人完全失去了欲望,你懂吗?”
顾臻心觉得,在他的话语里面,有着另外一层的意思。
可是她一时却拿捏不准,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她感觉冷漠的眼光穿过了她身上薄薄的衣物,熨烫着她的肌肤,勾勒着她每一寸的曲线。
但是那种眼神里并没有带着男人的欲望,而只带着一种轻蔑,嘲弄和不屑。
她轻轻的撇了撇唇:“我有自信,因为我知道我的声音比秦媚好,比她有培养价值,冷总你慧眼识人,应该明白。”
“唱歌的声音再好,也比不上女人婉转承欢的调子,希望你记住,现在的录音棚电子技术已经极端发达,几个音域算不了什么,哪怕就是母猪,我也能让它唱天籁。”
顾臻心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无比挫败,她所依赖的一切,在他眼前什么都不算!
如同病急乱投医一般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冷总,秦媚能够做什么,我都能够做,希望你给我一次机……”
‘机会’的‘会’字都还没说完,冷漠已经摇头,眼中满是轻蔑:
“小姐,如果媚儿做什么你都能做,那么,你的个性又在哪里呢?我凭什么要花费我的人脉去捧一个毫无个性,只会重复别人创意的女人呢!
如果你再说不出一个我为什么要喜欢你的理由,那么,就请你立即滚出这里!”
顾臻心只觉得一口血直冲脑门。
她明白,在冷漠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只小爬虫一般的可笑。
但是她已经牺牲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被算计了那么多,她不能输,她绝对不能输!
她想起母亲疯疯癫癫的,雨中苍白的脸,她想起秦媚那妆化得精心的脸上那轻蔑的微笑,她想起自己在那黑暗带着铁锈味的仓库里是怎样的被人一遍一遍的欺凌。
她的大脑一片模糊,眼前,英俊的男子面容也如同水墨画一般的模糊。
她已经不能管那么多,她就算是豁出去,就算是被扫地出门,身败名裂,也一定要抓住这最后一点机会!
于是,在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她用纤纤的玉指捻住冷漠面前的盘子里一颗红透了的大樱桃,放在自己的嘴里,柔柔的用自己那柔软的舌头慢慢的包裹了它,轻轻的翻动了一下后,将整个身体往前倾去,随即,红唇就那样直直的迎上了冷漠的唇。
他的唇很冷,跟他这个人一样。
仿佛没有一丝的温度,能够将人从里到外整个冻个透彻。
但,顾臻心不死心,她用双臂撑着男人的肩膀,随即,用舌头努力的撬开他的嘴唇,将那枚樱桃硬生生的挤进他的口中。
男人蹙起眉,似乎对她这样激烈的进攻略有些反感。
但,紧接着,细长的凤眼中流露出一丝冰冷彻骨的笑意,就仿佛是冬眠的兽,蛰伏了太久,终于在春暖花开之时,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向着猎物凶猛的发动进攻般,一把箍住女子的纤腰,将她柔美的身体整个纳入怀中。
她踉跄在他胸怀前,吃惊之余,不禁张开嘴巴低低惊呼。
然而声音还来不及传递出去,就已被他生吞入腹。
他的力气很大,顾臻心那点可怜兮兮的诱惑招数已经全部都不够用了,男人的气息,如同沙漠中的飓风瞬即席卷了她的全身!
他的手指如同能穿透她的衣裳般,热力电击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
那颗可怜巴巴的被两人含在嘴里的樱桃也已经被嚼碎,鲜红的汁液顺着两人的唇角流下来,似乎又混合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液,让一切变得格外的妖冶,诡异而性感。
他如同在沙漠中跋涉了许久的旅人渴饮清泉那样,贪婪地吞咽着她的嘴唇,她的舌尖!
每一下他舌尖的有力动作似乎都挤到了她的喉咙口,一下一下的吮吸和翻卷。
虽然只不过是接吻而已,顾臻心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感觉他在占有着她……
想到这一点,她的脸微红——自己在想些什么?
的确,她从没被吻过,那一晚被糟蹋的时候,那男人也根本不碰她的脸,他只顾发泄下半身的动作,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
再又一次舌尖激烈的顶撞之后,冷漠一抬手,便把顾臻心压在餐桌上!
偌大的餐桌边缘闪烁着烛台的光芒,而旁边,是翻倒了的餐盘,闪闪发光的银质刀叉。
怎么看,都像一个邪恶的童话。
冷漠眯了眯眼,脸上有着荒野孤狼般的笑意,随即,他举起一把餐刀,横梗在顾臻心的身前。
顾臻心的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一声呻吟声!
她很怕这男人会突然狂性发作,将这把餐刀插进她的心脏!
餐刀虽然不太锋利,但依旧可以刺进她的心脏,取她的性命。
顾臻心觉得全身肌肤都凛烈的在颤抖,双眼楚楚可怜,可是嘴唇依旧倔强的不发一言。
冷漠嘴角发出残忍的笑容,将餐刀放在手中玩弄,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怕我杀了你吗?”